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娇娇徐一鸣的其他类型小说《娇软美人一哭,七零糙汉心都化了苏娇娇徐一鸣小说》,由网络作家“鱼摆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再说了,江知青这个人,我确实很欣赏。”苏母想了想,“学海,你觉得娇娇和江知青两个人......合适吗?”苏学海脑子晕晃晃的,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说他们俩?”苏母:“对呀。”“不是你说的,江知青人好,靠得住,如果娇娇嫁给他,我们不就放心了吗?”“今天吃饭,娇娇看了江知青好几次。”苏学海皱眉,“江知青不久就要回首都了。”苏母声音大了些,“这不正好吗?”“娇娇那事虽然解决了,但难免有人说闲话,如果嫁给江知青,到了首都山高皇帝远的,谁还知道这事?”苏学海本来觉得这事不靠谱,但经苏母这么一说,倒也有了点想法。“只是,江知青能喜欢娇娇吗?”苏母假作推了他一把,“喜不喜欢得让两个孩子处处看再说,娇娇的模样性格都不错的,我对娇娇有信心。”苏学...
苏母想了想,“学海,你觉得娇娇和江知青两个人......合适吗?”
苏学海脑子晕晃晃的,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说他们俩?”
苏母:“对呀。”
“不是你说的,江知青人好,靠得住,如果娇娇嫁给他,我们不就放心了吗?”
“今天吃饭,娇娇看了江知青好几次。”
苏学海皱眉,“江知青不久就要回首都了。”
苏母声音大了些,“这不正好吗?”
“娇娇那事虽然解决了,但难免有人说闲话,如果嫁给江知青,到了首都山高皇帝远的,谁还知道这事?”
苏学海本来觉得这事不靠谱,但经苏母这么一说,倒也有了点想法。
“只是,江知青能喜欢娇娇吗?”
苏母假作推了他一把,“喜不喜欢得让两个孩子处处看再说,娇娇的模样性格都不错的,我对娇娇有信心。”
苏学海翻了个身,背对着苏母,“依你说的吧。”
“对了,莲花的亲事看得怎么样了?最好先把莲花的婚事定下来。”
苏母在心头盘算了一番,准备过两天找媒人说说,“是该找时间让他们见面了。”
苏学海渐渐的鼾声响起。
苏莲花站在院子里仿若被冻成了一根雕塑,手上的姜汤已经冷了。
苏莲花自嘲的笑笑,将姜汤倒掉,回屋去了。
翌日清晨,苏母一大早将苏娇娇喊醒,“昨儿江知青的钢笔落在我们家了,你起来收拾收拾,给他送过去。”
苏娇娇裹紧被子,嘟囔着,“送东西不用这么早吧,让苏青去,他跑得快。”
她还想睡个回笼觉。
苏母将她的被子掀开一半,微凉的风灌进来,苏娇娇不得不睁开眼坐起来,“妈,我跟江知青又不熟,我去送什么钢笔。”
“对了,姐不是经常去村小学帮忙打扫卫生吗?让姐顺手带去得了。”
苏母送衣柜里挑了件颜色鲜亮的衣服,把衣服围在苏娇娇的肩上,“清醒了就起来,你不是说要帮你姐找江知青借书吗?”
“昨晚说的话就不作数了?”
苏娇娇恋恋不舍地看了眼温暖的被窝,认命的起床,低头看了眼鲜艳的衣服,从柜子里扒拉出一件素色的换上。
苏母看到苏娇娇,“怎么穿这么素?”
苏娇娇踏着小碎步跑到苏母面前,俏皮地眨眨眼睛,“不好看吗?”
“我长得像妈妈,人好看,穿什么都好看。”
苏母望着苏娇娇灿若桃花的脸庞,移开了视线,“你年纪轻,穿活泼点好,不过这样也好,大方、沉稳。”
苏母把钢笔递给她,嘱咐道,“一定要交给江知青。”
钢笔在这个时代可是紧俏货,而且不便宜。
“莲花已经在门口等你了,快去。”
苏娇娇接过,“明白,你就放心吧。”
出了门,却没看到苏莲花,只以为她等不及先走了,便自己去了村小学,走到半路,许久没见的陈佳不知从哪串了出来。
“娇娇,你去哪?”
