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靳灼落盏的其他类型小说《烈吻热焰靳灼落盏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春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夜里,落盏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又想到了夜晚蹲在靳灼身前时的场景。也梦到了从前。有一次,她也像今天这样,蹲在靳灼身前,一点点帮他处理身上的伤口。那是大二的时候,在教室里,有个男生对落盏阴阳怪气。嘲讽落盏是温家的继女,谐音“妓女”。温家对她们母女这么客气,指不定是她靠爬床爬上去的。她身旁的靳灼直接抄起椅子就往那人的脑袋上砸去。把落盏吓得不轻。后来这一架,愣是好几个老师来了都没拉住。靳灼背了处分,罚了检讨,赔了医药费。落盏蹲在他身前,心疼地给他上药,问:“你怎么把他打这么狠?”“他说话太难听,你听了会不高兴。”那时的落盏始终记得靳灼是这样回她的。怕她不高兴。这是除去外婆以外,第二个担心她的喜忧的人。也一直记得,一向温和有礼的靳灼第一次为她...
她又想到了夜晚蹲在靳灼身前时的场景。
也梦到了从前。
有一次,她也像今天这样,蹲在靳灼身前,一点点帮他处理身上的伤口。
那是大二的时候,在教室里,有个男生对落盏阴阳怪气。
嘲讽落盏是温家的继女,谐音“妓女”。
温家对她们母女这么客气,指不定是她靠爬床爬上去的。
她身旁的靳灼直接抄起椅子就往那人的脑袋上砸去。
把落盏吓得不轻。
后来这一架,愣是好几个老师来了都没拉住。
靳灼背了处分,罚了检讨,赔了医药费。
落盏蹲在他身前,心疼地给他上药,问:“你怎么把他打这么狠?”
“他说话太难听,你听了会不高兴。”
那时的落盏始终记得靳灼是这样回她的。
怕她不高兴。
这是除去外婆以外,第二个担心她的喜忧的人。
也一直记得,一向温和有礼的靳灼第一次为她发了疯。
只是,她没有想到,一切都是假的。
…
第二天醒来时,是早上八点。
看到J发来的消息时,是在赶往茶馆的路上。
J:明天见,女朋友,晚安
落盏回消息。
舟:抱歉,昨晚我睡着了,没看见。早安
J:你来了?
舟:嗯,还在路上
J:提前加个微信,好沟通
落盏回了个好,随即扫了对面发来的码。
两人加上好友。
落盏的头像和id很简单。
是一只随手拍的小猫头,昵称就叫“盏”。
而J的头像也很简单,是一片星空。
但落盏发现,J的昵称竟然叫作灯
落盏愣了一愣。
灯,盏。
她将这个视为巧合。
落盏平时没有记录朋友圈的习惯,也不会刻意地翻人朋友圈。
但此刻,她对这个J竟然有些好奇。
她点进他的朋友圈。
却发现空白一片。
只有一张照片停留在两年前。
没有配文。
落盏点开看,发现是一枚戒指。
银色的,在月光下,看不太清。
但能看见上面刻着一只银蓝色的小蝴蝶。
落盏隐约觉得这只蝴蝶有些眼熟。
但她没多想,J的消息弹了出来。
灯:我在茶馆二楼,黑色衣服
落盏还是觉得“灯”这个字太别扭,于是手动给他改成了J。
计程车到达茶馆楼下,落盏付过钱后就下了车。
她背着包上了二楼。
年轻服务生迎上来:
“女士,您就是跟靳先生有约的客人吧?请您跟我来。”
落盏顿了下,脚步一怔。
“你说什么?他姓什么?”
她怀疑听错了。
服务员也愣了愣,笑着答:“姓靳,靳先生。”
不对。
落盏脑海里宛若响过一道晴天霹雳。
她直觉哪里不对。
短短几天,她的生活里怎么会出现这么多姓靳的人。
她扯了扯唇,面色有些难看。
“抱歉,我还有事,就先不上去了。”
落盏转身,欲图下楼,迎面撞上一个温热的怀抱。
“怎么莽莽撞撞的?”
