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实小说 其他类型 全家只爱假千金?重生我转身回皇家结局+番外
全家只爱假千金?重生我转身回皇家结局+番外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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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叙

    男女主角分别是谢鸾裴定的其他类型小说《全家只爱假千金?重生我转身回皇家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北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然而不等她安全落地,藤蔓突然断裂。“!”谢鸾脚下踩空,胡乱抓了两下,整个人失去重心往下坠去。山贼赶到的时侯,在悬崖边上捡到一个錾刻着锦鲤和莲花的长命锁,看了一眼陡峭的斜坡,只当谢鸾摔死了,骂了声“晦气”便往回走了。两人走了两步,俱停下脚步,扭头对视一眼,皆从对方脸上看到了惊慌。虽说雇主只让他们将人劫走,没让他们杀人,可死的到底是国公府的千金,若是国公府追究起来,查不到他们头上也就罢了——那婆子和车夫都看清了他们的脸。两人越想越怕,忙绕道下山回家收拾细软,约好天黑之前出城。至于那钱婆子,也不管山贼是否追上谢鸾,哭着回国公府报丧去了。-山间飘起了小雨,谢鸾拄着一根枯枝,颤颤巍巍走在泥泞山道上。冰寒春雨打在她脸上,混着混浊血迹,顺着额角淌...

章节试读

然而不等她安全落地,藤蔓突然断裂。
“!”
谢鸾脚下踩空,胡乱抓了两下,整个人失去重心往下坠去。
山贼赶到的时侯,在悬崖边上捡到一个錾刻着锦鲤和莲花的长命锁,看了一眼陡峭的斜坡,只当谢鸾摔死了,骂了声“晦气”便往回走了。
两人走了两步,俱停下脚步,扭头对视一眼,皆从对方脸上看到了惊慌。
虽说雇主只让他们将人劫走,没让他们杀人,可死的到底是国公府的千金,若是国公府追究起来,查不到他们头上也就罢了——
那婆子和车夫都看清了他们的脸。
两人越想越怕,忙绕道下山回家收拾细软,约好天黑之前出城。
至于那钱婆子,也不管山贼是否追上谢鸾,哭着回国公府报丧去了。
-
山间飘起了小雨,谢鸾拄着一根枯枝,颤颤巍巍走在泥泞山道上。
冰寒春雨打在她脸上,混着混浊血迹,顺着额角淌下,谢鸾抬手抹去脸上雨水,眯着眼勉强辨别了一下方向,迎着暴雨,朝山顶的方向走去。
这时,身后响起一阵凌乱的马蹄声,雨声中依稀辨得两个男子的声音,谢鸾心里咯噔一跳,咬了咬牙,加快脚步走向前面的岩壁。
若是那两个山贼追上来了,以她的身板,根本无法与之抗衡,上一世被人污蔑失去清白的结局还是无法逆转。
“奇怪,方才明明有一头梅花鹿往这边跑了,怎的没影了?”
不远处,玄衣男子勒马停下,放下手中弓箭环视四周,清越的声音在雨中格外好听。
后面的男子驭马行至他身侧,闻言古怪地瞥了对方一眼。
暴雨天出来猎鹿,换作旁人那是脑子抽风,若此人是淮安王世子......
那倒不稀奇了。
裴循之自小做过的怪事还少?
“去那边看看。”景岱用下巴指了指对面的草丛。
裴定叹了口气,“走罢。”
两人在附近巡视了一圈,未寻着梅花鹿,驭马走了一段路,皆嗅觉敏锐闻到一股血腥气。
裴定眼睛眯了眯,当即从后背箭篓里拔出三支凤翎,正欲搭弓拉弦,景岱按住他肩膀,低声道:“循之,好像是一个姑娘。”
裴定顺着景岱的视线看过去,不远处的岩壁下歪着一抹枣红色影子。
隔着雨幕瞧不太清,从这瘦弱的身形上看,可不是一位姑娘。
裴定来了兴致,也不管那梅花鹿了,将弓箭丢给景岱,翻身下马,慢悠悠来到岩壁前。
景岱摇头跟上。
谢鸾淋了雨,草草包扎了伤口便靠在这岩壁下小憩,这会儿浑身冒着热汗,难受得厉害,并未发现有人朝她走来。
烧得迷迷糊糊间,一张俊朗无双的脸毫无预帘闯入眼帘。
谢鸾眨了眨眼,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她怎会在此地见到裴定?
