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夏时锦萧泽的其他类型小说《皇后断情绝爱,薄情帝王哭断肠:夏时锦萧泽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福七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次日。早食过后,贴身服侍夏时锦的宫婢海棠端来一碗汤药。“皇后娘娘,该喝药了。”目光落在深棕色的液体上,夏时锦伸手接过。“这药......本宫喝了这么久都不见好,不喝也罢。”话落,她起身走到窗前,将汤药悉数都倒在了窗外。宫婢海棠急声劝阻。“皇后娘娘,太医叮嘱了,这药一顿都不能落的,不然皇后娘娘的身子很难养......”犀利的目光刺向那名婢女。夏时锦严声质问:“你是皇后,我是皇后?”宫婢海棠闻言怔愣住了。昔日里,皇后娘娘性子温顺听话,跟个软柿子的,甚好拿捏,今日怎地竟然这般凶狠?夏时锦迈步紧逼,再次质问。“什么时候,奴才也能直视主子了?”“是不是本宫病得太久,让你们都忘了规矩?”海棠回过神来,当即扑通跪下。“奴婢不敢,奴婢知错了,请皇后...
早食过后,贴身服侍夏时锦的宫婢海棠端来一碗汤药。
“皇后娘娘,该喝药了。”
目光落在深棕色的液体上,夏时锦伸手接过。
“这药......本宫喝了这么久都不见好,不喝也罢。”
话落,她起身走到窗前,将汤药悉数都倒在了窗外。
宫婢海棠急声劝阻。
“皇后娘娘,太医叮嘱了,这药一顿都不能落的,不然皇后娘娘的身子很难养......”
犀利的目光刺向那名婢女。
夏时锦严声质问:“你是皇后,我是皇后?”
宫婢海棠闻言怔愣住了。
昔日里,皇后娘娘性子温顺听话,跟个软柿子的,甚好拿捏,今日怎地竟然这般凶狠?
夏时锦迈步紧逼,再次质问。
“什么时候,奴才也能直视主子了?”
“是不是本宫病得太久,让你们都忘了规矩?”
海棠回过神来,当即扑通跪下。
“奴婢不敢,奴婢知错了,请皇后娘娘恕罪!”
夏时锦冷眼觑了那奴婢一眼,无声从她身边走过,任由那宫婢跪在那里不起。
原身身边的宫婢和太监,有一半都是别人安插在她身边的眼线,有太后的人,有婳妃的人,自然也有萧泽的人。
一个个都信不得,也宽容不了。
正所谓,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
在这吃人的后宫里,想保住命,就得让人知道你不是好欺负的。
是日下午,夏时锦便搬进了千禧宫。
第二日,她便恢复了各宫妃嫔请安的惯例。
天气虽已入春,可春寒料峭,千禧宫正殿内仍烧着银丝炭。
一旁茶炉热气沸腾,一旁香炉青烟袅袅。
夏时锦头戴凤钗金簪,端居高坐。
虽身着华服,可身形过于单薄清瘦,原身的那些衣裙穿在身上,松松垮垮,宽大得不行,连带着气场都跟着垮了许多。
夏时锦故意将腰板子挺得倍儿直,靠气场烘托出高位者的威严之势。
因容貌过于憔悴枯槁,她还带了面纱。
眼见着后宫妃嫔陆续入殿请安,偌大的正殿之内登时多了许多的人气儿。
面对一个个出身非富即贵的高门之女,夏时锦也不犯怵。
再怎么说,夏时锦前世也是一家上市公司的销售总监。
她曾当着多少商业精英和企业老板的面儿,滔滔不绝地讲过企划案,又在多少场盛大的酒宴上与那些商场滑头打过交道。
区区十几个后宫女子,还能怕了?
比心眼子,夏时锦自觉不少。
她细细打量着殿内同她跪拜请安的后宫佳丽。
萧泽登基才一年多,正是充盈后宫之时。
今日来请安的,都是前几日刚选进宫的新人。
而去年入宫的妃嫔,零零星星的也就来了两三个。
且都是品阶较低、不得宠的才人、贵人而已。
收回视线,夏时锦低头摆弄起手上的指套来。
下属消极怠工,不来开早会,还不把她这个皇后领导放在眼里,如此一盘散沙的“企业风气”是该好好整治下了。
没办法,职业病犯的时候,那股火气想拦都拦不住。
在众人散漫的静默中,夏时锦漫不经心地沉声开口。
“婳妃呢?”
