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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雨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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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裴淮安抿唇提心。

迈步往她那边走去,可才走半步,却见慕雨萱迅速移开了视线,就当没看见他一般,继续和人相谈着往前离开。

两人就在人群中擦肩而过,如陌生人无二样。

心陡然沉下来。

裴淮安回头看着她的背影一点点消失在前方,心尖涌现一抹涩意来。

就在这时。

留竹欲言又止来到他面前,将一盒桂花糕递给了他。

“裴公子,这是我家大人让我给您买的,她说记得您最爱吃这个。”

裴淮安接过那盒桂花糕,心里的复杂情绪骤然翻涌。

他忍不住问:“她……何时回来的?”

“大人这半个月断断续续回来了好几次。”

留竹话说到此处顿了几顿,似乎在斟酌该不该跟他详说。

看出他神色间的迟疑,裴淮安拧起眉头来,看看周遭的人来人往,语气一沉:“你同我来,寻个好说话的地方好生说说。”

他领着留竹一路来到了丝绸坊内。

进了丝绸坊,两人到了里间,寻了安静的地方。

“这里是我的地盘,你可以把你该说的都跟我说清楚。”

裴淮安定定望着面前的留竹,语气正经严肃。

留竹神色怔怔,眉头却一点点拧起来:“其实大人不让我跟您多说。”

“她是病患,她想独自一人撑下来,难不成你也想让你大人独自痛苦不成?”

裴淮安眉梢轻挑。

不过三言两语,留竹的脸色果然如他所料变了几变,当即开了口:“不,我想让大人好过些。”

“这大半个月来,大人其实回来的次数很多。”

“只不过,从那次过后,她第一次苏醒得知那人用她的样子哄骗过您后,她很是震惊。”

“第二天她便下令,不准我们告知你任何消息。”

“之后的几日,大人自己也未曾踏出过屋子一步,直到另一个人大人突然将所有的东西扫在地面上,我们大着胆子闯进去,才发现满屋子都是她们的对话……”

“满屋都是信纸,上面是她们二人的争吵,而她自己竟然用绳索将她自己绑在桌角,不让任何人放开她。”

“直到七天前……”

说到这里,留竹的神色微变,眉头紧锁,似乎是透出一抹不解来。

裴淮安的心也跟着提起:“七天前,发生了什么?这怎么回事?”

留竹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开口。

“七天前,大人突然把我们喊了进去,让我们解开了绳索。”

“她看起来既像大人,又像是另外一个大人。”

“我们琢磨不透,但她跟我们说了只有真正的大人才知道的事,她应当就是大人没错。”

“可……可那日过后,她就变了。”

“她总是会站在府内发呆,偶尔会盯着空荡的内院出神,我们猜不透大人的心,问她要不要来见您,她也摇头。”

听到这里。

裴淮安的心头也涌上疑惑来,他拧眉:“这七日都是这样?这七日,另外那个慕雨萱没有再出现过吗?”

留竹摇头:“没有。”

裴淮安心陡然一怔。

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可他心底隐约觉得,在慕雨萱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他猜想不到的事。

过了片刻。

他凝神深呼吸一口。

“带我去见你家大人吧。”


闻言,慕雨萱眼底升出诧异。

“你说什么?”

我语气坚定:“这府上只能有一位正夫,你想要李承乾做你的夫君,就先给我休书一封。”

此话一出。

慕雨萱脸色一瞬变得难看至极,某种带着不可置信:“裴淮安,你何时变得如此咄咄逼人?”

她的呵斥让我的心一瞬冰寒。

我忍着眼中的酸涩看着她,声音又干又涩:“那你又何时变得对我如此绝情?”

“我从未缺你吃穿用度,正夫该有的你一直都有,你还要如何贪得无厌!”

慕雨萱的话如刀般重重刺入我心口。

无尽涩苦涌上喉间。

半晌,我哑声问:“你可还记得你十七岁时写给我的求婚书?”

