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杨宁杨建的现代都市小说《让你就藩边关,没让你龙袍加身!杨宁杨建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吃的什么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徐渭云注视窗外许久。直至杨宁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她的视野中。而与此同时。十几道风尘仆仆的人影,则在徐府的四面八方不约而同的围了上来。他们似做贼一般,将脑袋包裹的密不透风。只留在眼睛处留了两个窟窿。时不时的朝着徐家大院探头查看。刚离开徐府的杨宁也嗅到了一丝诡异的气息。可当他回眸相望,那十几道人影却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连一点气息都没有留下,手脚相当麻利。“渭祖,你们家是请了暗卫吗?”杨宁忍不住发问道。“未听家父提起。”徐渭祖一脸诚然的摇了摇头。杨宁长舒一口气,摆了摆手:“罢了,先回府疗伤,你替我守门,我教你一套军体拳,以备自保。”“军体拳莫非是武林秘籍?先生如此大礼,学生如何受得起?”徐渭祖眼神中散出光芒,可嘴却控制不住的礼让。“一会去铸剑...
直至杨宁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她的视野中。
而与此同时。
十几道风尘仆仆的人影,则在徐府的四面八方不约而同的围了上来。
他们似做贼一般,将脑袋包裹的密不透风。
只留在眼睛处留了两个窟窿。
时不时的朝着徐家大院探头查看。
刚离开徐府的杨宁也嗅到了一丝诡异的气息。
可当他回眸相望,那十几道人影却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连一点气息都没有留下,手脚相当麻利。
“渭祖,你们家是请了暗卫吗?”杨宁忍不住发问道。
“未听家父提起。”徐渭祖一脸诚然的摇了摇头。
杨宁长舒一口气,摆了摆手:“罢了,先回府疗伤,你替我守门,我教你一套军体拳,以备自保。”
“军体拳莫非是武林秘籍?先生如此大礼,学生如何受得起?”徐渭祖眼神中散出光芒,可嘴却控制不住的礼让。
“一会去铸剑司取剑的时候,你多捧几柄就是了。”
话音刚落。
二人便跨入了杨宁的府门。
刚一进门,徐渭祖就被这富丽堂皇的装饰震惊的合不拢嘴。
他虽为国公之子,从小不缺钱花。
奢侈品他用过,大场面他见过。
可相较于在皇子中都堪称首富的六皇子来说。
他的见识还是太渺小了。
“胖麻子,把我上次泡澡的木桶抬进屋,顺便把上次让你准备好的药材一并拿来!”杨宁屁股刚坐到床上,便扬声喊道。
徐渭祖后知后觉的进门。
胖麻子和几个家丁抬着木桶紧随其后。
“放这儿就行。”杨宁指了指茶桌前的空地:“还是老样子,没有我的命令,就算是天塌下来也不准打扰我。
否则,后果你们是清楚的。”
“小的明白,殿下放心!”胖麻子双手一拱,眼中惧色陡增。
“对了。”杨宁突然叫住了要离开胖麻子,指了指身旁的徐渭祖:“给他泡杯好茶,不许怠慢。”
“是,小的这就去!”胖麻子手脚麻利。
两杯上好的御前龙井很快呈上。
带上房门后,空旷的卧室内便只剩下了杨宁和徐渭祖二人。
“多谢先生赐茶。”徐渭祖端起茶盏,面带笑意。
在大乾王朝,赐茶是认可的象征。
很显然,在徐渭祖眼中,他已经成了杨宁认可的学生。
可彼时的杨宁却腾不出空应付。
他已脱下了所有的衣物,一头扎进了泡澡桶中。
木桶中几种药材交相呼应,一股浓厚的药香味随之激发而出。
药力顺着毛孔进入杨宁的身体。
初见凉意的丹田瞬间滚烫如火炉一般。
杨宁运气周身,清楚的感受到药力与经脉之间的碰撞。
前八条焕发出生机的经脉,同时洗涤着第九条黝黑的经脉。
片刻后,木桶中的水逐渐发黑。
第九条经脉的黑色随之褪去。
而杨宁的身子也明显结实了几分。
“呼!”
杨宁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咽喉处出现了明显的涌动。
旋即,他猛地一咳!
一只鸡蛋大小的黑色图腾,瞬间从嗓子眼咳了出来。
见此一幕,一旁喝茶的徐渭祖都愣住了。
他看向杨宁,眼神中满是狐疑。
“先......先生,您好像咳出了一块石头,用不用学生给您喊郎中来?”