太监富贵在旁侧躬身回道:“启禀皇后娘娘,婳妃娘娘昨夜染了风寒,说是要休养几日才能来给皇后娘娘请安。”
婳妃有个战功赫赫的爹、出息的哥、有钱的娘,性子自是养得骄纵跋扈,目中无人。
她早就看原身不爽,借着萧泽的宠爱和家族势力,压根不把皇后放在眼里,又怎会来给不中用的病秧子请安。
“如妃呢?”夏时锦又问。
太监富贵继而又答。
“如妃......前两日子跟皇上扮了几句嘴,这几日连皇上都不理,更别提......”
富贵公公欲言又止,最后只是为难一笑。
夏时锦明白。
如妃人淡如菊、自视清高,连皇上都敢晾着,还会跑过来给她请安?
年轻帝王的青梅竹马,身份特殊,那自是有底气耍脾气的。
谁让原身这个皇后当得怂呢。
“那鹂妃呢?”
“太后感染风寒,这几日难受得厉害,鹂妃日夜守在身边侍奉,没时间来给皇后娘娘请安。”
鹂妃是太后的亲侄女,有太后当靠山,谁又敢轻易挑她不是?
夏时锦身子弱,大喘气地又问:“戚常在呢?”
“回皇后娘娘,戚常在因为贪吃,昨夜吃坏了肚子,不方便来请安,怕忍不住失了礼数......”
夏时锦不气也不恼,情绪极其稳定地端起茶盏。
撩起面纱,她抿了口温茶,强强压下嗓间的不适。
原身的身子被做了手脚的汤药糟蹋得太弱了,这才问了几句话,夏时锦便好似跑了几百米似的,累得喘不过来。
余光瞥了眼座下的妹妹夏修宜,只见她看向自己的眼神都透着不屑。
仿佛认为她这个皇后当得甚是没用。
夏时锦缓了口气,不紧不慢地同富贵公公一字一句地严声下令。
“传令下去,从明日起,所有妃嫔都要于巳时到本宫殿内请安。”
“迟到者,扣月俸五文;无故不来者,扣月俸一两。”
“若有人因病无法前来,需要提交太医院的诊脉记录为证。”
“而扣除的那部分月俸,则分给日日前来千禧宫请安者,作为全勤奖赏。”
一听有奖赏,某些妃嫔的眼睛登时都大了两圈。
众人面面相觑,对陌生的词汇都甚感新鲜。
“全勤奖赏?”
“什么是全勤?”
有人同其他新入宫的小主们解释起自己的理解。
“从皇后娘娘方才所言来看,所谓全勤,当时每月每日皆能准时来千禧宫请安者。”
“而全.....勤......应该是全月勤勉的意思吧,简称全勤。”
“不愧是皇后娘娘,这主意真是不错。”
闻言,邢贵人立刻拍起了马屁:“有惩有赏,甚为公道。”
余光里,夏时锦察觉有人在瞧她。
夏时锦看向那女子,正是这本重生宫斗文里的女主林尽染。
选秀那日,女主因清纯素净的打扮,得了萧泽的眼,便被封了个“婉“字,是为婉答应。
目光对视间,夏时锦从她眼中捕捉到了一抹稍纵即逝的迷惑。
夏时锦秀眉微挑,神色略带挑衅地看着原书女主林尽染,莞尔一笑。
她能猜到林尽染在想什么。
许是自知不合规矩,林尽染登时换了副羞赧的表情,冲着夏时锦弯唇浅浅一笑,端的自是一副乖巧纯善的模样。
夏时锦很是期待。
原书中的宫斗大赢家为了爬到这个高位,以后又会如何来对付她?
......
每日给皇后请安的新规陆续传到了各宫。
羽坤宫里。
婳妃单手撑着头,风姿绰约地侧卧在美人榻上闭目养神。
听了太监小石头的禀告后,她轻蔑地哼笑了一声。
“贱人啊,就是喜欢矫情,都要入土了,还瞎折腾个什么劲儿?”
