纪实小说 女频言情 身似飘萍心似月小说江夏眠林觞完结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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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布林

    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夏眠林觞的女频言情小说《身似飘萍心似月小说江夏眠林觞完结版》,由网络作家“哥布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觞死了,灵魂飘到了奈何桥上。无常问他:“你真的愿意成为我的继任者,成为下一任无常吗?”林觞点了点头:“是的。”无常笑了笑,说:“小伙子,捉鬼勾魂的行当枯燥乏味,除非等到下一个主动愿意继任的人,否则你必须在这里日复一日的做活,无休无止的等下去。你能熬得过这漫漫岁月吗?”“我可以的。”无常似乎猜出来了:“你是为了躲一个人?”林觞苦笑了一下:“我跟她缘分已尽,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不想再见到她了。既然如此,不如我就在这里当无常,只要不入轮回,就永远不会再见。”无常唏嘘了一声,说道:“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我也就不劝你了。作为交换,我可以再给你七天的阳寿,去跟你在乎的人道个别吧。七天之后,你回来这里,正式接替我成为下一任无常。”片刻之后,林觞...

章节试读




林觞死了,灵魂飘到了奈何桥上。

无常问他:“你真的愿意成为我的继任者,成为下一任无常吗?”

林觞点了点头:“是的。”

无常笑了笑,说:“小伙子,捉鬼勾魂的行当枯燥乏味,除非等到下一个主动愿意继任的人,否则你必须在这里日复一日的做活,无休无止的等下去。你能熬得过这漫漫岁月吗?”

“我可以的。”

无常似乎猜出来了:“你是为了躲一个人?”

林觞苦笑了一下:“我跟她缘分已尽,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不想再见到她了。既然如此,不如我就在这里当无常,只要不入轮回,就永远不会再见。”

无常唏嘘了一声,说道:“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我也就不劝你了。作为交换,我可以再给你七天的阳寿,去跟你在乎的人道个别吧。七天之后,你回来这里,正式接替我成为下一任无常。”

片刻之后,林觞似乎被一个巨大的力量拉了回去。

腹部的剧痛让他不禁蹙起了眉。

鼻息间,还是那股让人作呕的下水道味道。

他想起来了。

他死的时候,正在参加江夏眠和冯启川的订婚仪式。

看着他们两个深情相拥,看着江夏眠温柔的靠在冯启川的怀里,他早就已经破败不堪的身体终究是支持不住了,最终失去意识,摔倒在地。

他死在了最爱的人的订婚典礼上。

是冯启川的兄弟们发现了他。

“要死怎么不死在别处,偏偏死在启川的订婚典礼上?真是晦气!”

“不行,不能让别人看到,要是江夏眠知道他来了订婚典礼,说不定订婚会出变故的。”

“不会吧?江夏眠不是早就跟他决裂了么?”

“难道你忘了,之前江夏眠有多爱他了么?为了他跟家里决裂,还差点死了!如果不是因为他,江夏眠也不会这么多年都不看启川一眼......”

“活该,挡了启川的路,死的好!”

为了让他再也不出现在江夏眠的面前,冯启川的几个兄弟把他的尸体丢进了酒店后面的一个下水道里。

如果他没有在奈何桥上见到无常,没有得到这七天的阳寿,恐怕他就真的会从这个世界彻底消失,在这个暗无天日臭气熏天的下水道里腐烂成一摊烂肉。

无常让他回来,跟亲人告别。

可是他哪里还有亲人呢?

他是孤儿院里长大的,要说亲人,他最亲近的人,也就只有江夏眠了。

既然已经决定永生永世都不再见她,那就趁最后这七天,好好再看看她吧。

他有胃癌,晚期。

医生早就说过,他已经到了弥留之际,随时都有可能死。

所以今天他突然死在了江夏眠和冯启川的订婚典礼上,也并不算太意外。

癌症晚期的痛抽走了他浑身的力气,他几乎是拼尽全力,才从下水道里爬了出来,瘫倒在角落的垃圾堆里苟延残喘。

然后,他看到了一双熟悉的高跟鞋出现在视野里。

他慌忙抬起头,看到了那张明艳漂亮的脸——

她还是记忆中的样子,没有太大变化,或许因为今天是个好日子,她显得更加高贵美丽。

跟她一起出来的,还有一对中年夫妻。

是冯启川的父母。

江夏眠对她们很恭敬,亲自送她们到了车前,郑重地承诺道:“伯父,伯母,你们放心,我会好好对启川的。”

冯母显然对江夏眠这个准儿媳很满意,笑呵呵地说:“都订婚了,怎么还叫伯父伯母?”