“待着。”杨宁摆了摆手。
转而仔细的看向了这枚蛊物上撰写的经文。
前世的他精通十八国古语,看懂这些梵文轻而易举。
“漠北牧羊神?”杨宁一字一顿,眼神一紧:“难道这是漠北的蛊毒?老三那个畜生,到底是从哪儿弄来这蛊的?
莫非......太子之死当真与老三那个畜生有关!?”
杨宁怒发冲冠,眼中杀意盎然。
太子死前,只将一份记载畜生老三与漠北蛮子勾结的密信送了过来。
最开始,他还有点不相信。
便随手将那封密信藏进了床缝。
老三虽然畜生,但毕竟是大乾王朝的皇子。
就算人再傻、心再狠。
也不至于吃里扒外,去给世仇的漠北当汉奸吧?
可看着手中的这枚漠北蛊,杨宁沉默了。
蛊毒的传播途径相当封闭,只有漠北的大族才有资格使用。
他敢笃定,畜生老三与漠北有染!
可太子已战死前线,尸骨无存。
想要弄清楚太子的死因,唯有去边疆才能一探究竟了。
毕竟,那畜生老三是肯定不会乖乖认罪的。
真正的敌人就在身边,想想就火大。
“畜生东西,大乾一朝怎么就养了你这个臭丘八。”杨宁强压想要一拳垂死老三的潜意识。
将这枚漠北蛊小心翼翼的包了起来,而后塞入了床缝。
徐渭祖见状仍是一头雾水,但恩师之举必有道理。
他明白,自己要做的就是多学、多看、多记。
“哎。”杨宁猛地伸手,合上了徐渭祖刚翻开的小本本:“这个不用记。”
“好的先生。”徐渭祖点了点头,尴尬的将茶水一饮而尽。
“胖麻子,把所有家丁都叫上,随我去铸剑司取剑!”
杨宁扬声一喝,胖麻子一个滑跪就冲了进来。
“殿下,小的们平日跟您打个架、斗个殴还行。
铸剑司乃是大内禁地,您让小的们去铸剑司......
小的们的九族可就难保了啊。”
胖麻子磕头如捣蒜,疯狂求起了情来。
杨宁是大乾六皇子,他就算做事再出格。
上面也有皇帝为他开脱。
可胖麻子和府上的家丁,都只是上有老下有小的普通人。
他们若跟着杨宁一起知法犯法。
只怕是会有人拿他们这些下人的小命来杀鸡儆猴!
六皇子在朝中毫无根基,届时就算是想要保人,也定是保不住的。
杨宁轻抚下颚,旋即失落的摆了摆手:“滚吧滚吧,你们留在家里把仓库清空,另外给我找两辆马车,要最大的!”
“是!”胖麻子扬声一喝,两条腿便如风火轮一般卷了出去。
“先生,那我呢?”徐渭祖指了指自己。
“我若没记错,铸剑司应该是归魏国公管辖的吧?”杨宁转头发问道。
“正是。”徐渭祖点了点头。
“那怕什么,徐遇春还能杀他亲儿子不成?”杨宁拍了拍徐渭祖的肩膀:“一会你得多拿几柄剑,你也看到了我大病初愈,提不了重物的。”
“先生放心,学生定当竭尽所能。”徐渭祖眼神坚毅。
就在此时,胖麻子似劫后余生般的在门外扬声一喝:
“殿下,两辆马车已备好,即刻可向铸剑司启程!”
嗡!
杨宁此话一出。
整个讲武堂瞬间寂静了。
每个二世祖都不约而同的看向魏冉。
他们虽都为国公王侯之后,可二世祖之间亦有差距。
像阳平侯、河东伯世子之流,就是最末等的二世祖。
为了能保住爵位的世袭,他们必须要干出一番政绩。
否则就会权贵阶层被淘汰。
而像魏冉这种军伍世家出身,世袭两代国公的二世祖。
便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那一批。
他们在京中有实权,在地方有势力。
即便是皇家子弟,也要给魏冉这个级别的二世祖几分薄面。
可现在。
杨宁竟不惜为了一柄剑,而当着满堂二世祖的面,大骂魏冉是个杂碎,还以死相挟!
这无疑是和魏国公彻底结下了梁子啊!