“她倒不如把凤印交给本宫,好好在那院子里休养,兴许......还能活得长命些。”
宫婢如烟小心翼翼地问道:“那娘娘明日可去千禧宫请安?”
浓密卷翘的睫羽轻颤,婳妃掀开眼皮,狐媚眼微微斜瞟,狠狠地瞪了那宫婢一眼。
“当本宫是乞讨要饭的不成?”
“那点月俸,都不够本宫塞牙缝的,谁稀罕!”
而宝华宫的如妃听了消息后,低下头去,小拇指上的指套高高翘着,继续执笔画她的竹兰菊。
“皇后娘娘又是何苦的呢?”
平缓微哑的声调,有种孤傲清高的调调。
“天真地以为严正宫规,便可让后宫妃嫔臣服于她,实则,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皇后娘娘那个软弱性子,还有那副身子,皇后之位终归是坐不久的。”
如妃一声长叹,似是同情,又似是嘲笑。
“权势富贵不过是一场浮华,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争来争去的,到最后还不是一场空。”
“内心空虚之人,就是这般可怜、可悲。”
默了片刻后,如妃语气平平地同太监乐生问起了萧泽。
“皇上昨夜宿在了何处?”
“回贵妃娘娘,据说去了新来的婉答应那里。”
如妃听了,翘起的小拇指回收,她放下笔,黯然神伤地走到轩窗前,望着宫院内绽放的春梅。
“妾弄青梅凭短墙,君骑白马傍垂杨。”
“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
说着说着,如妃的眼角便滑下两行泪来,声音微哑地自艾自怜起来。
“为君一日恩,误妾百年身。”
......
另一边,柳太后在听到消息后,立即派人将夏时锦传唤到了福寿宫。
夏时锦来到福寿宫时,鹂妃正陪着柳太后礼佛。
她快速打量了一眼“婆婆”的模样。
虽年过四十,却雍容华贵,风韵犹存。
她手里虽盘着佛珠,可周身散发的气场却没有一点信佛之人的亲和。
久浸在风谲云诡、尔虞我诈的皇宫之中,能留到最后的,自不是简单之人。
佛口蛇心,是她们的本色。
“臣妾见过老佛爷,恭敬老佛爷万福金安。”
夏时锦那一声老佛爷叫得脆生生的,听得柳太后都怔了一瞬。
这称呼,史无前例,宫中从无人这般叫过她。
听起来倒是新鲜、吉利,又称心得很。
柳太后就因这一声“老佛爷”,再看夏时锦时,心里都少了一分厌恶。
在鹂妃的搀扶下,柳太后走到了美人榻前坐下。
她没有让夏时锦平身起来。
而是一开口,便严声厉色地加以斥责。
“身为皇后,自己的身子和肚子不争气也就罢了。”
“你不想着如何让各宫妃嫔为大商开支散叶,延绵皇嗣,竟算计起各宫妃嫔们的月俸来,皇后说说,你到底是何居心?!”
柳太后的话直中要害。
萧泽去年登基后,便已纳了妃嫔,可至今却无一儿半女。
原书中,在夏修宜怀上龙嗣后,婳妃心中生急。
她担心后位会被夏修宜夺去,便动用家族势力,暗中指使朝中大臣,共同上奏弹劾皇后失职,列出种种人证、物证指认原身,说她因妒生恨,残害虞嫔、如妃等妃嫔的腹中龙胎,只为给自己的妹妹夏修宜铺路。
原身孱弱无能,面对身边人的背叛和那些不知从哪儿来的证据,是百口莫辩。
身上的烧伤都还没好利落,就被废除皇后位份,打入了冷宫。
最后在柳太后和夏修宜的一碗碗汤药下,给活活毒死了。
而后位被废之事,大约就是三个月之后的事。
算盘快速打了一番,夏时锦想出一套冠冕堂皇的说辞来。
柳太后好歹也算是她的顶头上司,认错态度得诚恳。
毕竟,没有领导喜欢一上来就嘴硬狡辩的下属。
夏时锦膝下无黄金,跪得那是一个爽快。
她五体投地,姿势做得相当标准。
“请母后息怒。”
撑着虚弱的身子,她气息不平地为自己辩解。
“只怪臣妾这半年多来一直缠绵病榻,疏于后宫管理,导致各宫妃嫔都淡忘了日常请安的规矩。”
“而严正请安一事,除了彰显尊卑次序外,也是让各宫妹妹齐聚一堂,交流侍寝经验,共同商量如何能更好地服侍皇上,早日怀上龙嗣,争取让老佛爷在年底能抱上小皇孙。”
柳太后冷声驳斥:“那也不该克扣妃嫔的月俸。”
“回老佛爷,月俸这事儿只是约束而已,只要各宫妃嫔都能于巳时准时来打卡......”
