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实小说 其他类型 七零万人嫌,嫁退伍军官后多胎了 番外
七零万人嫌,嫁退伍军官后多胎了 番外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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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主角分别是姚青青姚长布的其他类型小说《七零万人嫌,嫁退伍军官后多胎了 番外》,由网络作家“有梦想的小蚂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好歹当过兵,还用你说?”姚青青真想抽自己一巴掌,要不是天生善良,她都多余管。在这个陌生的年代里,她孤身一人。“很好,是我多管闲事。”姚青青紧赶慢赶,在车把式的鞭子要落下来之前,她堪堪赶到了。“青丫头,再晚一步,我可就走了。”“二叔,来的早不如来的巧,我还是有点福气的。”“嗯,快上来吧。”姚青青踩着车帮上了车。今天是逢集的日子,牛车上坐的人还不少,姚青青在最里面的角落里坐下,这个位置最不舒服,所以没有人坐。刚坐下,就有一个尖酸的声音响起,“姚青,你想通了,要去把孩子打掉啊?还是听劝好啊,书培这么有出息,你好好认个错,说不定就不跟你计较了。”人多,姚青青没注意,原来原主热爱的亲爱的二大娘,也就是姚芊的妈妈,也坐在牛车上。明着关心,实...

章节试读

“我好歹当过兵,还用你说?”
姚青青真想抽自己一巴掌,要不是天生善良,她都多余管。
在这个陌生的年代里,她孤身一人。
“很好,是我多管闲事。”
姚青青紧赶慢赶,在车把式的鞭子要落下来之前,她堪堪赶到了。
“青丫头,再晚一步,我可就走了。”
“二叔,来的早不如来的巧,我还是有点福气的。”
“嗯,快上来吧。”
姚青青踩着车帮上了车。
今天是逢集的日子,牛车上坐的人还不少,姚青青在最里面的角落里坐下,这个位置最不舒服,所以没有人坐。
刚坐下,就有一个尖酸的声音响起,“姚青,你想通了,要去把孩子打掉啊?还是听劝好啊,书培这么有出息,你好好认个错,说不定就不跟你计较了。”
人多,姚青青没注意,原来原主热爱的亲爱的二大娘,也就是姚芊的妈妈,也坐在牛车上。
明着关心,实际上是让姚青当众再出一次丑。婚内怀上别的男人的孩子,是个男人就忍不了,但凡有点羞耻心的女人也得再死一次。
可姚青青不是原主。
姚青青把衣角往下扯了扯,把隆起的腹部遮盖住,笑着说:“二大娘,我和书培终于有孩子了,我为什么要打掉呀?还有啊,大娘,你是不是我的亲大娘?亲大娘就不要败坏我的名声。”
满车的人议论纷纷。
“书培不是没回来吗?”
“就是啊,沈家人可不认。”
“真是不要脸,偷人还有脸出门的。”
数二大娘的声音最大,“姚青,你这人不厚道啊,沈家人哪里承认是书培孩子了?我是你亲大娘,也不能睁眼说瞎话。”
姚青青嗤笑,“二大娘,我和书培的事,你怎么这么上心啊?书培回没回来,向你汇报了吗?”
二大娘一愣,怒叱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偷人怀了孽种,是你做的,是我说的吗?”
“二大娘要是这么绝情,我就不替你们遮遮掩掩了。
五个月前,沈书培太思念我,从省城搭了过路车回来一次,因为是瞒着学校偷偷回来的,天不亮就回去了。为了顾全书培的名声,我一直没说出去,没想到我就有了孩子。
连公公婆婆都不知道书培回来过,可孩子瞒不住,二大娘和堂姐平日里对我好,我就跟你们说了,还让堂姐给书培带了一封信......
可后来怎么传出来我偷人怀了孩子,二大娘当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吗?还是看堂姐没嫁给书培,而我嫁给了他,你们因为嫉妒胡乱给我按的罪名?”