苏娇娇眼皮抬了下,没回答他的问题,“怎么?”
陈佳亲亲热热地挽住她的手,“你好几天都没来找我玩了,我都无聊死了。”
苏娇娇干笑着没回答。
陈佳只好继续说,“娇娇,徐大哥那里......”
苏娇娇甩开她的手往前跑了两步,边跑边喊,“姐,你等等我。”
陈佳跟着追了两步,一边向前方看,前边连个人影都没有,苏娇娇在喊鬼呢。
眼见着苏娇娇进了村小学,陈佳脚步一抬跟着进去,操场上中央正站着几人。
陈支书,刘祁和村小校长。
苏娇娇凑近了些,陈佳气喘吁吁地跑到她身边,嗔怪道,”你倒是等等我啊。“
苏娇娇偏头,“你爸来干什么?”
陈佳跑得太急嗓子干得要命,喘了两口气,“徐大哥去农场改造,这里差一个村小老师,我爸说让刘祁补上这个空缺。”
苏娇娇眯起眼睛,“刘祁给你爸送钱了?”
陈佳赶忙做了个“嘘”的手势,“你别乱讲,再说了,刘祁家有多穷你不知道?哪里有钱送礼?”
之前作为徐一鸣的好友,跟着在苏娇娇这里蹭了不少东西。
苏娇娇轻哼一声,上次刘祁站出来举报徐一鸣给苏家泼粪,现在看来,给她家泼粪不是徐一鸣,是陈支书。
不然像陈支书这样贪财的人,不可能不要任何回报就把村小老师这么吃香的工作给刘祁。
多半是想堵住刘祁的嘴。
那她苏娇娇偏不让陈支书如意!
趁陈支书和校长交涉的时间,苏娇娇借口上厕所摆脱陈佳,悄悄溜去了教师办公室。
村小老师不多,正式的一共两个,教语文和数学,体育课由两个老师轮流教。
江宇扬和徐一鸣来了后,便分了高年级和低年级,教学上更细致一点,进度也更快。
一开始村里人觉得两个大男人去教书,简直是浪费劳动力,但江宇扬的学问实在好,他当着村里人的面给大人小孩上了一堂公开课,把所有人都说服了,同意增加两人教书。
说起来,徐一鸣是沾了江宇扬的光。
此时,办公室里一个人都没有,苏莲花正拿着扫帚打扫卫生,将办公室扫了一遍,又拿起抹布擦桌子,甚至帮忙简单整理了桌面资料。
实在是尽心尽职。
下课铃声响起,苏莲花赶忙把手中的书放回原处,正要离开,江宇扬和一男一女走了进来。
其中的女老师看见苏莲花很是惊喜,脸上的喜气溢于言表,“莲花,好久不见。”
苏莲花目不斜视,对着她笑了笑,“是好久没来,办公室挺干净的,我来其实没帮上什么忙。”
江宇扬冲了杯红糖水给她,“辛苦了,很干净。”
一男一女两位老师起哄,“哇噢,江老师,我上次找你要红糖你扣扣搜搜的,给莲花冲就这么浓浓一杯啊。”
“莲花,你这几天没来,有人看起来教书都心不在焉。”
江宇扬被说得耳朵发红,强自镇定,“没有的事。”
一边又忍不住去看苏莲花的反应。
苏娇娇说道,“江知青,你高三的书要看完了,我替我姐姐借来看看。”
江宇扬的眼光扫了眼苏娇娇,说了声好便追出去,“莲花。”
他一向温和收礼,现在直呼其名已是慌乱到了极致。
苏莲花顿住脚步。
江宇扬绕到前面,直直地看着她,“刚刚在操场,我见你好像有话想跟我说。”
苏莲花始终垂眸,余光落在不远处的苏娇娇身上,“没有。”
“你看错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苏娇娇绞着手指,这江宇扬样貌学识都不差,对她姐好像也十分真心,她姐这是不喜欢?