一个不留神,就崩出去现代话来,夏时锦紧忙改口。
“准时来......点卯,便无人会被克扣月俸。”
鹂妃挑了个漏洞,反问道:“那皇后娘娘许诺的请安全勤奖,又从何而来?
“......”
夏时锦脑子反应甚快,说起话来都不卡壳。
“若是全部都能做到全勤请安,到时便会调整,换成其他形式来作为奖赏。”
“比如,每月可让妃嫔的母家人入宫来相聚一次,又或者每隔三个月,可让妃嫔出宫回母家吃顿团圆饭。”
“再或者,以增加每月侍寝次数作为奖赏。”
夏时锦越说底气越足。
“嫔妾认为,毕竟对于倾慕皇上的后宫妃嫔来说,没人不喜欢多多陪在皇上身边。”
这话说得,鹂妃反正是听得心动了。
萧泽忌讳她是柳太后的侄女,她每月能侍寝的次数是少之又少。
且萧泽每次翻她牌子,真的就只是睡觉。
至于这个妃位,也就是因太后的面子才给升的。
她倒是一直好奇婳妃她到底是如何侍奉皇上的,可是有什么绝活儿能把皇上夜夜勾到她那里去。
鹂妃有了希望。
若是能听听其他妃嫔的心得,又能增加侍寝次数,或许她这肚子就能有信儿了。
是时,夏时锦冲着柳太后又是一拜。
萧泽斜眼睨过去,漠声命令:“说。”
九思公公诚惶诚恐地低头回道:“奴才不禁想起儿时在老家那边目睹的一件事,村里有户人家的女儿不知怎地,有一天去山里采蘑菇,回来便像是换了个人似的,疯言疯语,像只饿鬼一般,不停地往嘴里塞食物,样子甚是诡异恐怖。”
“后来,那女子的父母找了位术士来,术士便说这女子是被污秽之物夺了舍。”
“你的意思是皇后被夺了舍?”萧泽问。
九思公公回道:“奴才只是觉得像,毕竟皇后娘娘虽像换了个性子,可言行举止却并无异样。”
片刻沉思后,萧泽同九思公公下令。
“让富贵好生盯着皇后,一举一动都要向朕禀告。”
**
夏时锦回到千禧宫后没多久,她的“好妹妹”夏修宜便来送毒鸡汤了。
“臣妾拜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懿安。”
当着宫婢和太监的面儿,该讲的礼法规矩,夏修宜还是讲的。
福身作揖后,夏修宜同身后的宫婢示意。
那宫婢立刻双手将食盒呈上。
夏修宜在旁说道:“入宫后见姐姐这般憔悴消瘦,妹妹甚是揪心。昨晚,我特地跟御膳房要了只乌鸡,用咱们国公府那位老厨子的方子,在小厨房里用文火熬了一整夜。”
端起食盒中的那汤盅,夏修宜递到了夏时锦的面前。
“姐姐快喝点补补身子吧。”
夏修宜生得娴静端正,一双丹凤眼如秋水横波,清澈明润,言谈举止落落大方,颇有高门世家的嫡女风范。
若非夏时锦了解书中的剧情,了解夏修宜的人物设定,否则,她真的会被这张人畜无害的脸给欺骗到,更不会想到这样一张好看的脸下,竟然藏着歹毒心思。
为了荣华富贵,连自己的亲姐姐都敢毒。
天雷怎么不劈死这种人?