江夏眠诚恳一笑,“爸,妈。”

“诶!”冯父高兴地应了一声,拍拍她的肩膀:“夏眠,你既然已经跟启川订婚了,之前的那些过往就要彻底忘掉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说起这个,江夏眠眼神暗了下来。

她冷笑了一声,说:“爸您放心,没心肝的人,我早就忘的一干二净了。”

没心肝的人......

林觞苦笑了一下,是啊,在她心里,自己应该是个良心泯灭道德败坏的人吧。

三年前,他出轨了另一个女人,被江夏眠捉奸在床。

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江夏眠结结实实地戴了一顶绿帽子。

他还记得江夏眠满脸不可置信的痛苦表情:“林觞,为什么?”

林觞只是漠然地穿上衣服,淡淡地扔给了她一句:“我根本就不爱你,我跟你在一起,只是为了钱而已。既然被你发现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我们分手吧。”

江夏眠仍旧不肯放弃,她卑微地跪在地上,拉着他的手不放:“林觞,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你告诉我,我们一起解决,求你不要离开我。”

而林觞只是狠狠甩开了她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所有人都说,他林觞没良心,江夏眠那么痴情,他却那么冷血。

江夏眠应该也是这么以为的。

但是没有人知道,当初他转身离开的时候,心里有多痛。

更没有人看到,离开后,他给了那个陪自己演出轨戏码的陌生女人一笔钱,轻声说:“谢谢你陪我演这场戏,这是你的演出费。”




江父江母眼见说什么都没用,当即心下一横,发动了佣人一起来拍打房门,大有她若是不开门,就把门给砸开的意思。

门外的喧闹声持续了许久。

江夏眠始终置若罔闻,直到门锁发出快要支撑不住的吱呀声,她才哑着嗓子回了句:“爸,妈,我只是想单独和林觞待一会儿,拜托你们别来打扰我。”

她拒绝接受林觞已死的事实。

江父江母听到她的声音,悬着的心略略放下了些许,是对她已经没了别的要求,只求她以后能从悲痛中走出来。

她们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了门外。

这天晚上,江夏眠像之前一样抱着陶瓶坐了许久,直到天色彻底黑透了,也还是没有放下休息的打算。

她絮絮叨叨的对着林觞的骨灰说了很多话,仿佛这样就能把他唤回到身边。

“阿觞,对不起。我其实一直都爱着你,有爱才有恨,我后来恨的只是你不爱我。我不求你原谅我,也没资格求你原谅我,但你在天有灵的话,能不能来看我一眼,我愿意跟你一起走。”

“我在我们一起住过的小屋等了你好几天,但是你一直没有来,我知道,你一定是生我的气了,我不该一气之下要把那里拆掉,我会亲手再布置一间小屋给你,你喜欢么?”

“我是真的知道错了,阿觞......”

她念着林觞的小名,不停的说着求他原谅的话。

不知道过去多久之后,她紧绷着的精神支撑到了极限,被透支的健康也再也支撑不住,就这样疲惫不堪的靠在床头昏睡了过去。

江夏眠缓缓闭上了眼睛,双手则仍旧紧抱着怀里的陶瓶不放,像是生怕有人再将林觞夺走。

这天晚上,她做了得知他死讯后的第一个梦。

梦里的她成了个无处可去的孤魂野鬼,一转身甚至能看到自己昏睡中的躯壳,但她没有丝毫留恋,更不觉得恐惧,而是把这当成了再见林觞一面的机会。

既然她能变得孤魂野鬼,就说明鬼神之说是存在的,那她是不是能亲口向他道歉了?