难道真是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如果这样可就太可惜了。
出神间,江宇扬已经高三课本递过来,“苏同志,书里面我做了详细的标记。”
“要是有不懂的,可以随时来问我。”
“另外。”江宇扬停顿了下,慢慢从兜里摸出两朵头花,一只薄粉,一只靛蓝,样式新颖,好看极了。
“家里前两天寄过来的,估计是妹妹顽皮,放错了,我也用不上,便送给你带吧。”
苏娇娇笑着道谢。
这两朵头花崭新的,谁会把两朵新的放错进包裹。
苏娇娇两只手都抱满了东西,慢吞吞地走着,心里腹诽早知道就让苏青跟着过来搬东西。
躲在一边看完全程的陈佳,见江宇扬给苏娇娇送东西,心里不禁翻起滔天巨浪。
难道江宇扬也喜欢苏娇娇那张娇艳的脸?
甚至不嫌弃她和徐一鸣拉拉扯扯过?
陈佳脸色阴沉,走过去不由分说地夺过苏娇娇手上的粉色头花,“这头花好漂亮,正配我新买的衣服。”
“娇娇,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你会送给我吧。”
说完就别在头上了。
苏娇娇的气不打一处来,“你爸没教过你不要随便拿别人的东西吗?”
右手把扫把扔,快速的把头花抢了回来,动作粗鲁,连带着拔出了一小戳头发。
陈佳心疼的捂住头,“我的头发!”
她的头发少,恨不得给每根头发都编个号,少了一根都心疼半天,别说一下子掉这么多。
苏娇娇不紧不慢地把头发拨弄在地上,“头发啊,头发,早死早超生,下次去个兄弟姐妹多的家庭吧。”
陈佳长得讨喜,圆脸,眼睛大,除了几颗青春痘,皮肤算得上白净,小时候跟年画上的福娃似的。
唯一缺点就是头发,年纪轻轻额头前面的头发已经稀疏得能看见头皮。
陈佳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拿她的头发说事。
偏偏江宇扬还喜欢苏娇娇,这会儿陈佳怎么看苏娇娇怎么不顺眼。
难道人长得好看,就能轻易地得到所有东西?
陈佳满心只想出气,脑子一转便压下火气,凑拢到苏娇娇身边,还帮苏娇娇把扫把捡起来,“哎呀,娇娇,跟你开个玩笑,又不是真要你的头花,怎么这么小气。”
陈佳的眼睛滴溜溜地转,先东拉西扯两句,“江知青借给你的书啊?娇娇,你不是不喜欢读书嘛?怎么突然想起来看书了。”
苏娇娇懒得理她,就大摇大摆地往前走,也不怕陈佳上手抢,只要她敢,苏娇娇不介意再薅她两根头发。
没得到回复,陈佳不悦地皱眉,“你最近怎么对我爱答不理的。”
“娇娇,江知青有没有给你说,明天要出什么考题?”
苏娇娇直觉对方要搞事情,“没有啊,我们走的时候江知青还没准备吧。”
陈佳点点头,“也是。”
“娇娇,其实你应该帮帮刘祁。”
苏娇娇眼神清冷,“为什么?”
陈佳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当时刘祁出来作证,证明是徐一鸣给你家泼粪的,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人家帮了你,你现在帮帮他又怎么了。”
苏娇娇哦了一声,“你觉得我要怎么帮他?”
“去江知青那里把明天的考题偷出来,让刘祁顺利进入村小当老师。”
苏娇娇反问,“如果考题这么不重要,谁都可以给,那你为什么不去找江知青拿?”
陈佳被噎住,半晌才回答,“江知青肯把书借给你,想必你们关系不错。”
“我跟江知青交集不多。”
不是不多,而是陈佳多次示好都被江宇扬无视。
到后来甚至像逃避洪水猛兽一般,避着陈佳,根本不愿跟她多说一句话。
苏娇娇义正言辞地拒绝,“我是不会做这种事的。”
到了分叉路,苏娇娇补了一句,“佳佳,这样对其他知青不公平,就算我能拿到考题,也不能给刘祁。”
陈佳惯常只听自己想听的话。
苏娇娇的话在她耳朵里听来便是,能拿到考题。
到家后,苏娇娇第一时间去找苏莲花,把课本放在桌上,“姐,最近你专心复习,学校那里你就别管了,我帮你打扫......”