魏国公可是连大乾皇帝都要给几分面子的存在。
在众人眼中,杨宁今日此举。
与自掘坟墓无异!
“你...你这憨货,这剑是徐渭云亲口答应给本公子的,你凭什么以一己之言就横刀夺爱!
本公子告诉你,他们怕你的皇子身份,本公子可不怕!”
魏冉语气激动,脸色涨的发红。
今日是讲武堂开课首日。
他还想着成为这一群二世祖的领头羊。
日后在大乾王朝争得一席之地。
若现在向一个人人皆知的憨皇子服软。
这满堂的二世祖,还有谁会服他?
这份面子,他不想丢,也决不能丢!
“所以,你是不想还了?”杨宁嘴角掠过一抹憨笑,反倒觉得事情好办了。
毕竟能动手就不多哔哔,是前身的人生格言。
“不还!除非你让徐渭云亲自到我面前来要!”魏冉猛地起身,挣脱杨宁的束缚。
他两个鼻孔瞪得溜圆,手却死死的握在腰间的宝剑上。
眼神中竟露出一种视死如归之感。
杨宁见状,不多废话,大手一挥同样握住了那柄宝剑。
整个讲武堂的二世祖全都瞪大了眼睛,一言不发。
杨宁的大手开始发力,宝剑从魏冉的腰间缓缓滑出。
魏冉纵使拼尽全身力气,憋得脖子通红。
仍抵挡不住杨宁那惊世骇俗的力气。
讲台上的魏国公见状,猛地起身,一脸怒不可遏道:
“够了!杨宁!
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老夫在大乾两朝为臣。
教过的学生遍布朝野。
就连西南就藩的二皇子,与亲赴漠北的太子。
也都是老夫的学生!
同为皇子,他们对老夫从来都是恭敬有礼。
哪像你,简直就是一个土匪,恶霸!
你若再不滚出老夫的课堂,老夫即刻进宫向陛下请辞!”
魏国公双手一拱,愤慨激昂。
眼中甚至闪过一抹视死如归之色。
魏冉闻言,嘴角掠过一丝得意。
旋即,他趁杨宁不注意,也猛地发力,将宝剑白驹夺了下来。
众二世祖纷纷退避三舍,生怕被卷进事件。
“你这老不死的还有脸提太子?”杨宁突然放手,将宝剑扔了回去。
而后一步一沉的走到了魏国公的面前。
或是出于深埋于前身心底的情感。
或是出于对不公之事的愤慨。
彼时的杨宁怒火中烧,直言不讳道:“我大哥若不是听从了你这老不死的醪糟兵法,怎会惨死于北蛮的屠刀之下?
你的学生,用你教的兵法。
战败,乃至战死!
你这老不死的,还觉得脸上贴金?
还敢把我大哥的死,当成你倚老卖老的资本?”
轰!
此话一出。
讲武堂内的二世祖们全都脸色惨白,纷纷堵上了耳朵。
太子战死,乃是朝中禁忌话题。
随意揣摩者,轻则罚俸三年,重则流放充军啊!
魏国公眉头一紧。
他的脸色瞬间难堪了几倍。
眼神也从单纯的愤怒,转变为了怨恨!
就像是一个被刺破了虚荣外衣的蚂蚁,
此刻的魏国公,只想压倒杨宁,赚回自己丢失的面子。
是非对错,他已无心分辨。
“你这憨货!”魏国公怒上心头,指着杨宁的眉头大骂:“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高谈阔论?老夫是在死人堆里打滚,刀枪火海里走出来的!
老夫的兵法即便再不堪,也轮不到你一个憨货点评!
老夫的学生再怎么平庸,也轮不到你来插嘴!
至于太子殿下,老夫以为他已经做到极致了!
漠北人天性凶残,打娘胎里就知道杀戮。
如果你手中只有步兵一万,却要面对八千漠北重骑。
让你据守大营三日不破,以等援军到来,你能做到吗?
老夫以为,你只有等死的份儿!”
魏国公说到这,早就不在乎什么狗屁礼节了。
太子一战,他并非没有耳闻。
自从大乾皇帝得知太子死讯之后。
武将集团和兵部,就开始没日没夜的进行复核。
只为找寻太子失败的原因。
一方面是想为了让大乾皇帝宽心。
另一方面,则是为接下来参战漠北的所有武将做一个警示。
可经过一群百战老将,上百次的推演复盘之后。
最后得出的结论却是两个字——无解。
一重骑顶十步兵,这是常理。
太子能以不足两万的步兵人数,拒一万重骑一天一夜。
已经是奇迹了。
想要绝地翻盘,无疑是痴人说梦。
现在他将这个盖棺定论的死局摆在杨宁面前。
为的就是挫败杨宁的锐气,让他乖乖的低头!