她这是......又做梦了?
谢鸾失声苦笑。
她已记不清有多久没梦到裴定了,该有十年了罢?
明知这是梦,谢鸾还是循着本能,抬手去触摸他的脸。
裴定皱眉,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却发现这姑娘委的手腕委实过于纤细,微一用力都怕折断了。
裴定轻嗤,松开手,不悦地唤了她一声。
下一刻,谢鸾整个人朝她扑了过来,双臂紧紧搂着他的脖子,痛哭出声。
活像被他欺负了似的。
裴定:“......”

她所谓的母亲,将她找回来后,第一时间并非关心她的伤势,十二年来过得如何,而是怕她在外面学了坏,回来丢了家族的颜面。
谢鸾轻吸一口气,“母亲说的道理我都明白,只是在此之前,我想请父亲派人捉拿昨儿追杀我的山贼,若非三皇子殿下救了我,只怕我没命回来与父母亲相认,母亲以为呢?”
许氏点头,“那是自然,这会子你父亲还在正厅招待三皇子,晚些时侯我再去同你父亲说。”
谢鸾根本不吃这套,“不知昨儿去接我的钱婆子何在?母亲可知我被山贼追赶至悬崖,那婆子卷了财物便跑了。”
“竟有此事?”许氏讶然,“钱婆子是府上家生奴才,我平日里便是瞧她本分周全,才放心差她去接你,听你这么一说,我倒要唤钱婆子过来一问。”说毕差人去叫钱婆子。”
钱婆子听说许氏找她,忙放下手上活计赶了过来。
见到谢鸾尚不知缘由,及至许氏审她,方才扑通跪下。
“冤枉啊!我在府上伺候了这么些年,光主子给的赏钱便够我衣食无忧,岂会贪图几个碎银?纵使我危急之下只顾自个儿跑了,那也是为了回府上报信救来姑娘,姑娘难道不知?”
谢鸾道:“你说你不曾拿银子,可敢让人去你屋里搜?”
许氏原想训斥两句便作罢,未料到谢鸾会揪着这么一件小事不放。
念及她这些年在乡下吃尽苦楚,便也由她去了,当下命人去钱婆子屋里搜。
这不搜不知道,一搜竟搜出了钱婆子与府上管事私通的物证宝枕。旁人也就罢了,这王管事可是西院高姨娘的表兄。
许氏原就与高姨娘处处不对付,难得撞上这么一桩能让她吃瘪的事儿,如何会放过?
“自打我管家以来,何曾发生过这等淫乱之事?若是底下人皆效仿此行,府上岂不乱了套了!”