话还没说完,就被苏莲花打断,眉目冷厉,“我说了我用不上你听不见吗?”
“为什么一直忽略我的想法?”
“是不是不管我怎么想,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永远都没人在意?”
说到最后几乎是吼了出来。
苏娇娇被吓在原地,上一世,她连累家人出事,苏莲花骂她也是十分镇定的。
从没有这样失态。
苏娇娇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误会了,也许苏莲花根本不想上大学?
可是,不想的话为什么把以前的课本看了一遍又一遍?
苏娇娇拿起课本,“你不看的话,我就把书拿走了。”
回了自己房间,苏娇娇趴在床上,不明白这辈子她没有和徐一鸣在一起,怎么和苏莲花的关系还是差到不行。
吃午饭的时候,苏莲花跟没事人一样,但她一向不多话,是以没一个人发现两人闹了不愉快。
苏娇娇睡了午觉起来看太阳应该差不多四五点的样子,江知青应该已经把考题拟出来了。
苏娇娇特意从陈佳门前绕路去学校,将地里摘的蔬菜给周边的老婆婆送去,待看见陈佳在窗户探头探脑后才走了。
陈佳果然不远不近地跟出来,看她进了学校。
刚将饭端上桌,便见苏学海从门口走进来,表情不太对。
苏莲花喊了声,“爸。”
“早饭刚好,妈她们还没起,您要先吃吗?”
苏学海摆手,烦躁地在院子里走了两圈,“去把你妈、娇娇和苏青都叫起来。”
苏莲花心里咯噔一声,直觉和昨晚看到的事情有关系,不敢多问,进屋叫人去了。
苏娇娇被喊醒的时候恍然以为回到了上辈子,每天早上天不亮就被恶婆婆叫起来做早饭。
苏莲花见她眼神迷茫搞不清状况的样子,“爸从外面锻炼回来,叫你过去,情绪不太好。”
苏娇娇猜苏学海应该是听了些关于昨晚的流言,找她兴师问罪来了,仰头冲苏莲花扯了个笑,“知道了,姐,我换身衣服马上出来。”
苏莲花多看了两眼她的脖子,“穿领子高点的。”
苏娇娇点头,刚换好衣服,便听见外面传来一道洪亮的声音,“苏会计,晚辈来向你请罪。”
苏娇娇连忙奔到前窗边,只见徐一鸣光着膀子,背上斜背着一根藤条,直挺挺地在苏学海的面前跪下。
苏学海侧着身子躲开,“徐知青,你这是干嘛?赶紧起来!”
院门口已经有好事者聚集,交头接耳,只是没闯进院子里来。
“哎,你听说了吗?昨晚苏家老二跟这个徐知青被一群知青看见,说是在做那事呢。”
“天哪,这可不敢乱说,女娃娃家的胆子咋那么大。”
“骗你干啥?好多人都看见了,再说了,要不是真的,这徐知青一大早的来请什么罪。”
“这苏家老二往日不就爱跟在徐知青屁股后面跑,长得妖里妖气的,一看就是不检点的。”
“就是,要我生出这么不要脸的娃来,不如溺死在清水河里。”
“说不定两人早就有了首尾,只是昨晚才被人发现。”
“苏家老二不会孩子都有了吧。”
......