哗——信息量够大。
虽然有漏洞,可现实中有几个带脑子的?信的人大有人在。
二大娘手指着姚青青骂道:“看着你老实巴交的,实际上一肚子坏水,你冤枉我和你堂姐,以为这样就能把肚子蒙混过去了?老少爷们不傻。”
姚青青轻抚着肚子,小女人的幸福肉眼可见,“我这就去找孩子他爸,书培会给我正名的,不信的话,你就等着看。”
“那就等着看。”
书培钟意的是她家芊芊,二大娘才不信书培会碰姚青的身子。
“吁~”车把式把牛缰绳勒了勒,牛车停下了。
“云泽,你奶奶是怎么了?”
盛云泽和另一名男子抬着门板,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门板上躺着盛奶奶。
“二大爷,我奶奶出门倒水摔了,要送她去卫生院检查检查。”
车把式有些犹豫,“云泽,不是我不让坐,是已经坐满了,让谁下去呢?我也不好强迫人家。”
他就是个赶车的,坐车收钱,不会轻易得罪人。
果然牛车上坐满了。
哪怕有点位置,盛奶奶也是不能挤的。
“各位婶子大娘嫂子妹妹,有不太着急的吗?我奶奶摔伤了,要是坐不上这趟车,到公社就有点晚了。
有愿意让一让的,我感激不尽,回来后必定上门赔不是。”
牛车一天就这一趟,走路去还要13里地,回来就耽误下午上工了,谁肯让啊?
有人看了一眼二大娘,可算是找到替罪羊了,“二嫂子,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你们不是亲家吗?最应该让我的不是你吗?”
二大娘挺直了腰杆,赶忙澄清,“你这消息都过时了,我家姚芊都和他退婚了,早就不是亲家了。”
二大娘的话音刚落,牛车上的气氛瞬间微妙起来。
退婚一事,看来是真的了,姚家二房做事不地道,翻脸不认人,不是求着盛家订亲的时候了。
众人的目光在二大娘和盛云泽之间来回游移,带着几分戏谑与审视。
盛云泽的脸上平静无波,最终只化作一声无奈的轻叹,“真没有人愿意让吗?”
姚青青站了起来,扶着车帮跳了下去,“我不坐了,看伤要紧。”
见姚青青都下车了,几个大老爷们也不好再继续挤了,也下了车。
牛车上腾出了位置。
盛云泽见状,总算对姚青有一点改观,眼神中既有谢意也有几分意外。他将盛奶奶轻轻放在空出的位置上,动作轻柔而小心,生怕再给老人带来一丝疼痛。
牛车再次启动,车轮滚动的声音越来越远了。
姚青青叹口气,只能靠自己的两只脚底板了,谁让自己心软谁让自己三观正呢?
不想虐别人,只能别人虐。
姚青青很快就把那几个男人甩到后面了,为啥?明明他们是自己愿意让的,偏偏还要说酸话,奇了怪了,是她扯着腿把人扯下来的?
但很快姚青青就领教了徒步走山路的威力,越走越没有力气,两只腿像是灌了铅,要是走到公社,还不得下午啊?
车是肯定坐不上了。
姚青青戳了一下额头,谁让你高风亮节的?活该。
“叮铃铃,叮铃铃。”
一辆自行车迎面驶来,姚青青赶紧闪到一旁,她没有想不开。
自行车停下,原地旋转180度,挡在了姚青青面前。
“同志,请上车。”
姚青青很是疑惑,“我认识你吗?”
骑车的男子有二十多岁的样子,人很憨厚,“你虽然不认识我,认识盛云泽吧?是他让我来接你的,不能因为奶奶耽误了你的行程。”
这么一说,姚青青就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了。
“我要去车站。”
还算及时,姚青青赶上了去县城的车。

“谢谢你啊,安知青。”
安若溪温和的笑了笑,“一点小事,不用谢。”
姚青青还借了知青二十块钱,那晚风高夜黑,她没有看清那个人的脸,但身高轮廓是有的。
姚青青试探性地问:“安知青,你们知青点有没有人往外借过钱?”
安若溪看了一眼姚青青,问道:“你是要借钱吗?据我所知,我们家庭条件都不算太好,几块钱是可以的,多了就难说了。”
难道安若溪不是那天晚上的人?