慕雨萱一愣,眉头轻蹙,久久没有答话。

但我明白了。

她恐怕早已将那求婚书的字字句句忘得一干二净。

我自嘲一笑,轻声开口:“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愿与裴公子结发为夫妻,共盟鸳鸯之誓。”

我话音顿住,直视慕雨萱,字字泣泪。

“你的白头之约,你的鸳鸯之誓,你可还记得?”

慕雨萱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我凄然一笑:“十七岁的你说你会永远爱我护我,就连在街边随眼瞥见的玉佩也会想到我,可如今,你的心里可还有我半点位置?”

二十七岁的慕雨萱忘了十七岁的她向我求婚时的热忱,也忘了订婚后对我的承诺。

慕雨萱,变的人是你!

我的眼底一片凄凉。

慕雨萱眼里透出明显的烦躁,她移开了视线,语气漠然。

“十年前的事,不记得又如何?”

话落,她甩袖疾步离开。

我僵在原地。

寒风灌心。4

血腥味好似从心口直呛喉咙,再被我死死咽下。

自从这次争执过后。

慕雨萱很长一李时间没来过正院。

而十七岁的慕雨萱同样在那次通信过后,没再写任何话。

我却从脑海中更迭的新记忆中知道。

十七岁的少女如她所言拿走了幼犬,让他免于被咬伤,花灯节那日,她亦紧紧拉住了他的手腕,两人从始至终都未曾分离。

年少的他们,感情日渐浓烈。

可即便如此,也并未改变二十七岁的慕雨萱的漠然无情。

这夜。

我终究还是忍不住拿起笔写道:慕雨萱,你不该对裴淮安那么好,你不该让他爱上你。

这次,纸面上竟很快传来回应。

十七岁的慕雨萱不屑一顾:听你话才会后悔,成亲后我会跟裴淮安相爱到白头。

这一刻。

我心口猛然一刺,似有大石头堵在心口。

我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十七岁的慕雨萱这般执拗。

我已经不知道还要怎样才能让她离自己远点。

蓦地,灵光乍现。

我疾笔写下:倘若你执意和裴淮安成亲,他会死呢?

心跳倏地加快。

手心竟隐隐冒出细汗来,他不知这样拙劣的谎言,能不能骗过十七岁的慕雨萱。

等了许久,没等到回应。

门外却忽地传来婢女的焦急呼唤:“姑爷,主子唤您立马去趟侧院!”

我一愣,下意识皱眉。

心底生出一抹烦躁,但即便如此也只能动身前去。

我收好信纸离开。

外面淅淅沥沥又下起雨来。

我撑伞到侧院时,慕雨萱正细心扶着李承乾出来,就连慕母也在。

他们一家人就这么望着我,压得我心口沉沉。

我收伞径直走进去,问:“娘子这么急叫我来,有何事?”

不等慕雨萱说话。

李承乾先开了口:“承乾兄,我昨夜做了个怪梦心有不安,想去祠堂替孩子祈福,可我这身子实在不适,也怕有万一,还得麻烦承乾兄你了。”

我眉梢冷下来。

“……你让我去跪祠堂为你祈福?”

李承乾不说话了,只泫然欲泣看慕雨萱。

我同样看向慕雨萱。

这样荒唐的提议,她竟然也能答应?

我攥紧手,从喉咙挤出话:“你要让我跪吗?”

慕雨萱看我的眼神异常冰冷,红唇冷启。

“来人!带姑爷去祠堂祈福!”

有什么轰然碎裂。

我心底那最后一点爱也被她彻底踩碎。

被押着在祠堂跪了整整一天一夜。

直到次日清晨,我才被扶起回院子。

刚进屋到桌边。

看见十七岁的慕雨萱给了回应:我能改变之前带给裴淮安的不幸,日后也会如此。

一番话信誓旦旦。

可这话落在我此刻的眼底,却只有两个字:可笑。

我眸色发红,顾不上浑身湿漉漉,颤抖着手取笔落字:你改变不了!