徐一鸣听着这些人的窃窃私语,嘴角勾起一个得逞的笑容,他故意从知青院一路大摇大摆的走到苏家,就是想让更多人看见。
将昨晚的事闹得人尽皆知,流言蜚语一多,苏娇娇的名声就坏了,不怕苏学海不把女儿嫁给他。
至于苏娇娇昨晚反常的举动,徐一鸣丝毫不担心。无非是苏娇娇看见那么多知青,慌了,又拉不下面子便口不择言。
现在他愿意放下身子道歉,主动提出娶她,苏娇娇肯定高兴得快晕过去了吧。
想到这里,徐一鸣底气十足,“苏会计,请您叫娇娇出来吧,我接下来说的话和她有关系,需要她在场。”
苏学海语气冷硬,“不用,有什么事你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清楚就行。我是她父亲,自然能替她做主。”
房门吱呀一声,苏母、苏莲花、苏青都陆续出来了。
苏娇娇是最后一个,她出了房门便不再上前,只不远不近地看着。
徐一鸣见到苏娇娇十分关切,“娇娇,你身体没事吧?”
看似关心的话语却让在场众人浮想联翩。
“真是好不要脸,我听着都老脸一红。”
“哎呀,人小两口感情好着,我们看个乐子就行。”
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对着苏学海喊话,“苏会计,你家看来好事将近啊。”
“是啊是啊,到时候喝喜酒一定叫我。”
苏学海捏紧拳头,一贯的好脾气让他忍着没有爆发,“大家都是邻居,何必把话说得这样难听。”
“你们谁家没有孩子?”
“昨晚的事到底如何总要调查清楚了再说,如果娇娇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我会亲自处理给所有人一个交代,但若是看我家娇娇单纯好欺负,故意往她身上泼脏水,我也必定给她讨一个公道。”
叽叽喳喳的人群顿时静了下来。
徐一鸣取下藤条举过头顶,假意劝道,“苏会计,昨晚的事是瞒不住的,与其遮遮掩掩,对娇娇的名声更不好,我主动前来请罪,也是希望保全娇娇的名声。”
苏学海气得直喘粗气,抄起手边的搪瓷杯扔了过去,“什么事?你一五一十说清楚!少在这里含糊不清让人浮想联翩。”
徐一鸣掩住眼里的愤恨,越发觉得苏学友看不清形势,难怪干了一辈子都只是个大队会计,被陈支书压得死死的。
苏娇娇的名声已经坏了,除了嫁给他,难道还有更好的办法?
苏娇娇以后靠着他讨生活,苏学海不想着怎么讨好自家女婿,竟然仗着长辈的身份对他动手!
徐一鸣连磕三个头,“苏会计,我和娇娇互相喜欢,昨晚情不自禁,做了夫妻之间的亲密举动。”
“这种事本不该在大庭广众之下讨论,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又被那么多人看见了,拖下去只会对娇娇的名声不利。”
“我今天来,一是请罪,虽娇娇是自愿,但我身为男人,没能坚持原则......让娇娇名声受损,今日不管苏会计您如何对我,我绝无二话。”
苏学海夺过藤条毫无章法地挥过去,徐一鸣避闪不及,脸上、身上、胳膊上都遭了打,苏娇娇看得心头舒爽极了。
眼见苏学海下手的力度越来越大,徐一鸣熬不住了,“苏会计,你就是打死我又有什么用呢?”
“我今天来第二件事便是向苏家提亲,我想娶娇娇。”
苏学海气得双眼通红,刚要下手打得更狠,又扔了藤条,“徐一鸣,娇娇胆子小,断然做不出这样败坏风气的事,定是你故意引诱,再设计陷害,我不会将娇娇嫁给你。”
“你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苏学海扭头喊道,“苏青,去镇上请纠察办的人来,徐一鸣违背妇女意愿,强迫妇女发生关系,让他们立马来处理。”
徐一鸣腾的从地上站起来,“苏会计,这莲花村难道是你一人说了算?我与娇娇两情相悦,怎么到了你这里就是违背妇女的意愿?”
他看向苏娇娇的方向,扯着嗓子喊,“娇娇,你愿不愿意嫁给我?难道眼睁睁看着你爸将我抓起来?”
陆承延扶着她的肩膀,居高临下的看着徐一鸣,“这么没种,打女人?”
徐一鸣的气势一下子弱了。
几个男知青连忙将徐一鸣扶起来,“快走吧。”
又低声劝,“苏同志现在正在气头上,说不定明天气消了就又屁颠屁颠来找你了。”
“你真想坐牢?”