夏时锦心里虽然骂骂咧咧,可脸上却还是分外感动地看着夏修宜。
演戏嘛,谁不会。
“修宜真是长大了,都知道疼姐姐了。”
“来,修宜一起喝。”
夏修宜浅笑嫣然,开始了她的虚情假意。
“妹妹身子好得很,不用补。倒是姐姐,看看都瘦成什么样儿了。”
“姐姐是我至亲之人,未来也是妹妹在这宫里唯一的依靠,姐姐可要快点把身子养好才是。”
夏修宜拿起玉质汤匙,亲自舀了一勺汤递到夏时锦的唇边。
“这汤有家的味道,得趁热喝才好喝,不然凉了,就腻人了。”
夏时锦佯装要喝汤,却在唇边刚碰到汤勺时,便开始狂咳不停。
喷出的气息冲得那汤汁四溅,溅了夏修宜一脸。
夏修宜抹脸甩了甩,差点就没按住心底涌出的那股厌恶和火气。
她心里咒着夏时锦怎么不咳死,可脸上却装出一副关切又心疼的模样。
“姐姐没事吧?”
夏时锦又继续咳嗽个不停。
夏修宜嫌弃至极,端着那碗被口水喷溅过的鸡汤,不动声色地向后挪了几步。
“真是枉费了妹妹的好意。”
夏时锦一脸歉意,转头同身侧的富贵公公吩咐道:“鸡汤都脏了,拿出去倒掉吧。”
倒......倒掉?
夏修宜美眸圆睁,一口怒气冲到嗓子眼,又被她堪堪咽了回去。
知道她用的那副毒草药有多贵吗?
知道她用了多长时间熬了这锅汤吗?
算了。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她看着夏时锦仍保持微笑,心中宽慰自己:忍。
只要能顶替姐姐坐上皇后之位,成为夏氏宗族的骄傲,一切忍耐都是值得的。
将汤盅交给了富贵公公,夏修宜又十分亲昵地挽住夏时锦的手腕。
“姐姐,妹妹有一事相求。”
夏时锦心中已经把夏修宜的心思给猜到了。
还能有什么事相求,还不是她想跟皇上睡觉造孩子那档事。
“何事?”夏时锦明知故问。
“因景仁宫着火一事,所有人都说是我加害姐姐的,可妹妹是真冤枉的啊。”
“按理说,入宫后,皇上就算为了给咱们父亲大人的面子,给姐姐面子,也该是第一个翻我牌子的。”
“只因景仁宫一事,皇上到现在都未曾召见临幸过我,风头都被那个婉答应给抢了去。”
“姐姐可不可以替我在皇上面前好好言语一番?”
左右夏时锦也是要大力推崇后宫妃嫔跟萧泽造孩子的,这事儿她愿意顺手推舟。
“放心吧,你是本宫的妹妹,若是得了机会,我这当姐姐的,自是会在皇上面前替你言语几句的。”
好不容打发走夏修宜后,夏时锦传御膳房给她上了午食。
按理说,这古代宫中也都是一日两餐的,中间吃些茶点小零碎之类的。
但夏时锦为了能尽快恢复体力,贴贴身膘,便开始给自己加餐。
吃饭前,她每样食物都要插银针试遍毒,并让身旁的太监和婢女都尝过之后,才敢下筷。
她千禧宫里的太监宫婢,没几个是对她忠心的。
除了原身从国公府带来的婢女阿紫外,都是太后和其他人安插的眼线。
有了这些外人在,夏时锦在日常起居上便不得不处处留意。
虽有些麻烦,但她还没法立即换掉这些暗桩。
动作过大,势必会打草惊蛇。
且眼下,得先为绵延皇嗣一事做准备。
首先,全勤请安。
饭后,夏时锦坐到案桌前,略显生疏地握着毛笔,勾勾写写,做出了一张以月为单位的请安考勤表。
“富贵。”
“奴才在!”
“把这张纸拿下去,找人抄个十份二十份的。”
富贵公公拿着那张纸,正着看,倒过来看,只觉得稀奇得很。
他心想,这事儿回去可得跟圣上禀报下。
做完考勤表,夏时锦一手撑着腮,一手拿着毛笔,又开始思索。
一个好的集团企业,得有好的企业文化和愿景。
她苦思冥想,用自己仅有的一点墨水,给“后宫集团”想了一个口号。
洁白的宣纸上,夏时锦大笔一挥,从左到右,写了一串连笔字。
“同心侍君,广育皇嗣,共创大商盛世佳业。”
写完后,夏时锦便让宫婢拿去,让人将那其做成了卷轴,并将其挂在了千禧宫的正殿里。
还是最显眼的地方。
而萧泽也因夏时锦的那后半句,一口茶水没咽顺,被呛得咳嗽了好半晌。
“皇上。”
九思公公紧忙地上前替萧泽拍背,“要不要传太医?”