姚青青敷衍道:“我想买件衣裳,算了,过些日子再说吧。”
安若溪送姚青青到大门外,屋都没进,就走了。
姚青青赶紧喊奶奶。
“哟,粮食分的不少啊。”
“还行,奶奶,就是没有麦子啊,要是能磨白面就好了。”
姚奶奶拍了拍姚青青的后背,“有的吃就不错了,别做梦娶媳妇,净想着好事。”
田槐花也帮着搬。
“嫂子,你没回去啊?”
“我不敢回去,怕有人的心眼不好使。”
这么一来,炕上更挤了。
姚奶奶也没反对,“让你娘把口粮送来,不能白吃我的,也不能白吃你妹的。”
田槐花点头答应。
姚青青却觉得这样不好。
田槐花有丈夫还有雪莲,肚子越来越大,生活会越来越不方便,怎么能在奶奶家住着?谁能照顾她?
“可我真的不敢回去了。”
姚青青帮着出主意,“要是你们有自己的房子,自己做饭呢?”
田槐花明白姚青青的意思,“你是说分家?分家当然好,但雪莲的爷爷奶奶不会同意的。”
整个庄里都找不出分家的,都是一大家子在一起过,不管几个儿几个闺女。
姚奶奶就是不想跟儿子住一起,图清净一个人出来过的,像她这种情况很少。
姚青青眼神一亮,想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她轻轻拍了拍田槐花的手背,安慰道:“让奶奶出马,她老人家有经验,说不定能说服雪莲的爷爷奶奶呢。”
姚青青是有私心的,大嫂要是住下,雪莲也会来,接着是姚传山......再没有清静可言。
姚奶奶闻言,抬头,眉头微蹙,显然对这提议有些不乐意,但看到孙女那双充满期盼的眼睛,以及田槐花那无助又渴望的神情,她叹了口气,终是点了点头,“好吧,我去说。为了这个家,我这把老骨头再出山一回。”
......
提起分家,别说姚母不同意,就是姚长布也不同意。
“让老大家的亲口说,哪里委屈她了?她要分什么家?纯粹是败坏咱家的名声,传出去在庄上怎么做人?”
姚奶奶冷笑,“说的比唱的好听,老大媳妇什么性子我清楚,要不是被逼急了她说不出分家这种话来。传山妈,我问你,好好的你逼着你儿媳妇喝什么药?”
姚母坐在门口纳着鞋底,心里发慌手上没准头,戳痛了头皮两下。
“妈,你别听她胡说八道,我是看她肚子大了,怕孩子受委屈,就抓了几副保胎药。”
姚奶奶气的拍了姚长布两下,不能拿儿媳妇出气,儿子还不行吗?
“妈,又不是我说的。”
“你俩是一路货,要是你不同意,你媳妇也不敢干。”
姚长布这才说了实话,“去找林瞎子给老大媳妇算了算,她这胎还是丫头片子,咱不能要。”
“丫头片子怎么了?你要不是有几个闺女,你儿子能娶上媳妇吗?”
家里穷,姚传山又太老实,二十多了娶不上媳妇,还是用大女儿换的亲。
“那不一样,怎么说也得生个孙子,不能让我这支断了香火。”
姚奶奶手指着儿子儿媳妇,下了最后通牒,“真要逼着老大媳妇嚷嚷出去吗?捅出篓子,我可不管。想让她回来,必须分家。”
这会抓封建迷信抓的可严了,姚长布不想当典型,还想要表面上的父慈子孝的话,他就得考虑分家。
......