泪水混合着身上的雨水滴落在纸面上。

我字字下笔极重——

因为你慕雨萱,未来会移情变心,与他人成婚,会负裴淮安!


我登时僵住。

昨日我的生辰慕雨萱忘得一干二净,今日却要我来给李承乾筹备生辰宴。

我抬眸,正对上慕雨萱身后的李承乾。

一抹挑衅的笑勾在男人唇畔。

心猝然一紧。

我忍不住开口:“娘子,此事我须得先跟岳母商量……”

话未说完,慕雨萱冷声打断——

“身为我的夫君,这都是你该做的,难道你想落个苛待承乾的刻薄名声?”

我的话霎时堵在嗓子眼里,怔住。

慕雨萱已经直接离开。

她根本就不需要我的回答,也并非跟我商量,只是像交代下人那般,让他去做罢了。

在原地站了片刻,我才动身去给慕母请安。

刚踏入慕母屋内。

迎面而来的是慕母当头一喝:“给我跪下!”

我心颤,却只能垂眸听命跪在门口。

下一刻,慕母手中端着的茶水就朝我泼了过来。

“你可知错?”

滚烫的茶水泼在我身上,烫得我身子瑟缩了下。

我抿紧唇不敢说话,慕母冷冷睨我。

“我女儿,她是当朝第一女官,堂堂的大理寺卿,让那二婚的男人入府时已经丢过一次人了!现在你还要给他大肆筹办寿宴,这外面的人要怎么看她?”

“她被那心机深重的男人谗言蛊惑,你身为她的夫君,竟也由着她胡闹!”

“简直不成体统!”

我听着,心也被话一点点缠紧。

慕母不喜欢李承乾,却又不想惹慕雨萱不悦,只能将所有的气洒在我身上。

慕雨萱的话我要听,岳母的话也得听。

夹在中间,我怎么都是错。

在慕母门口跪了一日,我才被扶起回院。

婢女给我按揉痛到麻木的双腿,轻声问。

“姑爷,主子要您办,老夫人又不让,您听谁的才是?”

我痛得面色苍白,眼神苦涩无奈。

听谁的?

只能听慕雨萱的。

我心里清楚,即便慕母再不喜,这个府上也是慕雨萱做主。

就是这之后的日子,我怕是又要在岳母那儿受苦了。

就这么过了半个月。

我忙着筹备寿宴,就要将那晚的事忘记了,以为只是自己的一场梦。

直到这晚,我翻开被夹在手记本。

却见那页信纸上突然再度出现了字迹。

字里行间仿佛能看见十年前的慕雨萱的震惊:陈家叛乱了,你到底是谁?

霎时,我瞳仁骤缩。

下意识算了下日子,我这只过半个月,十年前那边已过一个月。

盯着纸面上的问题。

半晌,我屏住呼吸颤抖回:我乃纸中仙,可预知未来事。

下一瞬。

慕雨萱的字迹飞速浮现:无稽之谈!

不等我回话,纸面再度浮现字迹:你说我要十月十六才能议亲,可我今日处理完陈家之事便赶去相府议亲,这与你预言并不同。

我一愣。

接着,我的脑子里却冒出一李新的记忆来。

她来议亲的日子真的提前了——不是十月十六,而是九月十六了!

随之而来的成亲日也变成了第二年的六月初九!

议亲那日的场景其实并无不同。

慕雨萱依旧清冷美丽,只是神色间多了几分疲倦。

一抹惊愕从我眼底升起。

难道……改变过去,也能影响现在?

许久未起波澜的心蓦然跳动激烈。

我眼眸颤动。

这时纸上再度浮现字迹来。

十七岁的慕雨萱问我:你还有何能预言?