萧泽摆手,示意不用。
锐利的目光冷冷刺向夏时锦。
他咬字叱责:“荒唐!”
荒唐?
夏时锦差点没憋住,情绪外露,嘲笑出声。
纳了那么多妃嫔,让三个人一起给他侍寝,却就斥责她荒唐?
萧泽他又当又立,才是荒唐。
心中虽有万匹马奔腾而过,夏时锦却仍陪笑道:“皇上后宫佳丽三千都可,三个妃嫔一起侍寝又如何?”
“这天气冷寒,正好一个给皇上暖脚,一个给皇上暖背,一个给皇上暖怀,简直再好不过的了。”
“若是睡不着,四个人还可以一起打打叶子牌。”
夏时锦话音落后,勤政殿内陷入一片沉寂之中。
萧泽黑着脸,盯着夏时锦瞧了半晌,阴沉沉地白了她一眼,然后垂眸,拿折子,继续翻阅。
他冷声同九思公公吩咐:“送皇后回千禧宫,明日记得传太医,给皇后看看脑子。”
夏时锦垂着头,不服气地偷偷白了萧泽一眼。
她这脑子,背过元素周期表,算过数列微积分,懂得牛顿三大定律,知道爱因斯坦相对论,记过唐诗宋词三百首,学过国际鸟语ABC......
随便切块脑子下来,都比他萧泽智能又高端!
该看脑子的是他。
......
待九思公公回到勤政殿后,见李公公还为难地站在殿外候着,他谨慎同萧泽请示。
“皇上,今晚侍寝一事......”
“就按皇后说的来,三个人都传到朕的养心殿。”
“......”
九思公公反应了一会儿,应道:“奴才这就去传。”
半个时辰后,养心殿内。
萧泽随意披这一件绣有金龙的玄色长袍,带着一身水汽,长发半披半束地推开了寝殿与浴室间的隔门。
“臣妾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三道轻柔温婉的声音同时响起。
美人佳丽皆穿着春光尽显的轻纱罗裙,一举一动间,殿内暗香浮动。
萧泽瞧也没瞧那三人,拖着迤地长袍,神色淡漠地从三人身旁踱步而过,在龙榻边上长腿大开地慵懒坐下。
他双手随意地撑在身后,端的自是一副恣意倦怠的风流之态。
“会下叶子牌吗?”萧泽冷不丁开口问道。
文答应和魏常在都是刚入宫的新人,第一次侍寝,两人难免紧张。
一个被萧泽的天子之威吓得快抖成了筛子,一个则紧张得尿意绵绵。
唯独鹂妃倒是一脸的从容淡定。
她反应了一会儿,夹着嗓子轻声细语地回道:“回皇上,臣妾会。”
命九思公公取来叶子牌后,萧泽将其交给鹂妃三人。
他单手撑着太阳穴,慵懒地侧卧在龙榻之上,饶有兴致笑道:“胜者留下,若再能赢朕,今夜便留下侍寝。”
虽说鹂妃也弄不懂,皇上今晚玩的是哪出戏,但她绝不想浪费这时隔数月的侍寝机会。
看了眼身后的两名新人妹妹,鹂妃暗自偷笑,心中自信满满。
今晚侍寝之人,必定是她。
而文答应和魏常在亦是有颗玲珑心思,自知不好得罪鹂妃和太后,乃至她们后面的柳氏宗族,互相递了个眼神后,暗中给鹂妃放水,陆续退出了养心殿。
鹂妃拿着叶子牌,含情脉脉地看着萧泽。
烛灯的映衬下,平日里冷寒威严之气减弱,倒又多了几分公子温润如玉的俊美。
不经意的,目光扫过那衣袍下露出的胸膛和纹路分明的腹肌。
鹂妃朱唇轻抿,羞得红了脸。
被美色迷得恍了神,鹂妃这一局叶子牌也打得晕头转向、稀里糊涂,直到萧泽的一声“朕赢了”,鹂妃的头脑才清醒过来。
“皇上......”