可杨宁闻言,只是冷笑了一声。
那双平日里总是充斥着憨笑的眼中。
竟破天荒的闪出一抹杀意。
“漠北,漠北!
所有的失败全都怪敌人太强。
从不考虑自己的原因。
如果你教的兵法里有以攻为守的三三制战法,让步、盾分组作战。
设置个人防线,组织多重反击。
我大哥即便做不到反败为胜,也绝对能坚持到援军到来!”
三三制战法?
魏国公眼神一紧,略显诧异。
魏冉满脸不服,丝毫不在意杨宁所说的一切。
众二世祖则是一脸懵逼,纷纷热议了起来。
“六皇子殿下说什么呢?”
“三三制战法是何物?也是兵法的一种吗?”
“六皇子殿下莫不是痴心疯了吧。”
“兵部复盘百次都无解的必死之局,难道凭一个从未听过的战法就可解了?”
“玷污太子妃,还玷污致死,六皇子罪不可赦!”
“父皇,太子妃已有身孕,六弟杨宁一尸两命,简直畜生不如!”
“敌军重兵压境,太子战死尸骨未寒,六皇子却祸乱东宫,臣以为当斩!”
大乾王朝。
金銮殿内。
百名红衣大臣皆拱手请愿。
滔天的愤恨,震的大殿朱门瑟瑟。
跪在中央的杨宁,一脸郁闷的叹了口气。
看着古风古色的殿堂,长须红袍的老头们。
曾身为神殿兵王、龙国医圣的他。
确定自己穿越成了大乾王朝的四皇子杨宁!
前身力大无穷,根骨万里挑一。
武道通天只是时间问题。
只不过前身天生脑疾、性格耿直。
在朝中除了为人亲和的太子,他几乎把所有人都捶了一遍。
宫中没有势力不可怕。
去边关当个藩王,等到手握重兵。
一样可以执天下牛耳!
可狗屎的是,太子战死之后,曾派密探把一份记录着三皇子杨建与匈奴勾结的密信,阴差阳错地送到了前身手中!
这也让一根筋的前身,被三皇子杨建彻底盯上了。
三皇子杨建为了得到这封密信,不惜杀害太子妃和她腹中胎儿。
又在昨晚以“阳平侯世子”凯旋为引,设局灌醉前身。
为确保万无一失,三皇子杨建还派人给前身喂了一副九转化骨蛊毒。
这蛊毒足以毒死一头成年大象,解药配置更是极为复杂。
若不是他鸠占鹊巢,就真死无对证了!
“畜生,真是畜生!”
杨宁怒火中烧,开始悄悄地挣脱束缚住双手的铁链。
“你还知道自己是个畜生?”
三皇子杨建眼中掠过一丝得意,装腔作势道:“父皇,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大乾太子都不惜亲赴前线,以身报国。
可这老六,竟连自己的畜生之举都没胆认。
儿臣替父皇蒙羞,替大乾子民悲哀。
六弟若不敢死,儿臣愿替他赴死!”
话音刚落,文武百官几乎同时下跪。
“陛下明察啊!”
“三皇子为人贤德,断不可与六皇子同死!”
“太子战死前线,我大乾储君未定,不可再失三皇子啊!”
朝中文武半数是三皇子朋党。
这也是三皇子杨建,敢谋害太子妃、毒杀前身的底气。
杨宁剑眉一紧,暗中下定决心。
三皇子杨建必除!
否则日后就藩、养兵、发展科技,定会受他处处掣肘。
“你们,是在逼朕吗?”
龙椅上,大乾皇帝杨辛面如死寂,压迫感极强。
朝中文武听罢,都默不作声,下意识的看向了三皇子。
“父皇,代替太子在前线领兵的可是太子妃的亲哥哥,若这憨老六不死,大乾安能存?”
三皇子杨建双膝下跪,假惺惺的说起了软话。
大乾皇帝闻言,也一时哑语。
三皇子杨建见状,踱步到杨宁面前。
面目狰狞的笑道:“六弟,太子妃平日待你不薄,你怎么忍心下得了杀手呢?现在铁证如山,你还是趁早认罪,给死去的太子、给大乾万民一个交代吧!”