徐一鸣这下是真怕了。
灰溜溜爬起来跟着走了,对着陆承延狠话都不敢说一句。
陈佳转动眼珠子,觉得今晚的苏娇娇异常邪门,跟着大部队一块儿溜了。
没了手电,屋子里又恢复黑暗。
陆承延问,“能站稳吗?”
刚刚苏娇娇装得气势很足的样子,实则背后的手一直在抖。
她是真的怕。
陆承延莫名的有些心软。
苏娇娇点头,想到陆承延看不见,便补了一句,“可以。”
陆承延松开她,点上蜡烛,发现刚刚知青们的脚上带了点泥土到屋里,十分嫌弃地拿扫把扫了,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抖了抖灰,叠好放在桌上。
苏娇娇浑身脱力,不知道是不是刚死过一次,精气神弱。
她换好衣服说道,“谢谢你。”
语气病恹恹的,和刚刚判若两人。
“今晚牵扯上你是不得已,如果不那样说,没法解释我为什么到这个地方来。”
“我知道村子里的闲言碎语很可怕,不过你放心,如果有人说什么不好的,我都自己承担。”
“我走了。”苏娇娇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屋子里,陆承延盯着屋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隔了两秒钟,跟了出去。
路上一个人影都没有,月亮藏进云层,苏娇娇要很仔细地辨认狭窄的小路。
避免一脚踏空。
脑子里回想着平时听到的杀人越货、妙龄少女被拖进玉米地的故事,精神高度紧张,恨不得能跑起来。
却听到后面有了脚步声。
苏娇娇回头,见陆承延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
手电的光亮刚好覆盖她前面的路。
突然,心就安定了。
谁也没说话。
就这么一直走到了村口。
过了村口就是村子集中居住的地方,人多。
苏娇娇再回头,陆承延已经没了踪影。
她忍不住想,一个刚见面的陌生人都担心她一个人走夜路不安全,她所谓的心上人和最好的朋友,却没有一个想考虑过这个问题。
去特么的前世老公和闺蜜。
她真是瞎了眼。
竟然看上了这样的两个人。
待看到苏家小院门口的牌匾时,苏娇娇的眼眶又红了。
苏家是莲花村第一个建独立小院的人家,比大队支书家都早。
苏娇娇排行老二,上面有个姐姐苏莲花,快20岁了,下面有个弟弟苏青,16岁,正在念高中。
上一世,苏娇娇被陷害关进牢里后,弟弟苏青替她出头被打断了腿,母亲跳了河,父亲因为苏娇娇作风问题被卸了大队会计的工作,就连姐姐苏莲花都因为没了娘家人撑腰,受尽夫家欺负。
苏娇娇永远忘不了苏莲花来监狱看她时说的话。
“你为什么不听爸妈的话,非要嫁给徐一鸣这样狼心狗肺的东西。”
“你害死了妈,害惨了爸,苏青下半辈子也被你毁了,你就是个丧门星。”
“死的怎么不是你!”
不知不觉,苏娇娇已经泪流满面。
连苏莲花什么时候出来倒洗脚水都不知道,看见她吓了一跳。
“怎么哭了?”
“谁欺负你了?”
苏娇娇看着苏莲花眼里的关心更忍不住了,抱着苏莲花狠狠哭起来。
苏莲花手足无措,就这么直愣愣地任她抱着。
三姐弟虽然一起长大,但苏莲花是老大,长姐如母,苏父苏母不在的时候,都是苏莲花带着弟弟妹妹,管得多了,苏娇娇便不怎么和苏莲花亲近。
苏莲花因为父母偏心弟弟妹妹,心里也是有隔阂的。
苏娇娇哭完了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姐,把你衣服弄脏了。”
苏莲花淡淡地看了眼,“怎么,又去热脸贴冷屁股,被徐一鸣拒绝了?”