江夏眠漫无目的的游荡着,先是从前她和林觞一起去过的地方,后是他最终死去的医院,就连她们分手的伤心地都没错过。

可她将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仍旧没有发现他的踪迹,直到她在直觉的指引下,鬼使神差地去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里一片漆黑,然而目之所及的地方全都能看清,只是环境凄清至极,周遭冷的怕人。

江夏眠焦急的喊道:“阿觞!是你指引我到这里来的么?”

回应她的只有一片死寂。

江夏眠发疯似的在黑暗中狂奔,直到来到一座分明没见过,但却让她莫名感到熟悉的桥边。

桥上烟雾萦绕,气氛阴森,旁边立着块乍一看平平无奇的石头,上面醒目的镌刻着三个字“奈何桥”。

原来这就是阴间,她这是已经死了么?

江夏眠没觉得害怕或者悲痛,反而从心底涌起了期待,她不闪不避地踏上桥面。

下一秒,遮蔽在眼前的厌烟雾就此散开,她身边无端多出了一排人影。

这里压根不是只有她一个人,而是她在上桥之前看不见罢了。

江夏眠顺着人影往前看去,见队伍长的看不到尽头,立刻意识到这些人很可能就是去投胎转生的,她慌张不已的喊道:“阿觞?你在哪儿?算我求你了,出来再见我一面好么......”




末尾半句话说的尤其艰难。

事已至此,她不确定自己是否还有资格说这句话,但也只有这个身份,才能让她领走林觞的骨灰了。

她不甘心就这样跟他再无交集。

闻言,警方没有放她过去,也没有赶走她,而是面面相觑,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

直到拦住她的那名警察开口询问:“你叫什么名字?你说自己是他的女朋友,有什么证据么?据我所知,他已经没有亲属了,入院后没人去看过他。”

林觞走的孤苦伶仃,临终时陪伴他的就只有负责抢救他的医护人员,任谁也不会相信,他竟然有个会来领走骨灰的女朋友。

江夏眠被问的哑口无言,她想对警方做出一番解释,证明她跟林觞真的是男女朋友关系,至少曾经是这样。

可话到嘴边,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说什么呢?说她因为一个误会,对他百般忽视折磨么?就连她自己都觉得没底气。

警方见江夏眠举止可疑,一言不发,正打算继续劝离她,就听到她艰涩开口道:“我叫江夏眠,这是我的证件。通讯录里的号码能作为证明我和林觞关系的证据么?”

她向警方展示了自己的通讯录页面。

这未必能证明她们的情侣关系,但至少不会是旁人眼里的陌生人了。

江夏眠唇角勾起一抹讽笑,是万万没想到她和林觞会是这样一个结局。

她们共同勾勒出的未来生活幸福温馨,而不是死的死,悔的悔。

警方查验过江夏眠的证件,不再怀疑她的身份,但是疑惑的问:“我们今天下午给你打过电话,当时是个男人接的电话。”

江夏眠矢口否认:“不可能,我不记得有这回事,而且也没有记录。”

她解锁自己的手机屏幕,将页面调到通话记录所在的那一页展示给警方,里面除了她打给林觞的许多通未接电话外,再没有别的记录。

警方没说什么,只是暗亮自己的手机,把通话记录也调了出来。

这一次,江夏眠看到了她的号码,不仅拨通了,而且还有五分钟的通话时长,这是没必要,也绝对做不了假的。

江夏眠的脸色难看至极,青一阵白一阵像是被打翻了的颜料盘。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是替她接电话的“男人”悄悄把跟警方之间的通话记录给删掉了,而能做到这些事的人只有冯启川。

亏她从前那么信任他。

江夏眠想到林觞在日记里记录的内容,再结合冯启川现在的表现,对他已经是恨之入骨,再没有半点对他从前陪伴的感激了。

可她现在能做的也只有向警方道歉:“对不起,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能不能拜托你们告诉我,那个冒充我男朋友的人都在电话里说了什么?”

她提起冯启川时的语气极为冷漠。

警方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却也隐约猜到这些事是跟感情有关了,当即一五一十的把冯启川泼给林觞的脏水讲了出来。

“对方告诉我们,林觞是个对你纠缠不清的诈骗犯,你们不仅跟他没有任何关系,而且就连他的名字也不知道,还说他之所以把你设为通讯录里的置顶是因为他为了钱,最近在打扰你......”