姚青青喝了药,身体明显有变化了,头一天就有少量脓血状的物体排出。
渐渐的腰疼腹疼症状明显减轻。
不知道是不是姚青青的错觉,她觉得肚子小了一些。
吃完这五副药,姚青青又按照中年女人留下的地址,打听到那名老中医,又抓了一个疗程。
时间总是过的很快,姚青青已经穿到这个世界半个月了。
秋收结束,农村人也没闲着,年年秋冬季都要搞水利,今年也不例外。
七八里之外的裘庄,因为在公社的上游,村子靠山,沟汊众多,是个蓄水的好地方。
前两年就有筑坝打水库的计划,今年终于动工了。
这算是整个公社的大工程,要全公社出人出力,每个村都要抽调青壮年去参加建设。
天一天天冷了,这可不是什么好活,但工分高,管午饭,一天有一个半工。
姚青青要挣工分分粮食,她也报了名。
姚奶奶嘟嘟囔囔的,嫌她病还没好,就去找罪受。
开工的这天,一大早姚青青就去村头集合,由大队的牛车接送。
“姚青,快来。”是安若溪。
难得遇上一个还算相熟的人,搭把手姚青青就坐到了她身边。
“冷不冷?”安若溪见姚青青穿的单薄,就握了握她的手。
“还行吧,冷也是暂时的,等干起活来就不冷了。”
“也是。”
牛车陆陆续续上来十多个人,有些拥挤,最后上来的是四生产队的队长。
“是不是挤不上了?”
“挤的上,挤的上,队长,这边坐。”
有人让出一点位置来,队长坐下了,刚好是安若溪的邻座。
安若溪往姚青青这边靠了靠,小声和她说话。
牛车开始走了。
路上颠簸的厉害,有好几次姚青青都要撞安若溪身上了。
“姚青,没关系。”
什么时候也少不了嘴贱的。
坐在对面一个三十多左右的女人就问了:“姚青,你怀着孕还去工地,不怕动了胎气啊?”
都知道姚青怀了父不详的孩子,还这么问,显然是不怀好意。
好几双眼睛看着姚青青,就在等着看她的笑话,回答和不回答都是出丑。
安若溪扯了扯姚青青的衣袖,示意她别理会,就当没听见。
姚青青看着对面的妇女,笑着问:“嫂子多久没出门了?消息都过时了,我是病了,明天我拿病历给你看,总得对得起你这么关心我。”

姚传江和姚青青本来想猫在现场看个热闹,结果把治安队等来了。
“哥,快走。”
兄妹俩蹑手蹑脚地开溜,结果就是那么寸,姚青青踢翻了一个小石块,发出了一声脆响。
“什么人?”
姚传江拽着姚青青就跑,姚青青也跑出了百米赛跑的速度,直到身后没有人追来了,才停了下来。
姚青青掐着腰大口喘气,“哥,你为什么跑?”
“不跑等着人家来抓啊?”
“你不是会猫叫吗?你叫一声人家以为是猫,自然会走。”
姚传江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我忘了。”
......
第二天的牛车上,三个一堆,五个一伙,讨论的重点是昨晚失火了......队长躺在刘寡妇家炕上。
据说沈忠义的老婆支棱起来了,和刘寡妇撕在一起了,沈忠义的后娘也动了手,都惊动书记了。
流氓罪是重罪,真要是闹大了,沈忠义得进局子。
最后是书记压下去了,怎么处理现在还不知道,早上就任命盛云泽去工地当领头人。
姚青青不参与,她靠在车帮上闭目养神,昨晚回来的晚了,直到半夜鸡叫了才睡着。
沈忠义不在,姚青青也不用像男人一样去刨土方,还是和安若溪搭伙。
安若溪小声问姚青青,“沈忠义那个杂种,是你做的吧?”
“谁做的也不要紧,他倒霉就好。”
“那倒是,我以后的日子也不至于那么难过了。”
姚青青更发愁,穿到这么一个年代,招工无望,做生意无望,真要面朝黄土背朝天七八年吗?
不行,她得想办法。
一转眼,一个月过去了,姚青青打算请两天假去省城。
“队长,请准三天假。”
盛云泽的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
“趁上冻之前,要赶一赶工期,这个时候不能请假。”
真把人当成生产队的驴了?
“这个假我非请不可了,我要去省城办事。”
盛云泽怀疑姚青青偷懒撒谎。
“你去省城干什么?”
“离婚。”
盛云泽正拿着大茶缸子喝水,听了姚青青的话差点喷了出去,真敢说啊。
“行,准了。”
姚青青去省城的消息只和安若溪讲了。
“希望你得偿所愿。”
“借你吉言。”
安若溪见她没有私毫不悦,才放下心来,看惯了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像姚青这样看的开的真不多。
因为第二天有事,姚青青早早地就睡了。
......