鹂妃眼巴巴地看向萧泽,端的是楚楚可怜的撒娇之态。
“只是游戏而已,皇上不会真要让臣妾走吧?”
萧泽抬手摆弄鹂妃的耳垂,笑得恣意又风流。
他声音倦怠微磁,眼神深邃迷人,迷得鹂妃只觉得心都要化。
“用皇后的话来说,游戏玩的就是情趣,等鹂妃的叶子牌何时能赢过朕,朕便留你侍寝。”
**
次日。
千禧宫,早安会。
夏时锦在听到萧泽招鹂妃三人去养心殿打叶子牌时,也颇为意外。
没想到萧泽竟然真照着她提议的去做了。
就说他又当又立吧。
前脚让太医给她看脑子,后脚还不是传唤了三人去侍寝。
可在听到昨夜侍寝三人小分队一律“阵亡”时,她惊得差点没闪到舌头。
“输......输了?”
三个人都没赢过皇上一个人?
文答应看向情绪低迷的鹂妃,喏声惋惜道:“本以为鹂妃姐姐叶子牌打得好,能赢过皇上的......”
无须多问,夏时锦也听出了文答应的话中意。
文答应和魏常在位份地,相当于公司的底层职员。
当下属的,哪有不给领导留颜面的。
昨夜,定是文答应和魏常在故意输给鹂妃。
可没想到鹂妃却也是个不争气的。
宫斗不行,要靠太后。
那打个叶子牌,都不行吗?
业务技能如此之低......
夏时锦恨铁不成钢,用力拍了下茶桌,震得茶盏都蹦了一下,发出瓷器碰撞时的轻微声响。
她压下让她们回去写检讨的冲动,看着鹂妃三人开始说教。
“身为侍奉皇上的妃嫔,连个叶子牌这么基本的技能都不行,如何能讨得皇上的欢心,获得恩宠?”
“今日回去复盘一下叶子牌为何会输。”
“尤其是鹂妃,两位妹妹把这么好的侍寝机会都让给了你,更应该好好思考下这次为何就输给了皇上,琢磨下次如何赢过皇上。”
“各位姐妹也不要置身于世外,回到各自宫里,都要找人好好练练叶子牌,免得以后皇上拿叶子牌卡你们。”
各宫妃嫔离开后,夏时锦拖着虚弱的身子回到了寝殿。
富贵说是要去内务府领些用的物件,殿内便仅剩阿紫与她。
夏时锦盖着黑熊皮毯子,侧卧在美人榻上休息,安安静静地看着阿紫坐在一旁缝香囊。
想起仍不把她当根葱儿看的婳妃和如妃,夏时锦有些头疼。
婳妃先不说,正是势头上,暂时还无法拿捏她。
如妃嘛......
“阿紫,你可知如妃和皇上因何吵架?”
如妃与萧泽吵架一事,是在女主林尽染入宫前,这部分书中自然没有交代过。
阿紫回道:“听如妃宫里的婢女说,起初是因皇上本答应要陪如妃过生辰,并留在宝华宫就寝的。偏偏婳妃那日在御花园里不小心坠湖,感染了风寒。”
“皇上担忧婳妃娘娘,与如妃用膳用到一半,便去羽坤宫看婳妃了。”
“这一去,皇上便没再回宝华宫,宿在了婳妃那里。”
“次日,还有宫婢跑到宝华宫外面故意嘀咕,说前夜羽坤宫里叫了两次水。”
“如妃对皇上情深意切,听了自会伤心、难过。”
“事后,皇上去宝华宫看如妃,如妃便仗着年少时的情谊,跟皇上大吵了一架。”
夏时锦听后,频频咋舌,然后自言自语叹了一句。
“啧啧啧,渣男。”
阿紫没听懂,低下头继续给夏时锦赶制香囊。
另一边,刚下朝的萧泽在踏进勤政殿里时,莫名其妙地又打了个喷嚏。
“奴才叩见皇上。”
候在勤政殿外的富贵公公适时上前跪拜。
“起来吧。”
萧泽瞧也没瞧一眼,径直进入殿内。
富贵公公紧步跟上,将千禧宫内的事悉数说了一遍。
萧泽眸眼圆睁,险些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
是日,午后。
将各位妃嫔的“简历”整理归册,夏时锦又将各宫妃嫔的月信日子,单独罗列在一张纸上。
以此,她又倒推出每位妃嫔的最佳受孕期,然后按此排出侍寝轮班表来。
排卵期绝不能浪费。
三个月为限的“广育皇嗣”计划,她亲手抓。
一切都准备就绪,夏时锦叫来了富贵公公。
“去把敬事房的总管叫来。”
富贵公公领命而去,没多久,就将敬事房总管李公公领到了千禧宫来。
“从今日起,各宫妃嫔侍寝一事,将由本宫亲自安排。”夏时锦言道。
李公公面露难色:“只是......”