不容钱婆子分辩,当即命人将其打一顿关进柴房,一面差人去请高姨娘来。
谢鸾冷眼看着钱婆子呜咽着被拖下去。
上一世谢鸣凤撞破钱婆子与府上王管事的私情,将此事捅到许氏面前,许氏因此和高姨娘大闹了一场。
而方才前去进去搜屋子的,便是上一世指认钱婆子与高姨娘的表兄私通的那个丫鬟。
如她所料,那丫鬟早就知晓此事,且与王婆子有过节。
她看出方才许氏不愿追究钱婆子弃主敛财一事,顶多罚些月俸便揭过。
牵扯到高姨娘却不一样了。
高姨娘原是京中商户之女,谢栩看上人家中银财哄了人做妾,如今府上大半开销靠高氏的嫁妆维持。
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短,谢栩自是百般宠着爱妾,大有要抬平妻的意思。
许氏恨得牙痒痒,奈何寻不出高姨娘的错处,只能咬牙忍着。
至于那钱婆子是何下场,谢鸾并不关心。
她关心的是谢鸣凤得知此事是何反应。
许氏急着找高姨娘兴师问罪,哪还顾得上谢鸾,“你先歇着,改明儿母亲再看你。”说罢领着一众丫鬟仆妇气势汹汹离去。
许氏的贴身婆子落后一步,转身说道:“我看姑娘手上有伤,日后恐落了伤疤,夫人那儿有一盒舒容膏,祛疤效果极佳,回头我给姑娘送来。”
谢鸾从锦盒中抓了把金叶子给她,“嬷嬷辛苦一躺,拿去做几身衣裳罢。”
那婆子笑着受了,又恭维了一些好话,便退下了。
谢鸾敛回目光,命人将许氏送来的东西收好。
她既看清了这上一世谢家人的真面目,总有一日会离开,少不了要一大笔银子安身立命。
次日谢鸣凤从下人听说许氏将钱婆子赶出府,疑心许氏知晓她收买钱婆子的事,先去许氏处探了口风。
得知许氏发卖王婆子另有缘故,方才松了口气,回去梳洗打扮了一番,便往秋暝阁来了。

淮安王府,挂了一片白绫,浮蕊扶谢鸾下马车,撇过脸默默揩泪,哭过一阵便扶着谢鸾进门。
还好姑娘双目失明,若是让姑娘亲眼目睹这一幕,还不知......
“诶!姑娘——”
不等她开口,谢鸾便冲了进去。
前厅皆是前来吊唁的宾客,此时见有人进来,哭声骤止,纷纷回头看向门外,很快便将谢鸾从上至下打量了一遍。
淮安王并无妻妾,战死的消息传至京城,陛下下旨厚葬,赏赐了许多珍宝财物,于是这几日便来了好几个妙龄姑娘,声称自己是淮安王遗孀,皆被王府的老管家赶出去了。
眼前这位......莫非又是奔着淮安王府财物来的?
“我认得她!”
宾客低声议论间,不知是谁嚷了一嗓子。
“她是罪臣敬国公府上的千金,五年前因杀夫之罪入狱——当年皇后诞下龙子,陛下下令大赦天下,才免了她这死罪,如今她不过一罪妇,竟还有脸站在此地?”
众人哗然,纷纷指着谢鸾唾骂。
“打出去!打出去......”
“淮安王府是什么地方?居然把这等不知廉耻的女子放进来?”
“这种女人就该扔到窑子里......”
浮蕊拼命护在谢鸾身前,奈何对方人太多,谢鸾还是被推搡了几下。
谢鸾似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紧紧盯着灵堂中央的棺木。
半个月前,那人还传信回来,说一切安好,让她不必担心,在家等着他回来就好,如今却......
谢鸾喉咙哽咽,不顾众宾客骂声和推搡,跌跌撞撞朝灵堂中央的棺木跑去。
“姑娘!”
浮蕊一脸焦急地看向自己的父亲,“爹......”
管家王伯见状忙厉声喝止,王府护卫顷刻围了灵堂。
他先前便收到消息,王爷在府外养了一位姑娘,极为爱重,想来就是眼前这位了。
接着王伯客气不失强硬地将宾客都请了出去,带谢鸾去见裴定最后一面,离开前将一封信交到谢鸾手上——那是裴定留给她的绝笔。
没有别的,只寥寥几个字。
“阿鸾,好好活着。”
信纸飘落在地,泪水滚烫的落了下来,谢鸾趴在棺前,颤抖着双手去摸裴定的脸,冰凉,没有一丝温度......
五年来她心如枯稿,从未好好看过他,对他的示好亦无动于衷,如今她的眼睛好了,没想到......没想到看到的却是他的遗容,以及这封绝笔!
谢鸾扶着棺木嗓音沙哑,“他可还说了什么?”