姚青怀着大肚子,扛着锄头,她没有一天歇工。
迎面走来了两个人,男的一身中山服,钢笔插兜,文质彬彬;女的,一条灰色背带工装裤加白衬衫,也是漂亮的耀眼。
正是沈书培和姚芊。
姚青自惭形秽,想躲开,姚芊却主动开口了,“二妹,你怀着孕还要上工啊?妹夫真是不知道心疼人。”
姚青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姚芊却上前一步,低声说:“离书培远一点,别打照面,他稀罕的人是我,我们都商量好了,等他一毕业我们就结婚。”
姚青缩了一下,“我没想见你们。”
“没有最好。”姚芊直起身,“妹妹,人要知足,你怀孕了妹夫都不嫌弃,看来是真稀罕你,你要知足啊。”
姚青难堪极了。
以她那点见地,真不明白她是怎么怀孕的。
一天劳累,姚青苦不堪言,王屠夫还要吩咐她做饭。
姚青洗洗手做饭。
“你冷着脸结谁看?要不是我要你,你早烂大街了。”
王屠夫一巴掌扇了过来,姚青猝不及防,身子摔倒在地,连累着一个陶瓷盆也摔了。
“你,你个败家娘们,这个陶瓷盆是花两块钱买的!”
王屠夫的连环腿踢在了姚青的身上,重点是肚子。
“疼......疼,求求你,别打我了。”
王屠夫又踢了四五脚才停下,恶狠狠地对姚青说:“收拾干净了,赶快做饭。”
夜里是最难熬的,王屠夫很变态。
“来,把药喝了。”
姚青大着胆子问:“这是什么药啊?我没有生病啊?”
“堕胎药。”
“我没有怀......”
王屠夫掐着姚青的脖子,王屠夫老娘摁着她的腿,一碗药直接灌了下去。
“妈的,我娶你不是为了养别人种的,这个不去,我的怎么会来?话说回来,小杂种的命真硬啊,这次我加大了剂量,看小杂种还怎么巴住你不放。”
姚青就看着大腿的血一直在流,鲜红鲜红的,触目惊心......
姚青青一个激灵,人醒了。
还是在小黑屋,窗前有一抹月光。
原来是梦。
可梦里的一切太过真实,还是让姚青青心悸。
如果不是她穿过来,这样的结局很可能就是原主的结局,难道是她提前预知了?
这辈子,就算无人娶她也不会嫁王屠夫。
......
为了不和大部队走在一起,人多闲话多,天不亮姚青青就步行去公社了。
她不在乎名声,是不愿意浪费口舌。
姚奶奶拿仅有白面烙了一张饼,让姚青青带着路上吃。
“唉,青丫头,你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呀?”
闹出来这么一出,注定嫁不了好人家了。
“奶,我就跟着你过,等你老了,我伺候你。”
“你不嫁人当老姑娘,那干脆气死我算了。”
意思还是得嫁人。
姚青青摇摇头,不想了,路是人走出来的,她不会无路可走。
姚青青到了省城,已经是下午四五点钟了,照例在学校附近找了一家招待所住下。
还有点时间,姚青青出去买了几个大肉包子,买了一碗羊肉汤,美美的吃了一顿。
饭后,溜达着去了沈书培的学校。
姚青青没打算和渣男见面,她是来送信的。
传达室有多封书信,写给沈书培的信在最上头。
仅仅过了不到一个小时,信就到了沈书培手上,是室友帮他取回来的。
“书培,你的信。”
沈书培以为是姚芊的,笑着接过来道了谢。
“不客气,是你对象的吗?写的一手好字。”
姚芊的字称不上好看,一笔一划的只能算的上整齐。
信封上只有收信人的信息,寄信人没有任何信息。
连邮票也没有。
沈书培展开书信,只见上面写着:
沈书培,一个月的期限到了,可以离婚了,明天请个假,早八点钟民政局见。
署名是姚青。
沈书培有几分钟的恍惚,这是姚青的字?她什么时候字写的这么漂亮了?