见他吞吞吐吐的,夏时锦便猜到了个中缘由。
婳妃协管六宫,自然也会插手各宫妃嫔侍寝一事。
她若是看谁不顺眼了,便会寻个由头,让敬事房的人把那位妃嫔的绿头牌子给撤了。
而萧泽忙于朝政,他对绿头牌子有谁没谁,向来也是不在意的。
心情好了就去如妃那里;心情不好了,便去婳妃那里;偶尔兴起,便去最初教会他房事的温常在那里。
如今有了女主林尽染,萧泽专宠于她,日后更是没有其他妃嫔什么事了。
为了后位,为了保命,夏时锦不得不插这个手。
拿起案桌上的那枚玉雕镶金的凤印,她放在手里若无其事地摆弄着。
“毕竟,这凤印还在本宫手里不是?”
夏时锦态度强硬道:“婳妃若是有异议,就让她来寻本宫。”
李公公怯生生地朝夏时锦手中瞧了一眼,诚惶诚恐地请示道:“不知今夜的绿头牌,皇后娘娘打算撤掉哪位小主的?”
夏时锦未回答李公公的话,而是问他。
“重新做个绿头牌,需要多久?”
“回皇后娘娘,这宫中小主的绿头牌,就算都重新做一遍,也不到半日。”
半日不到就都能做好?
夏时锦很是满意。
她唇角弯起,勾起的弧度透着几分狡黠。
“除了本宫以外,所有妃嫔的绿头牌各做五个,务必在傍晚时分送来。”
“各做五个?”
李公公怔在原地,难以置信地看向夏时锦,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怎么?嫌太少?”
夏时锦端着皇后的架子,冷着脸,煞有介事地作威作福。
“不若......就各做十五个?”
李公公讪讪摇头,紧忙领命退下。
“奴才这就去办,”
到了傍晚时分,李公公带着内务府的一名小太监,捧着一盒子的绿头牌,如约来到了千禧宫。
屏退太监富贵等人后,夏时锦命阿紫取来事先备好的香囊。
看着那满满一盒子的绿头牌,还有花花绿绿的一堆香囊,宫婢阿紫着实猜不出自己的主子是要做什么。
她迷惑不已,又好奇万分,最终忍不住开口问了出来。
“皇后娘娘,奴婢不懂,娘娘为何要弄这么多的香囊,又给各宫小主分别弄了五个绿头牌子?”
夏时锦一边在那一堆绿头牌里认真地挑挑拣拣,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阿紫的话。
“做盲盒啊。”
阿紫听得一头雾水,总感觉这问了还不如不问。
“恕奴婢无知,没能听懂主子的话?”
夏时锦笑了笑,“阿紫不知道,也实属正常。”
异世界的市场营销方式,阿紫能知道那才不正常呢。
耐心地给阿紫解释了一番什么是盲盒,夏时锦将鹂妃、文答应、魏常在的绿头牌子各挑出五个来。
为何选此三人,因为这三位刚好都在最佳受孕期内。
将十五个绿头牌子随机塞到了不同的香囊里,十五个“盲囊”就算做好了。
这每天都看名字翻牌子多无趣。
为了这三个月的子嗣计划,夏时锦决定给萧泽来点花样儿。
这叫什么?
这叫提高顾客的体验度。
作为公司或集团的高管,如何有效地向顾客推荐企业的产品或项目团队,用心很重要。
用心思了,那顾客的体验度便会好。
顾客感觉良好,那便会为他的满意而买单。
在这偌大的皇宫里,萧泽便是这后宫集团的顾客,后宫妃嫔则是她夏时锦带领的生育团队。
萧泽开心,才会心甘情愿地帮她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