压下心里那翻涌的情绪。

我紧握笔杆,落了笔——

我预言,你与裴公子并非良配,婚后互看生厌,嫁娶该三思。


我盯着慕雨萱的否认。

忽明忽暗的烛火,照出我脸上的震惊和苦涩。

我突然记起两年前慕雨萱和李承乾成婚时的喜色飞扬。

向来不善言辞的她,那日却能当众对着宾客宣告爱意:“承乾,此刻嫁给你,我才觉人生总算圆满。”

那样明目张胆的偏袒,怎么可能不喜欢?

大概十七岁的慕雨萱,是喜欢李承乾还不自知吧。

我合上了信纸,没再回应。

就在这时。

书房门猝然被人推开。

慕雨萱身影走进来,我下意识将信纸夹在手记中。

这一瞬的慌张却被慕雨萱注意到,她眸色轻眯。

“你在藏什么?”

见慕雨萱拿过我的手记,我的心也登时提到了嗓子眼。

慕雨萱却只是一翻就又还给我。

“不过一张空信纸,做什么这么慌张?”

我顿时怔住,难道她看不着那上面密密麻麻的字?

我松了口气,转移话题:“娘子过来是有何事?”

慕雨萱冷声吩咐:“你明日把府内账本都整理好,拿去侧院,承乾说闲来无事,想学学看账管家。”

我心骤然一沉,有些不可置信,忍不住说。

“向来只有正牌夫君才能管家账,他……”

“一家人何必分得这般清楚?承乾多学些,日后也能替你分忧。”

慕雨萱淡淡打断我。

我哽住,咽下了酸楚,低头应:“是。”

次日。

我如慕雨萱所言,拿着账本去了侧院。

慕雨萱肚子依旧平坦,李承乾手上却拿着一件孩子的衣衫,生怕别人不知他和慕雨萱有了孩子似的。

到了我面前,李承乾也不行礼,直接在旁边坐下了。

“承乾兄,大夫说我该好生休养身体,就不跟你见礼了,莫见怪。”

“无妨。”

我静静看他,神色没有波澜,示意婢女将账本递过去,“这是府中历年来的家账,我先教你如何看吧。”

仅仅只看了一下午。

李承乾就打着哈欠对我说:“承乾兄,我都会了,这家倒不如就让我来管几日,如何?”

我眉心微蹙,正想说什么。

就听身后传来慕雨萱的声音。

“既然承乾想管,就让他管吧。”

不等我有所反应,李承乾已经起身一把抱住慕雨萱:“娘子,你回来了。”

我顺势回头看去,看见了慕雨萱对李承乾的满眼温柔。

我攥紧手,没再多说。

既然慕雨萱开了口,我说再多也无用。

只是我没想到。

只过了一天,慕雨萱就突然怒气冲冲闯入我屋里。

她张口便是责骂:“徐家信佛,忌杀生,你竟然给徐家裴礼送狐裘?”

我一怔,随即皱眉:“此事我昨日已经特意交代过李承乾,他说他记下了。”

“承乾最近身子本就不适,哪儿记得住这么多?”

慕雨萱却当即替李承乾开脱,厉声斥责:“他不懂事,你竟也不懂吗?当真一点都不插手!”

李承乾闯下的祸,却成了我的错。

我怎么做都是不对的。

我心口闷堵,一时无言。

见我沉默,慕雨萱脸色黑沉落下惩戒:“你院中月俸从此减半。”

话落,她一刻也不愿多留似的,疾步离开。

我呆站着,终究忍不住眼眶一酸。

就在这时。

被扔在桌上的信纸却突然浮现出字迹来。

——今日我带淮安去郊外放了纸鸢,这是我第一次见他笑,想让他以后都能笑得这般开心。

——纸中仙,未来的裴淮安过得开心吗?