管家一脸漠然,“王爷说,他等不来您的答案了,往后您想留在上京也好,找个无人的地方隐居也罢,只希望您能好好活着。”
-
此后,谢鸾以淮安王遗孀的身份活撑了十年,身子每况愈下,全靠名贵药材吊着。
那人为她安排好了一切,留下的东西足以令她富贵度过余生。
谢鸾将裴氏族中旁支一幼子过继到膝下,亲自抚养他成人,教他读书习字,就像那五年裴定教她的那样。
三十岁那年,谢鸾闭上了眼睛。
梦中她又回到了自己被敬国公府赶出家门的那一日。
大雨滂沱,裴定撑伞替她挡住那些视线,一身玄色衣袍,俊美无俦。
“走,带你回家。”
回家......她还有家么?
梦魇般的记忆袭来,谢鸾只觉头疼欲裂,眼前白光一闪——
不及睁眼反应,便被一股大力掀飞了出去。

谢鸣凤忙擦干脸上泪痕,推他进屋,“二哥哥,你快回屋躲起来,我替你拖住父亲。”
“好、好......”
谢衔川从小没少挨过打,自是怕极了谢栩,一听谢栩带人来了,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连滚带爬跑进角门,绊丢了一只鞋也顾不上回头去捡。
却听身后一声怒吼。
“逆子!还想往哪里躲!”
直接把他定在了原地。
谢栩挥手令下,身后两个高大威猛的小厮已拦住了他的去路。
“二少爷,冒犯了。”
谢栩闭眼咽了口唾沫,知道今日这一顿打是逃不过了,索性赔着笑脸迎上前。
“父亲,您找我......”
抬头瞧见站在谢栩身后的谢鸾,笑意顿时僵在脸上。
不由他辩解,谢栩便命人将他按住。
“雇凶杀人,残害亲妹,我谢家何时出了这么个不成器的孽障!”
谢衔川一听就慌了,却还在装傻充愣,“父亲,您说什么?雇、雇凶?”
谢栩冷哼一声。
管家会意,便命人将两个壮汉绑了上来,扯去二人嘴里破布,往前一推。
“这二人可认得?看我可冤枉了你?”
那两个壮汉跌倒在地,大口喘着气儿。
谢衔川缓缓转头。
那二人与他对视上,忙撇开目光跪下求饶:“小人与贵府姑娘无冤无仇,就是给小人一百个胆子,小人也不敢劫国公府的马车啊,小人......小人都是听了二爷的吩咐。”
谢衔川大惊:“父亲!”
“打!狠狠的打!”
谢衔川挣扎着从长凳上起身,“父亲,我不过是戏弄一下这野丫头,并非要置这野丫头于死地,哪曾想她会跳下悬崖......”
话音刚落,一板子便落了下来,重重打在他身上。
谢衔川惨叫出声,疼的脸都扭曲了,不等他缓一口气,又是一板子高高落下。
“啊!”
“事到如今还敢狡辩,今日不给你一个教训,日后怕是难长记性!”
“打!接着打,今日谁要是敢留手,便替他挨了这板子。”
行刑小厮头皮一热,默默加重了力道。
谢衔川叫得更加惨烈。
打到最后,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谢鸣凤站在一旁,捏着帕子不忍直视。
她本就心里有鬼,不敢出面替谢衔川求情,又怕惹了谢栩不高兴,遂趁众人不注意,带着丫鬟偷偷溜走,去请许氏过来说情。
不料她没走两步,就被谢鸾伸手拦下。
谢鸣凤惊慌抬头,“姐姐......”
谢鸾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扯近了说道:“二妹妹何必急着走,这板子又不是打在二妹妹身上,不如留下来一起看戏罢。”
挨着谢鸾的手,谢鸣凤眼中闪过惊恐和厌恶,当着众人偏又不能露出半分情绪,只得压低声音,“姐姐,再打下去,二哥会没命的......”
“父亲自有分寸。”
谢鸣凤一愣。
谢鸾睨她一眼,缓缓道:再者,就是打坏了,打残了,那也是他自找的,轮不到你操心,还是说,妹妹想替他挨打?”
谢鸣凤不敢相信这村姑敢用这种语气同她说话,一股怒气涌上心头,愤愤甩开她的手,“姐姐这股心思歹毒,就不怕我告诉母亲去?”