姚青青好心帮沈书培出主意,“我堂姐有钱,她在县里当临时工,手里百八十是有的,拿钱换你俩双宿双飞,她肯定愿意。
给我八十块,再加二十斤粮票,我就去把孩子打了,同意把婚离了。沈书培,钱财乃身外之物,给我了你们可以再挣,可我要不答应离婚,你俩只能当苦命鸳鸯。”
沈书培被说动了,姚芊可是他心心念念的人,他要是拒绝了,姚青把孩子生下来,这婚更难离了。
“好,我考虑考虑。”
姚青青端详着自己圆润泛红的指甲,拽拽的,“可要快点考虑,我只等两天,过期不候。”
这件事,还真得找姚芊帮忙,以免夜长梦多,姚青后悔了。
姚青变了,变的放荡不说,还很有心机,拿肚子里的孽种做生意。
问女人要钱,沈书培还是要点脸的,他支支吾吾跟姚芊说了,内心还是希望姚芊答应。
姚芊不是喜欢他吗?花钱买平安怎么会不乐意?
“书培,错的是姚青,不要脸的是姚青,不能让坏人得逞。”
“我知道,可她肚子里多了一块肉,我说没碰她,别人信吗?现在姚青愿意离婚了,花点钱也值。”
“好吧。”
沈书培看不见的地方,姚芊的眼眸里的恨意一闪而过。
姚青青没有压力,吃好喝好睡的也好,就是有点睡颠倒了。
隔壁床的女人是一个某大厂的业务人员,白天工作,晚上才回来。
今天要晚些回来,听说谈成了业务,她和同事要代表厂方请客户吃饭。
姚青青一个人在房内,白天睡多了,晚上倒是清醒了。
“笃笃笃”的敲门声响起。
姚青青去打开了门,一个服务员打扮的人站在门外。
“热水。”
姚青青接过暖瓶,“谢谢。”
服务员跟了进来,姚青青看了她一眼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打扫房间。”
“不是早上打扫吗?”
“改了,为了给顾客创造一个干净舒适的住宿环境,要一天打扫两次。”
姚青青尊重,“好吧,你随便。”
姚青青弯腰倒水,突然身后一股凌厉的风声,她下意识地往旁边一闪。
棍子打在了桌子上,杯子碎了,水和玻璃碎片溅了一地。
姚青青回头,只见服务员举着棍子,第二棍又要到了。
姚青青虚晃一枪,转到了服务员的身后,掐着她的脖子,手肘狠狠地击向她的肚子。
“说,你想干什么?”
“我,我......”
姚青青拉下她的口罩,很是惊讶,“你是男人?”
男子有二十多岁,身高不高,但脖子上明显有喉结。
男人还挺冲,把头扭向一边,“少废话,赶紧松手,我是男是女关你屁事?”
姚青青又用手肘狠狠地捣了一下,男人没了气焰,身子弯了下去。
“因为你要对我图谋不轨,你说关不关我事?”
“......你......我是服务员,打扫卫生是我的职责,没有人会相信你的。”
“是吗?嘴巴还挺硬,我敬你是条汉子,等会,希望你还这么硬气。”
姚青青松开他的脖子,就在男子以为自己自由了的时候,姚青青拽着他的两条腿,把人撂翻在地。
扑通一声,男人摔的结结实实,好在脑袋磕在了枕头上。
姚青青不想闹出人命。
“不说是吧,那我废了你的腿!”
姚青青抬起一只脚,连表情都狰狞了。
男子紧急喊停,“我说,我说。”
皮肉之苦可以承受,万一真让这个娘们废了,一辈子的可就完了。
姚青青收回了脚,棍子杵在了男人的面前,“快说。”
“一个很年轻的女的,她给了我二十块钱,让我把你打晕,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再把你......”
“怎么样?”
“睡了。”
姚青青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这肯定是姚芊干的。
“她人呢?”
“在外面,等会事办成了,她才能给我钱。”
姚青青重重地拍了拍男人的脸,“不想我把你送局子里去,就带我去见那个女人。”
......