“我交代你妈。”
杨宁双臂青筋暴起,瞬间把铁链扯得四分五裂。
还不等三皇子杨建反应过来。
杨宁一拳抡出,直直扑杀在了三皇子的面门上!
轰!
拳风如龙卷,压灭了殿内八十八盏烛火。
强劲的拳力,直接把三皇子镶进了朱墙中。
“噗...”
前一秒还满口仁义道德的三皇子杨建,此刻就只剩满口鲜血了。
众大臣都被这一拳吓傻了,愣在原地无一人上前。
其拳势之迅猛,就连许多身经百战的老将都自愧不如。
杨宁扭了扭脖子,感叹这副身躯的强大。
前世若有如此天资,何愁东瀛不灭?
“才锤了一拳,不解恨...不解恨!”
杨宁挤出一抹人畜无害的憨笑。
一个乌鸦坐飞机,就骑在了三皇子杨建的身上。
反正有脑疾开脱,打死这畜生也是他活该。
“憨老六...你要干什么?杀了太子妃,你还想杀我吗!”
杨建面色惨白,又惊又恐的吼道。
“你的臭嘴不配提大嫂。”
杨宁拳拳到肉,毫不留手的爆锤了起来。
杨宁的生母柳贵妃死得早。
后宫三千嫔妃,只当他是肉中刺,无人视他如己出。
唯有年长几岁的太子妃,把他当亲人照看。
在前身的潜意识里,太子妃不止是大嫂,更是他半个母亲!
杀母之仇不报,安能为人?
“御林军何在!”
大乾皇帝眼神逐渐凶狠,扬声一喝。
十几名重甲禁军,瞬间包围了杨宁。
杨宁见状,砸下最后一记重拳,也识趣的起了身。
前身蛊毒的效果还在,继续缠斗只会燃烧生命。
况且,他不想让三皇子杨建这么痛快的死了。
他要蚕食三皇子的一切,把他踩在脚下,让他生不如死!
“逆子,朝堂之上妄然行凶,你眼里还有朕吗!”
大乾皇帝怒不可遏,拍桌起身。
“爹,是他先”
“朝堂之上称尊称!”
“父皇,是杨建先污蔑我,我才揍他的。”
杨宁一脸老实且无辜的说道。
“污蔑你?”
大乾皇帝气笑了,龙眉颤怒:“宫女太监、禁军门客,几百双眼睛看着你从太子府浑身是血的走出来。
血衣血脚印,经大理寺检定都是你府上的。
而且在太子妃的床上,还留有你六皇子的金令!
这若是污蔑,朕的大乾岂不天下无罪了!”
话音未落,大乾皇帝龙袖一挥,将一块沾满血的金令甩在了大殿中央。
“杀猪匠也浑身是血,难道天下的杀猪匠都是罪人?”
杨宁心里暗想,可嘴却不受控的说了出来。
“你!”大乾皇帝额头青筋隆起。
可有那么一瞬间,他竟觉得老六的诡辩有几分道理。
“再说了,区区一块假金令,凭什么定我的罪!”杨宁不怀好意的看向血肉模糊的三皇子杨建。
三皇子杨建在做局之时,只当前身是个天生脑疾的憨货。
便事不避人,漏洞百出。
根据前身的记忆来看,真正的六皇子金令早就在一次醉酒之时,随手赏赐给了一个乞丐。
现在突然说这块能坐实罪证的金令出现在了太子妃床上。
岂能是真?
“假金令,你凭什么说这金令有假?”大乾皇帝龙袖一挥,眼中竟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庆幸。
虎毒不食子,他不愿背杀子的骂名。
关键是,老六虽天生脑疾,但本性不坏。
他实在不相信,憨老六能作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来。
杨宁撇了撇嘴,摆出一副委屈至极的表情。
“儿臣的金令早就赏给外人了,眼前这块自然是假的。”
“憨老六,人命关天不可儿戏!”大乾皇帝龙眉一横,似是逼着杨宁说出个依据。
杨宁双手一拱,斩钉截铁道:“绝无戏言,儿臣有办法证明现场的金令是假的。只需让三哥把他的金令借给儿臣,一验便知!”
话音未落,大乾皇帝便开口补充道:
“宁儿,你为朕解了燃眉之急,想要什么尽管说吧!”