今年的冬天较往年冷些,腊月未至,京城的雪便飘到了江南。
江州,裴宅后院,琼花长廓檐下,三五个丫头搓着雪球打闹,嘻笑声此起彼伏,不知是哪个失了分寸,浑圆雪球裹着风雪飞过,“呯”的一声,直直砸中主屋窗杦,落了一地碎雪。
绯衣丫头支起梅花帐子啐道:“一群没眼色的小蹄子!都到别处玩儿去,扰了谢姑娘清静,待王爷回来了,可仔细你们的皮!”说罢,猛地把帐子一拍,没动静了。
丫头们一愣,咕哝着出了主院,各自散去。
浮蕊小心掩上窗,取了一件织金绣荷狐氅步入暖阁。
昏暗烛影里,靠窗小几旁倚着一名女子,瞧不清容颜,只见其身段纤纤若柳,下巴尖尖,风一吹就要倒似的。
“姑娘?”
浮蕊轻唤了一声,半晌不闻回应。
她似是习以为常,踱步上前为自家主子披上大氅,立在原地叹息一声,便坐下忙昨儿未完成的绣活了。
说起这位性子孤僻的谢姑娘,还得从五年前说起——
五年前,这位谢姑娘还不似今日这般体弱。
乡下出身的丫头,干惯了农活,瞧着瘦弱,总要比寻常闺阁姑娘要粗壮些。
这位谢姑娘,乃是上京敬国公府的千金,只因三岁时与兄长逛灯时走丢,被一农户捡回家中,及笄之年方才寻回。
只可惜这姑娘面容黝黑,且性子粗鄙,在家中并不讨喜,远不及敬国公夫人因思女心切抱来的养女,上京美名远扬的才女,谢鸣凤。
谢二姑娘温柔娴淑,敬国公早早便为其觅了一门亲事。
倒也不曾冷落另一位乡下来的女儿。
五年前,敬国公谢栩将谢鸾许给了赵宰辅府上长子做续弦,这赵公子名声是差了些,论起门楣,与敬国公府也算门当户对。
可不知怎的,半年后,这位谢姑娘就因杀夫之罪入了大牢。
据说出来时瘦骨嶙峋,半张脸都毁了,眼睛也被热油泼伤,近乎失明。
而敬国公府一家,只顾着筹办那位假千金的大婚,在假千金大婚当日将谢姑娘赶出家门,真真叫人心寒。
思及此,浮蕊不由轻叹。
碰上这般冷心冷情的一大家子,也怪不得谢姑娘会变成今日这副模样。
得亏她家王爷心善,将这位可怜的谢姑娘救回来养着,亲力亲为照料着,还替谢姑娘料理了敬国公府这一大家子,否则......谢姑娘早在五年前便被那一群乞丐给糟蹋了!
眼下距王爷离京征讨匈奴已逾一年,她看着这庭前花开花落,姑娘的气色一日比一日差,也不知王爷几时才能回京。
屋外冷风拍打着窗棂,从缝隙处钻进几缕,谢鸾掩唇咳嗽了两声,扶着茶几起身,浮蕊忙放下绣活,上前倒了杯热茶递至她手边。
谢鸾伸手接过,“哇”的呕出大口鲜血,盏中清茶被血色染红,几缕血丝悬在茶水中蔓延......
就像如今气若游丝的谢鸾,仅凭那一口气吊着。
浮蕊直愣愣盯着那青玉茶盏中的一摊黑血,恍然回过神,忙搁下茶盏,扶谢鸾在榻上躺着,出去唤府医进来把脉。
可府医未至,便有一小厮匆忙闯入,见着谢鸾,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姑娘......王爷,王爷他......回京途中遇刺,身亡了!”
谢鸾如遭雷击,唇瓣微张了张,喉口又是一股腥甜涌了上来。
“姑娘......”浮蕊抹了眼泪上前搀扶,却被对方死死攥住手腕。
她看到,眸中素来一汪死水的谢姑娘眼眶泛红。
一滴眼泪“啪嗒”砸在手背上。
“浮蕊,去备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