不远处的巷子里,姚芊有点害怕,但被即将到来的解气支配,又不那么怕了。
有脚步声,姚芊小声问道:“谁?”
“是我。”阴影里走出一名男子。
“得手了没?”
“得手了,下身出血,刚才送医院了,你没看见?”
刚才......招待所门口,是有几个人,匆匆搭一辆车走了。
姚芊从衣兜里拿出十块钱加十斤粮票,递给男人,“拿上钱走,咱两清了。”
“清不了!”
男人一把抓住了姚芊,另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
“你,你想干......干什么?”
“怀孕的女人我不想碰,我想碰你......死女人,谁让你给我吃那么多药,我......受不了了。”
姚芊恨姚青,很恨很恨,抢了她的男人还要挟她们,得了机会怎么会让姚青好过?
最好是越激烈越好,所以她给男子吃了一些“助兴”的药。
“不,不,你疯了,我是你雇主。”
姚芊拼命挣扎。
“老实点,不然我就把你让我干的事说出去。”
姚芊以为自己是黄雀,现在知道了,自己连螳螂都算不上......
翌日,沈书培和姚芊一起来了。
姚青青笑着让他们坐。
姚芊特意盯着她的肚子看,肚子还在,脸都沉了下去。
那个男人是骗她的,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沈书培掏出一小沓钱出来,递给姚青青。
“你数数。”
姚青青信不过他,真数了数,七张大团结,两张五元的,还有二十斤粮票。
“不多不少,正好。”
“那现在可以离婚了吧?离了婚立刻把你肚子里的孽种打掉。”
姚青青把钱收了起来,启唇轻笑,“当然,还用你说?”
姚青青不是原主,拒绝内耗,及时止损。
沈书培读大学之后,户口一起迁出来了,在省城就可以办离婚。
离婚手续办的不顺利。
姚青青给出的理由太多了:父母包办、缺乏了解、没有感情基础、长期分居......
姚青青强烈要求离婚,她觉悟了,她要当有思想有觉悟的女性,在农村大有作为。
但民政局也有自己的流程,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婚姻不易,要调解。
如果非要离,一个月后再来。

“哎呦呦,要出人命了,快拉住。”
姚青青又不是姚青,她还能真撞啊,做做样子罢了。
果然还没撞上,就被人七手八脚拦住了。
“别拦我,我要去死,我要去死,只有死才能证明我的清白......”
大门打开了,一个大着肚子的小媳妇跑了出来,抱住了姚青青,“小姑子你千万别做傻事,就算你证明了,人也没有了,还能有啥用?”
这人是原主的大嫂,叫田槐花,在原主的记忆里,大嫂老实巴交的,对原主还不错。
姚青青狠狠地拧了几下自己的大腿,疼的眼泪哗哗的,“可现在婆家不要我,娘家不要我,这不就是逼我死吗?”
田槐花看了一眼自家婆婆,小声说:“娘,让姚青留下吧,咱可是娘家人。”
门已经让儿媳妇打开了,不留也得留啊,姚母狠狠地戳了一下田槐花的脑袋,“等会你爹回来,看你怎么交代。”
田槐花瑟缩了一下,公爹不打她,但会撺掇男人打她。
“二妹,你看......”
姚青青安慰道:“嫂子,你放心,我会说我硬闯进来的,连累不到你。”
田槐花把大门一关,门外的人才散了,不过,这两天姚青都会是她们的话题中心就是了。
姚母冷冷地看了姚青青一眼,肚子倒是多看了好几眼,“等会你爹回来,有你受的,自己的事自己解决,别连累别人。”
姚母带着儿媳妇做饭,姚青青在她和妹妹那间小屋里,把自己的几件衣服都拿了出来,补丁撂补丁,也不知道原主过的什么日子。
姚青青发了一会呆,下一步,手里一把烂牌可怎么出?