那头自然许久没有任何回应。

知道十七岁的慕雨萱不会再看信,他反而轻松自在许多。

裴淮安盯着纸面许久,终究还是将其收起,没再多写一个字。

他知道,自己的这句希冀不过是一场妄想。

十七岁的慕雨萱永远活在过去,来不到他面前。

自从慕雨萱落下那话过后。

裴淮安本以为她会对他做些什么,可奇怪的是,之后几天时间,她反而异常安静。

她没来寻他。

可他的心却始终惴惴不安,总觉有什么不对。

直到这日。

府外却来了一位意料之外的客人。

——李承乾。

裴淮安来到厅中,看见李承乾,心绪一时复杂。

新记忆中,李承乾没有跟刘家和离,因此他和他夫人有了孩子……

裴淮安思绪微怔,他仿佛明白了什么。

他明白为什么慕雨萱会恼羞成怒了。

她捧在心尖上的人,如今成了别人的丈夫,她满心期待的孩子,成了别人的孩子。

这样大的冲击,也难怪她会说是他毁了她的人生。

回过神来。

裴淮安这才看向李承乾,“李公子,你有何事?”

李承乾愣了一愣,却是笑了下:“裴公子,我是来给你这个的。”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枚玉佩来。

此刻的李承乾好似跟裴淮安记忆中的李承乾不一样,他的眉眼间只有温和,不再有那些钩心斗角的得意。

裴淮安心中一怔,看向了玉佩:“这是?”

“是慕大人十年前让我在你大婚之时赠给你做新婚礼的。”

李承乾笑着解释了一句,随即又叹了口气,“不过裴公子至今未娶,我过几日却要随我娘子举家迁离京城,怕以后没有机会,本来是想先还给慕大人……”

说到此处,李承乾的眉头微蹙,又道:“但上次见了慕大人,总觉得她跟从前不太一样了,当初她说,若她变了,就让我离她远些,虽然我不明白,但想想还是将这裴礼先送来给你了。”

心里冒起细细麻麻的酸涩来。

裴淮安看着他手里上好品质的玉佩,一时愣住。

这是十七岁的慕雨萱送他的裴礼。

“多谢。”裴淮安没有拒绝,伸手接了下来。

李承乾走后。

裴淮安拿着那玉佩回到了屋内。

他望着那已经没有任何回复的纸面,忽然,很想十七岁的慕雨萱。

泪水一点点充盈眼眶。

他终究还是提笔,忍不住想再写些什么。

可纸面却不再给他这个机会了。

他落字,可墨水在无论如何都无法显现。

旋即,就见所有的字迹在这时忽地化为幻影,在他眼前一点点消散。

“不……不要……”

裴淮安伸手试图去阻拦。

可这页唯一能让他和十七岁的慕雨萱联系的信纸,也在此刻一点点化为云烟消散!

不过须臾。

那页信纸便已经消失无影,仿若从未出现过一般。

裴淮安瘫坐在椅子上,怔然失神。

就在这时。

门外传来下人的禀告声:“公子,那位慕大人又来了。”

厌恶之情骤然从心底升起。

裴淮安眸色沉沉,下意识要拒绝。

可思及她种种行为,他也知这拒客之举恐怕无甚作用。

她想进,便总要闯进来的。

整理好情绪,裴淮安还是动身去前厅。

到了厅堂。

他远远便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可今日,她仅仅只是站在那里,恍惚间,竟又有了几分年少的光风霁月之姿。

但很快,他将这错觉甩出脑海。

他冷着脸走上前,语气不耐:“慕雨萱,你今日又想做什么?”

话音落地。

前方的人影转过身来,她神色轻扬,带着喜色。

眼底那些疯狂和偏执却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只有一片赤诚。

她眼中隐隐泛红,嗓音哽咽。

“裴淮安,你说想见我,所以我回来了。”

心中咯噔一下,几乎骤停半拍。

裴淮安浑身一震,满是不可置信。

他认出来了。

认出来,此刻站在他面前的人——

是十七岁的慕雨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