“你是女孩子,女孩子的名声是最重要的,你也老大不小了,天天追着男人跑多掉价。”
“你就仗着是咱爸、是大队会计家的孩子,换成别人家,村里流言早不知道传成什么样了。”
苏娇娇垂眸,“知道了。”
上辈子,这些话苏莲花也说过,只是苏娇娇从来不当一回事,还宣扬什么自由恋爱的言论,说苏莲花是封建老古董。
苏莲花后来失望至极,觉得她无药可救,便再也不说了。
“爸妈睡了吗?”
苏莲花:“睡了,睡前还在念叨你,担心你看电影回来不安全。”
“我说你和陈佳结伴一起去的,他们才放心了。”
苏娇娇点点头,看电影是她跟家里人扯的幌子。
“姐,我累了,先回屋了。”
苏娇娇躺上床,想着怎样才能把徐一鸣送进监狱。
她揉揉眉心,脖子上的吻痕虽做不得假,但徐一鸣绝不会承认是强迫,到时候两方各执一词,最终结果很可能就是不了了之。
苏娇娇闭了闭眼,须得想个办法,让徐一鸣主动认罪!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苏莲花回屋时发现她鞋子都没脱,叹了口气,轻轻帮她把鞋脱了。
觉得自家妹子光长年纪不长脑子,空有美貌内里草包。
只看中徐一鸣的长相就追着不放。
却从没想过,凭苏娇娇自己的颜值,配三个徐一鸣都绰绰有余。
那徐一鸣还挑三拣四的仿佛看不上。
突然,苏莲花的手顿了下,她看到了苏娇娇脖子上的痕迹!
苏莲花心头一惊。
联想到刚刚苏娇娇哭得撕心裂肺的样子,难道苏娇娇被人欺负了?
再看苏娇娇,标准的鹅蛋脸,殷红的嘴唇,翘长的睫毛沾染着泪珠,整个人既娇艳又脆弱。
苏莲花想到苏娇娇可能遭遇的事情,心中有愤怒,有担心,更有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任凭家人如何呵护,苏娇娇自己作死,谁又能救得了她?
因着心里藏着事,苏莲花一晚上没怎么睡着,第二天天不亮就起来做早饭。
于是一家人都帮着找起来。
几人在味道最大的地方,果然找到了一个旧洗脸盆。
苏学海扯了几片树叶包住手,将木盆拿回家。
苏青离得老远,“爸,这玩意儿你拿回家干啥?”
苏娇娇想挥手拍拍她弟的木头脑子,苏青急忙跳开,“二姐,你手上有屎。”
关好院门,苏娇娇把刚才追出去看到的说了出来,最后看向苏学海,“爸,知青院条件艰苦,每个人的洗脸盆都是宝贵的,如果不是有利益驱使,不可能白白浪费一个盆。”
苏莲花问,“你的意思是徐一鸣干的?”
苏娇娇想了想,“应该不是。”
苏学海沉默了一会儿,“好了,都去收拾收拾。他们既然干了这么一出,后面自然要想法对付咱们家,我们等着看就知道了。”
苏娇娇瞥了眼桌上的饭菜,全都沾染了屎尿,院子地面上也是斑斑点点。
苏母忍不住骂道,“是哪个缺德玩意儿干的,这只老母鸡都养了几年了,就想给娇娇补补身子,现在全浪费了。”
苏学海捏捏她的手,“不说这些了。”
“妈,我要洗澡!”
“我要洗澡!”
整个院子上空飘荡着苏青的惨叫。
附近的人听见声音都跑出来看,远远的就不敢上前了。
实在是太臭了。
当晚,苏家人忙到深夜才躺到床上,烧热水轮流洗澡。
苏青洗完一遍还要洗二遍,被苏娇娇赶走了,“快回去睡觉,都让你先洗了还这么折腾,我们还没洗呢。”
苏青不情愿,“你闻,还臭着呢。”
苏娇娇直接没理,惯得他!