姚芊啊姚芊,心可真够毒的。
姚青青拿了一个小镜子片端详起来原主的容貌,和她本人有五成相像的,但比她漂亮,大眼睛双眼皮,还是一对笑眼。
果然笨蛋和美人不分家:
一双桃花眼,媚眼如丝。
两片樱红唇,娇艳欲滴。
肤白粉腮,吹弹可破。
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哪怕衣服肥大,也遮盖不住。
这不就是个狐狸精的长相吗?姚青青相当满意,现代的她,也就是中等相貌,心里一直有一个美人梦。
沈书培真是瞎了眼,这么美的女人不喜欢,还冷落了近一年,绣花枕头也是枕头啊。
姚青青轻抚着镜中人的脸颊,那双笑眼此刻却装满了不属于它的忧愁。
姚青青轻叹一声,既然原主给她铺了这样一条路,那她就要在这条荆棘丛中,开出属于自己的花来。
“这个不要脸的,她还有脸回来!”一声暴喝把姚青青惊到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原主的亲爹姚长布。
姚青青打了一个冷战,是原主打的,条件反射。
姚长布一脚把门踹开,腾腾腾走到姚青青面前,抬手就打。
姚青青后退躲开。
“丢人现眼的玩意,你还敢躲?”
姚长布瘦瘦高高的,一张脸拉的比驴脸还长,比烧了多少年的锅底还黑。
姚青青为求自保,是学过几年防身术的,当姚长布第二次打过来,她侧身又躲了过去。
“爹,你要是再打我,我可就还手了。”
先礼后兵。
姚长布暴露如雷,五官走形了,“好好好,我倒想看看你怎么还手,难不成你要打老子?”
家里的五个孩子都是他拿鞋底揍出来的,谁也反不过天去。
姚青青没说话,等姚长布打过来第三巴掌,她双手抓住姚长布的手,一个拧身,手背在了身后。
“你这个逆女,敢打老子?”姚长布只剩下嘴硬了。
“我这不是打,我是正当防卫,爹,我好歹是你闺女,虎毒还不食子呢,你连它们都不如?”
姚青青可没有愧疚心理,这是原主的爹,又不是她的。
姚母和原主的大哥姚传山一前一后跑了进来。
“姚青,你这是干什么?那是咱爹!”姚传山上来就想扒拉姚青,姚青退后了一步。
姚传山赶紧把姚长布扶了起来,给他拍裤子上的土,“爹,没事吧?”
姚长布把儿子推开,指着姚青青骂道:“你个丢人现眼的东西,敢打老子?”
姚母使眼色,让姚青青赶紧认错。
认错?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认错,只会死的更惨。
“我可没打你,我早就说过了,是你先打的我,我是正当防卫。”
“你是老子蹦出来的,打你是天经地义!”
姚长布金鸡独立脱掉鞋子,就奔着姚青青来了,姚青青手指着他,样子多少有些狰狞,“我再跟你说一遍,你别过来,再敢动手,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姚长布迈出去的腿又收了回来,现在的姚青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下手挺狠的,明明以前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
姚母一拍大腿,坐地上就嚎,“姚青,你到底想干什么?非搅和的家宅不宁吗?”
她要是再不表现,姚长布会拿她撒气的。
姚青青拍了拍手,坐在床沿上,“婆家没有我的容身之处,娘家也没有,看样子你们是想要逼死我呀?既然这样,我不好过,你们也甭想好过!来啊,互相伤害啊。”
姚母一把拉住了自己的男人,“他爹,要不就把人留下吧,就多双筷子多只碗。”
姚长布一巴掌打在了姚母的脸上,“留这么个不要脸的,你闺女还能嫁出去吗?你两个儿子还想娶媳妇?老大,一起上。”
姚传山闻言,眉头紧锁,犹豫了一下,还是听从了父亲的命令,粗壮的手臂缓缓抬起,朝着姚青青就扑了过来。
姚青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来吧,看谁能伤得了谁?只有打服了,她以后的日子才好过。
她迅速从床边爬起,身形轻盈,一个侧身翻滚,轻巧地避开了姚传山笨拙的攻势,同时反手一推,将他推得一个趔趄,和姚长布脑袋对脑袋,火星子四溅。
“都住手,爹打闺女,闺女打爹,自家人内讧,传出去只会让全庄上人笑话!”
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由远而近,从屋外走进来一个挽着小髻髻的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