杨宁一脸问号:“去边关就藩啊,父皇不是都答应了?”
“一月后,等你及冠,朕亲自送你出京。”大乾皇帝意犹未尽的点了点头道:“除此之外呢?”
第一个赏赐是补偿。
这次的赏赐才是真赏。
杨宁轻抚下颚,琢磨了起来。
眼下太子刚崩殂不久。
大乾储君待定。
作为一个心理正常的皇子。
理应拒绝这次赏赐,把功劳记在父皇头上,拍拍马屁,增加一些好感。
可前身是个憨货。
对自己来说,剑走偏锋才是正常的!
“府上刀剑都被我砍卷刃了,父皇若真要送,就送我几百柄钢刀、几十套甲胄玩玩吧。”
杨宁一脸正经的说着,眼神透露出清澈。
众臣闻言,险些笑出声来。
大乾从建国之初,就施行了甲胄的禁令。
即便是皇宫贵族,私藏了甲胄也一律视作谋反。
格杀勿论的!
“你这憨老六。”大乾皇帝皮笑肉不笑,旋即自作主张道:“你下个月就要及冠了,出京就藩,可是有苦吃的。
朕就赐你一场姻缘吧!”
姻缘?
要那玩意干嘛。
杨宁一脸不屑,他可不想这身极品根骨被女人吸干。
朝中文武百官闻言,则不约而同的低下了脑袋。
生怕这个御赐大婚的“机会”,落到他们头上。
“不要,女人没刀甲好玩。”
杨宁摇了摇头,当堂耍起了无赖。
“你这逆子。”大乾皇帝无奈一笑。
憨老六什么脾气。
他这个当爹的一清二楚。
从小就对打打杀杀的感兴趣。
对女人是一窍不通!
憨老六马上就到及冠之年了。
即便他不去就藩,也得找个女子婚配。
否则,他这一支的香火迟早会断!
“陛下,老臣以为,既然六皇子殿下喜好兵甲,不妨让殿下加入御林军磨炼一番。”
“陛下,微臣附议!”
家有未嫁女的大臣,纷纷拱手附和。
大乾皇帝漠视了他们的谏言。
而是从龙袖中伸出大手,不偏不倚的指向了众臣中的一人。
“徐遇春,朕听闻你家长女年芳十九,尚未出嫁,在江湖中小有名气,还被人称为大乾女剑仙,可有此事?”
黑脸将军徐遇春闻言,当即一愣。
眼神中对杨宁的欣赏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幽怨。
“陛...陛下,小女生性向武,总喊着打打杀杀,全然没个闺秀模样,实在配不上六皇子殿下,还望陛下明鉴。”
徐遇春连连否决。
“徐爱卿,你是在质疑朕的眼力吗?”大乾皇帝面色一沉。
“陛下,臣绝无此意啊!”徐遇春连忙磕头谢罪。
朝中文武百官见状,全都松了一口气。
为首的几个国公,甚至还火上浇油了起来。
“徐国公,你常年驻守西北边关,没空照顾女儿,趁早嫁了吧!”
“是啊徐将军,再有几年你也要回京养老,子孙满堂岂不美哉?”
“六皇子殿下生性喜武,和你女儿正好般配嘛!”
原本脸就黑的徐遇春,此刻憋得像个紫茄子。
他在朝中无党无派,想找个人替他说话是不可能了。
只是可怜了他的女儿......
徐遇春看向一脸憨相的杨宁,咬牙切齿道:“只要六皇子殿下愿意,老臣愿接下这桩婚事。”
“朕替他做主了,来人,呈婚书!”大乾皇帝大手一挥。
两个紫袍小太监,便端着一个精致的木盒出现。
打开木盒,里面是一个金丝缕的红色卷轴。
很显然,这是大乾皇帝早就有所准备了。
“徐爱卿,平身吧。”
见徐遇春接下了婚书,大乾皇帝面色重新变得平和。
“老臣替小女叩谢圣恩。”徐遇春礼数周全,叩头起身。
“憨老六,一月后成婚,成婚后才能去就藩,明白吗?”大乾皇帝一脸严肃。
“要是我看不上她,能退婚吗?”杨宁指了指徐遇春。
其实,他明白父皇的好意。
自己今日被陷害玷污太子妃。
就是因为在朝中没有根基。
徐遇春无党无派,是两朝元老,资历足够。
又是西北边关的镇守将,手握军权。
自然是最好的屏障。
可.....徐遇春这熊头黑脸的长相,实在不敢恭维。
谁知道他生出来的姑娘,是像人,还是像熊?
