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丝领结,“也是,毕竟某些人哭起来特别真情实感。”
化妆刷扫过锁骨处的掌痕,我垂眸翻看剧本第43场标记。
咖啡渍晕染的“1314”房号在指腹下微微发潮,像许明远昨夜发来的求和短信般黏腻恶心。
“该换装了。”
刘场务抱着衣架匆匆经过,袖口蹭过我的手背时留下张纸条。
展开是潦草字迹:威亚检查记录表背面印着王璐今日通告时间表。
更衣室铁柜吱呀作响,那件染血戏服静静躺在防尘袋里。
暗红血迹从领口蜿蜒至腰际,针脚走势竟与三年前曹砚替我补过的校服裂口一模一样。
指尖触到内袋异物时,场务催促的拍门声惊得我撞上柜角——掌心里躺着枚铂金袖扣,边缘刻着石家老宅门环上的貔貅纹。
“新人就是爱磨蹭。”
王璐提着裙摆堵在过道,蕾丝手套轻抚我肩头不存在的褶皱,“听说你试镜时那段哭戏,把陈导的紫砂壶都摔了?”
她尾音突然拔高,“道具组!
咖啡杯怎么是冷的?”
我盯着她镶钻的美甲陷进我手腕,想起昨夜陌生号码发来的第二张图。
监控截图里许明远搂着的新欢戴着同款钻戒,在王璐私人化妆间门廊一闪而过。
摄像机红灯亮起时,我数着王璐睫毛颤动的频率。
这场医院对峙戏本该是她甩我耳光,但当她扬起的手突然卸力,我抢先拽住她腕骨往自己脸上带。
“啪”的脆响惊飞檐角麻雀,监视器后的张导猛地直起身。
“萧鸾你……”王璐瞳孔像地震般收缩,我舔掉嘴角血珠轻笑:“王老师指甲划到我了呢。”
她镶钻甲片确实在我颧骨留下细痕,在镜头里像道未愈的旧伤。
李姐在休息棚抓着保温杯发抖:“要不我们跟张导说说……”她声音被王璐娇笑切碎:“张导,我觉得刚才情绪不够,再来一条吧?”
她转身时裙摆扫翻我的保温杯,滚烫的红糖姜茶在剧本上漫成新的污渍。
第五次NG时,我盯着王璐改动的台词笑出声。
她把“你这个杀人凶手”换成“靠脸上位的贱人”,字正腔圆得如同宣读颁奖词。
场务们搬动轨道车的声响突然停滞,我看见刘场务在布景板后比划:右手三指蜷起,左手竖起剧本。
这是当年曹砚教我的暗号——当对手用下三路攻击,就把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