相比于冯启川的措辞,这些话已经说的缓和多了。可江夏眠听了,仍旧觉得五雷轰顶,她没想到冯启川能恶毒到如此地步,在得知林觞的死讯后,仍旧对他极尽诬蔑。

“林觞不是这样的人!”

她疲惫至极,连感到愤怒的力气都没了,而是把仅剩的精气神全都用在了给林觞澄清上。

“他是个好人,他对我很好很好的......”




打断她思绪的是冯启川询问的话音,她以为他又是在问表好不好看,不假思索道:“挺好看的。”

“什么啊?我看你根本就没在听我说话。”冯启川没好气的来到她身边坐下。

江夏眠这才回过神,抬手捏了下鼻梁:“不好意思,大概是因为最近没休息好,所以没听清楚,辛苦你再说一遍。”

她哪里是没听清楚,分明是心不在焉,压根就没听。

不过冯启川并没有戳穿,而是一脸关切的问:“你该不会是又想起林觞了吧?”

江夏眠被他一语道破心事,先是微微一怔,随即却是轻点下颌,承认到:“是,我总觉得哪里有问题,尤其是昨天,我突然感觉到心口很痛,很空,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单是这样想着,眸底就亮起希望的光芒,潜意识里仍旧对林觞抱有期待。

冯启川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暗暗一咬牙,再开口时的语气却是和缓至极,宽慰她道:“你就是总把人往好处想,所以才会被林觞欺骗。别忘了,人都是会变的,他出身那么差,想要钱也正常。”

“可是......”江夏眠内心隐约有个猜测,但还不等她把话说出口,冯启川先神情不屑的提醒了一句,“别忘了,当初是他先甩的你,就连跟你在一起也是因为钱,这样的人最擅长伪装。”

言外之意就是说,她所爱上的林觞压根就不存在,不过是他为了欺骗她装出来的。

冯启川见她不再接话,生怕她又会陷在跟林觞有关的过往里无法自拔,岔开话题道:“我也给你选了件新裙子,快去试试吧。”

他拉起她的手,兴致勃勃地劝她起身。

江夏眠实在没这个心情,她不动声色的抽回手,语气平淡道:“我现在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话音未落,她已经转身往店外走去,只留下一个略显落寞的背影。

冯启川想追出去,可转念想到她的性子,又怕被她当成是在纠缠,唯有收回目光,在店里一边挑衣服一边等她回来。

直到一阵突兀的电话铃声响起。

店员见声音是从沙发上传出来的,连忙提醒冯启川:“冯先生,这是江小姐的手机么?”

正在挑选新手包的冯启川停住动作,回身将江夏眠遗落在沙发上的外套挽到臂间,摸出手机看了一眼说:“是,我拿去给她。”

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写的清清楚楚,这是警方打来的电话。

冯启川犹豫着往店门外走了几步,但等到了无人处,还是按下接听键,代替江夏眠把手机凑到了耳边。

听筒另一边是个严肃的男声,她询问到:“请问是江夏眠,江小姐么?这里是H市滨海分局,我们有很重要的事向您确认。”

冯启川深吸一口气,回答道:“我是江夏眠的丈夫,她现在不方便接电话,你们有事可以跟我说,我会转达给她的。”

警方没有起疑,而是接着问:“那你认识林觞吗?”

冯启川毫不犹豫地否认到:“不认识。”

他无比庆幸自己接电话的决定,江夏眠时至今日都还对林觞难以忘怀,若是让她接到这通跟他有关的的电话,那还了得?