“你这逆子,再胡言乱语朕就关你禁闭!”大乾皇帝龙眉一横。
“那我答应,不过...刀枪棍棒啥的,总得让我拿一些。”杨宁一脸执着。
“十柄钢刀,十杆钢枪,就这么多。”大乾皇帝打发了两句。
“多谢父皇。”杨宁露出憨厚的笑容,可眼神中却掠过一抹得逞。
他要这些兵器,实则是为了看看大乾王朝的科技水平如何。
若连提炼精铁的高阶工艺都没有。
那曾为龙国兵王的他,完全可以用脑中的工学知识大展身手。
利用好武器的差距,这些土著军队就和纸糊的一样!
“众爱卿若无事奏,可自行退朝。”
大乾皇帝挥了挥龙袖,示意众臣散去。
“臣等告退。”众臣一齐躬身礼拜。
三皇子杨建趁人少第一个窜了出去,生怕别人看到他的猪头。
黑脸将军徐遇春则是满脸黑线,郁郁寡欢的独行而去。
其余大臣也都三五成群的离开。
见众臣都走的差不多了。
杨宁双手一拱,也打算离开。
他还身负九转化骨蛊毒。
得抓紧出宫,去中药铺找几味药引。
若毁了这副极品根骨,那可是大罪过。
可就在此时。
大乾皇帝杨辛,却突然开口:
“宁儿,大婚之前,不可惹是生非。
朕看你颇有军法造诣,恰好魏国公、徐国公都在京中授课。
明日汝就重归讲武堂,与那些少将世子一同研学吧!”
“徐渭云怎么会有药?”
杨宁先是一怔,而后眼中掠过一抹狐疑。
“据说前几日,徐家小姐刚从西域历练而归,她喜好收集名剑、灵药,满京皆知。
若京中有此药,只可能在徐家小姐手中!”
胖麻子磕头如捣蒜,生怕挨上一顿揍。
杨宁轻抚下颚,眼神逐渐坚毅:“更衣备马,我要去一趟徐府。”
“可是...殿下,您不是已与徐家小姐订婚了吗?这徐府您去不得啊。”胖麻子哆哆嗦嗦的说道。
按大乾律,皇子大婚之前是不允许私会未婚妻的。
一旦违反,是要关半月禁闭,罚俸半年的!
可眼下,九转化骨蛊毒已深入经脉。
若不除,命不保。
再说了,前身的定位本就是个天生脑疾的憨货。
乱了规矩,才合情理。
“胖麻子,你是皮紧了吗?”杨宁沉声一喝。
“殿下恕罪!”胖麻子立刻拱手起身,冲到门口大喊:“快给殿下更衣备马,启程徐府!”
片刻后。
徐府门前。
杨宁一人前来,下马立身。
两个守门的徐府家丁见到杨宁,都面露不悦。
自家的大小姐徐渭云,乃是举世无双的绝色女子。
更是府上所有家丁的白月光。
就这样被皇帝许配给了一个憨货皇子。
他们心中的怨气不少。
自然要给这未来的憨货姑爷来一个下马威。
二人目光交错,视线刻意躲避杨宁的方向。
直到杨宁踱步到徐府门前。
两个徐府家丁才不情不愿的冷哼道:“小人见过六皇子殿下,徐国公因赐婚大喜,去城外与老友把酒言欢了。
徐国公暂不在府上,殿下请回吧。”
赐婚大喜?
徐遇春得知被赐婚之时,险些在朝廷上哭出声来。
把酒言欢纯是扯淡。
借酒消愁还差不多!
杨宁冷笑一声,没有接话而是自顾道:“草民见大乾皇子,三步外就要俯身叩首。
你们两个,是眼瞎还是耳聋?
还是说,你们两个早已心属漠北,不愿再做我大乾子民了!”
此话一出。
两个徐府家丁当即愣住了,背后冷汗直冒。
如今大乾军将与漠北的蛮子厮杀正酣。
太子战死,将军无归。
若在此时被扣上通漠北的帽子,足以让其生不如死!
“这...殿下恕罪。”
二人咽了咽口水,再不敢轻举妄动。
“死罪能免,活罪难逃。”
杨宁不屑一笑,猛地一拳抡出。
嘭!