水又开了,苏娇娇走到苏莲花面前,“姐,你先去洗,我来烧。”
苏莲花往灶里添了把火,没搭话。
苏莲花在家里做的活最多,但存在感最低。
大概真的是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苏莲花不会哭,所以她从小就没糖吃。
哦。
也没鸡腿吃。
这两天苏娇娇的变化她看在眼里,比以前懂事、疼人,但这么多年的隔阂不是一下子就能消除得了的,“你还病着,你先去洗,我不急。”
苏娇娇说不过苏莲花,只能先去洗了。
为了让苏莲花早点休息,苏娇娇也只洗了一遍,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过去前,她想着......真的好臭。
哪找来的陈年老屎,快把人阉入味儿了。
翌日,苏娇娇醒过来时,苏学海已经去大队了,不忙的时候苏学海会回家吃午饭,下午再过去。
忙的时候就让苏母送饭过去。
只是今天不到十点苏学海就回家了,苏娇娇觉得奇怪,“爸,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苏学海放下随身携带的杯子,“我被大队停职了。”
“什么?”苏母闻声而来,“好端端的怎么停职了?”
苏学海语气还算平静,“徐一鸣闹那么一通,晚上我们家被人泼粪的事都传开了,陈支书说娇娇作风不好,让我先停职。”
“还有一件事,徐一鸣村小老师的职务也被停了,被派去下山川的地方修大坝。”
徐一鸣最开始和其他知青一样,每天需要去田里上工,但他明里暗里和苏娇娇哭诉后,苏娇娇便让苏学海把他安排到村小当老师。
陈支书当时想安排自己亲戚,奈何亲戚是个文盲,最后只能松口让徐一鸣去。
现在,大队会计和村小老师都被停职,最大的利益既得者自然是陈支书。
泼粪一事必然和他脱不了关系。
苏母不忿道,“我们娇娇受这么大委屈不见他来伸张正义,倒是借着由头把你的职停了,我看他巴不得你赶紧停职,这样队里就是他一人说了算。”
苏学海没帮腔。
苏母发泄两句就算了,“什么时候能复职?”
苏学海:“过两天吧,等娇娇这个事的风头过去了再说。”
苏娇娇跟了句,“岂不是遥遥无期?”
上辈子,苏娇娇和徐一鸣的事情爆出来后,没过两天两人就结了婚,男女朋友之间情不自禁倒也算不上败坏作风,是以根本没有苏学海被停职这件事。
这一世,苏娇娇和徐一鸣之间的事情迟迟没解决,刚好让陈支书拿住这个把柄对付苏学海。
苏学海让她不要操心这些事,好好养身体就行,但苏娇娇怎么可能不操心。
她回屋左想右想,还是拿出纸笔写了封举报信,准备送给县纠察办公室。
陈支书和镇里领导关系好,这件事只上报到镇里,很可能会被压下来,还是得让县里的人来处理。
她不信陈支书的关系已经打通到县城了。
苏娇娇自小聪明,但长得好看,心思便没花在学习上,上完初中就没念了。这会儿扣着脑袋,一封几百字的举报信硬是花了好几个小时才写完。
看着歪歪扭扭像蝌蚪一样的字,苏娇娇自我安慰,字丑没事,意思到位就行。
莲花村到县城没有客车,只有周三和周六早上七点半,村上有拖拉机去县城,大概两个小时左右,走路基本要七八个小时。
晚上五点从县城统一回村,年节期间可能会临时加开趟数。
苏娇娇盘算着第二天一大早就坐车去县城,晚上把扣扣搜搜存下来的零花钱都找了出来,压在枕头下面睡。
结果一睁眼,看天时就有点晚了。
苏娇娇急忙起床,换了件不起眼的灰色衣服和裤子,再用杂色头巾包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
任谁都看不出来这是莲花村的村花!
苏娇娇将举报信小心地藏在衣服内里的口袋,才向着乘车点跑去。
很快到了小垭口乘车点,她先是远远地观察了下,一个人都没有,等了一会儿还是没人。
看来车已经走了。
苏娇娇摸着衣服内衬里举报信的位置,皱了眉头。
信送到县城需要时间,县里派人来莲花村调查也需要时间。
必须得尽快送到才行。
正糟心的时候,一辆破旧的小货车匡匡往前开来,苏娇娇犹豫了下,还是决定碰碰运气,挥手拦车。
货车司机问副驾驶上的男人,“陆哥,有女的招手,要停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