警方这次没有全盘接受他的说法,她表示,“可是我们对林觞的手机通讯录进行了调查,发现江小姐排在第一位,是被他置顶的联系人。”

此话一出,冯启川立刻在心中暗骂林觞阴魂不散,但是面上半点不露,只编了套谎言去污蔑林觞的动机,撇清江夏眠的关系:“他就是个骗子,自从发现我太太有钱,就缠着她想骗钱。”

“是最近发生的事么?”警方的话语意味深长。

冯启川一口咬定道:“是,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对我太太可是纠缠不休,给我们的生活造成了很大困扰,不管他说什么,你们都别信。”

一顶诈骗犯的帽子就这样扣在了林觞头上,但相比于他被迫承受的污名,这已经是无足轻重。

警方在片刻沉默后,向冯启川补充了一个消息:“我想他已经无法再影响你们的生活了,因为他已经死了。”




江夏眠留下这句话,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昏睡中的她猛地睁开了眼睛。

她走的太快,并不知道就在她转身之后,林觞曾经莫名奇妙的看了她一眼。

他已经彻底不记得她了,只觉得一个生魂不该出现在这里。

江夏眠用被压的发麻的手支撑住身体,艰难的扶着床头站了起来。

她再次体会到了活着的滋味,可这样的感受并不好,冷汗浸透了她的衣衫,让她连目光都变得空洞起来。

一颗心再次沉到谷底,绝望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几乎将她整个人淹没。仍旧维持着她信念的唯有怀中的骨灰。

江夏眠没有丝毫的犹豫,她将陶瓶抱紧,拖着虚弱的身体走向位于别墅顶楼的天台,就这样翻过栏杆一跃而下。

别墅后院里有大面积的草坪,唯独边缘是坚硬的水泥地。

她特意挑了这个地方下坠,伴随着重物落地的沉闷响声,一切归于平静。

直到翌日早上,江家的佣人照例早起打扫院子,这才在一声惊叫中把所有人都叫了过来。

江夏眠死了。

她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躺了好几个小时,被发现时早就没了生命迹象,可即便身体摔的扭曲变形,血泊也大片的蔓延开来,她的双手也仍旧死死抱着林觞的骨灰不肯放。

那个小小的陶瓶被她保护的很好,仿佛死亡也无法再次将她们分开。

江父江母失去了倾注半生心血的独生子,自然是痛不欲生,可江夏眠死的突然,背后总像是藏着旁的秘密,她们选择暂时封锁她的死讯。

江母几乎哭成了泪人:“都是我的错,我昨晚应该把门砸开,进去看看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或者把心理医生叫到家里让她们聊一聊,说不定这样她就不会死了,我的孩子啊......”

“这不是你的错,我这个做父亲的也有责任。”江父亦是伤心不已,她视江夏眠为自己唯一的继承人,自然也是悲痛欲绝,可她能理解江夏眠的选择。

“我们做父母的就当是成全她最后一次,让他们在地下团聚吧。”

江父强撑着拿起手机,想要联络墓园,在先前给林觞买下的墓地旁边再给江夏眠也置办一块,好让她们能在死后延续生前的缘分,可佣人先焦急地从楼上跑了下来。

“先生,这是我们在收拾小姐的遗物时发现的,这是她之前总拿在手里的笔记本,好像是林先生的日记,里面记了些很重要的事。”

佣人原本只是随意看一眼罢了,但在注意到里面的信息量后,立刻不敢再拖延下去,脸色煞白的就拿着日记冲下楼来了。

江父接过日记,拿到了妻子面前跟她一起看。

两人怀着复杂的心情翻开纸页,本以为会从中知晓江夏眠跟林觞那些不为她们所知的过往,结果却是窥见了一个丑恶的秘密——

原来林觞被冯启川杀过一次的,就在订婚宴上!

他指使自己的兄弟,把林觞扔进了下水道里!

如果不是林觞自己爬上来,他恐怕就要在那个恶臭的地方待上七天,然后绝望的死去!

江父气的手抖,她先安排佣人送妻子去医院治疗,然后又派信得过的手下去把冯启川找来,并且特意叮嘱对方,不许将江夏眠的死讯传出去。

此时冯启川已经在家里忐忑不安的等待了许久,是生怕江夏眠得知真相会厌恶于他,见江父派人来接自己过去,欣喜不已的就要打扮一番再出门。

手下连忙劝了句:“江总交代过,她是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商量,请你尽快过去。”

他特意在“尽快”一词上咬了重音,就像是在暗示他什么似的。

“我知道了。”冯启川面颊上浮起一抹红晕。

长辈派人接他过去,为的还是很重要的事,答案不言而喻,肯定是江家二老催他和江夏眠备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