拳风冲破府门,两个家丁瞬间飞入院内。
“殿下别打了,小人知错了...知错了...”
两个家丁被打的五脏震荡,脸色惨白的求饶道。
“道歉有用的话,要官府干什么?”
杨宁紧了紧拳头,这种看人下菜碟的小人必须教训。
杀鸡儆猴是在徐府立足的第一步。
第二步,就是要征服自己的未婚妻。
最后一步,则是拿捏岳丈徐遇春,继承他十万西北军的军权!
“殿下,莫要再打了,老朽是徐府管家,您今日来徐府究竟是为何啊?”
一个罗锅老头满脸心疼的挥手制止道。
一群徐府家丁也都悻悻的围了上来。
看着躺在地上鼻青脸肿的两个家丁,众人心中又怵又恨。
可却无一人敢上前半步。
“我是来找你们家小姐借药的,拿了药我便走,绝不停留。”
杨宁闻言缓缓起身,甩了甩手。
“小姐正在休息,殿下今日来的不合时宜。”罗锅管家一脸为难:“况且,我徐府乃将门世家,来求兵法武技的人不少,可从未听说有人登门求药啊。
殿下可是认真的?”
“我只要一味能聚酸的西域药材,仅此而已!”
杨宁故意把声音抬高了几个调,扬声喊道。
罗锅管家闻言,仍是一脸为难。
周围的一众徐府家丁,脸色更是极为难堪。
可就在此时。
一袭青丝夺门而出,一道曲线优美、婉转动人的身影,轻盈的落到了杨宁眼前。
“小女徐渭云,见过殿下。”徐渭云的丹凤眼一闪,大方且灵动:“小女确实带回了一味能聚酸,名为曼陀花的西域药材,不过...恕小女直言,小女凭什么把这曼陀花借给殿下?”
“要多少银两,直说便是。”杨宁剑眉舒展,徐渭云这直率的性子正合他心意。
“我乃国公之女,金银珠宝等俗物,自然看不上。”徐渭云说着,轻挑凤眉:“这曼陀花百年难遇,我本不想忍痛割爱。
可既然殿下诚心想要。
那就帮我做一件事,做完事,小女把这曼陀花双手奉上。”
“但说无妨。”杨宁颇为欣赏的说道。
徐渭云见状,缓缓伸出两根手指:
“如今有两件事困扰着我。
头一件,是我在西北历练之时,斩杀了血衣门的败类少东家,和血衣门结下了不共戴天之仇。
若殿下有本事,就帮我灭了血衣门!
曼陀花我定亲手奉上。
第二件,是魏国公之子魏冉曾抢走了我心爱的一柄宝剑白驹。
碍于家父的面子,我不好与之交恶。
你若能将这柄宝剑夺回来。
小女一样会将曼陀花双手奉上!”
杨宁闻言,嘴角的笑意逐渐僵硬。
这两件事,对他一个皇子而言。
都不难办,但都需要时间去办。
如今他的生命只剩不到三天。
想要先办事再吃药,恐怕只有死路一条。
“徐姑娘开门见山,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杨宁露出了标志性的憨笑:“我中了蛊毒,急需曼陀花作为最后一味入药的材料。
徐姑娘若不想守活寡的话,最好现在就把药材给我。
待我痊愈之后,两件事情一并替你办好。”
徐渭云闻言,眼中掠过一抹不屑:“那我宁可守一辈子活寡,也不愿和一个只会说大话的憨货在一起。
既然殿下没这个本事,就请回吧!”
有原则,敢说话。
娶个这样的老婆做贤内助,自己福分不浅。
只不过。
他今日借的不止是药,而是命!
“那我若强取,姑娘又当如何呢?”杨宁故作混账的说道。
“那殿下可以试试我的宝剑是否锋利!”徐渭云玉手轻抚腰带,握住了一柄白玉剑。
二人角斗而对。
浓厚的火药味瞬间铺满徐府大院。
罗锅管家,十几个家丁,都面色惨淡的围在两侧。
众人熙熙攘攘,可却无一人敢上前劝阻。
千钧一发之际。
胖麻子一个踉跄滑跪到徐府大门,扯着嗓子喊道:
“殿下,午时已到。
请您速速更换礼服入宫。
各国公王侯之子皆已入座,讲武堂就等您开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