熟悉的声音传来,落盏整个人都被激起一阵电流。
她抬头,先对上的是突出滚动的喉结,随即是一张笑意吟吟的脸。
是靳灼。
他浑身都透着一股散漫的劲,男人扶着她的腰,嗓音也谦和有礼。
“女,朋,友?”
落盏整个人都像是坠入了冰窟,满眼错愕地看着他。
站在原地许久,都没能反应过来,“你......”
靳灼松开她,朝服务生开口,“和女朋友闹了点别扭。”
服务生见两人关系如此,笑了笑,点头离去。
落盏的反射弧终于反射过来,她皱眉,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转身离去。
靳灼拉住她的手腕。
他将她拉了回来。
落盏皱眉,睖着他,密密麻麻的窒息感:“为什么要这样?”
靳灼直视她的眼睛:“我哪样?”
“是你把梁舟派遣走,再故意下单,让我接单,是这样吗?”
落盏越是消化,这件事在她心中就愈发不可置信起来。
她怎么也想不到,靳灼会知道线下女友这款app,再用这样的方式设计她。
难怪他昨晚肯放过她。
还对她说那种话。
再也不见,是说给前女友听的。
而现在......
听着“女朋友”三个字,如同针一般扎进落盏的耳朵里。
羞愤和屈辱一起涌上心头。
“接单,是你自己的选择,我没有逼你。”
落盏推开他,转身就走。
靳灼却没拦她,而是看着她的背影,缓慢道:
“其次,你最好权衡一下利弊,再选择要不要离开这。”
“如果你现在就走,这笔订单,是你毁约在先。”
他会给梁舟打差评。
“另外,你朋友的账号全额赔偿违约金。”
他的钱已经付过去,若是对方反约,将要赔高价。
落盏的脚步顿住,几秒过后,她转过身。
是自己求梁舟在先,怎么能拉她下水。
落盏抬头,对上靳灼的眼睛。
她忽然觉得很陌生。
犹如看见了四年前伪装的那个他。
她眼眶有些红。
她别开头。
靳灼下了楼,拉着她的手腕,牵着她重新上楼。
他将她带进包厢。
关上门。
将她抵在门上。
他离她很近,鞋尖几乎挨着她的。
“眼睛红了?”
他抬起她的下巴,一双锋利的眸子凝视着她清凌凌的眼睛,
“这副模样,是我让你受委屈了不成?”
落盏偏开头,掩去眼尾的湿意。
她眨着眼,转过来后凝着他,“多大人了,还说的出受委屈这种话?”
他的指腹在她眼尾流转,最后落在她鼻梁上的那颗浅红色的小痣上。
然后,轻轻地弹了一下。
“不大,26,昨天你刚陪我过完生日。”
落盏瞪着他,心跳还在剧烈起伏。
最终,她选择了别开视线。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靳灼笑了一下,指腹在她唇角上摩挲了一下,
“我其实并没有你想的这么坏,”
“跟我,其实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还以为做了别人的未婚妻就忘了我
他这种天生的坏种,怎么可能会让她忘记他。
哪怕订了婚也要过来折辱她。
当年男人靠近她,欺骗她的模样还在历历在目。
落盏皱眉。
“我不跟你玩,我订婚了,靳时遇是我未婚夫。”
靳灼忽然笑了。
那双眼睛像是有魔力一般钉住她,今夜第一次毫不掩饰自己的锋芒。
“没关系,我把你抢过来。”
这不是玩笑话。
落盏觉得不安。
他想让她重蹈覆辙。
她不搭理他,转身就走。
靳灼的声音却还在身后,他低低地笑,“你没得选。”
四年前,他放过了她,任她走远。
四年里他被思念折磨到红了眼,是她自己不长眼,重新回到他视野里。
别说订婚,她就是结婚。
离婚,再复婚。
她都是他的。
只能是他的。
落盏离了客厅,迟迟不归来。
知道女儿是个什么性子,姚洁面色也不太好,讪笑,“小盏估计是不舒服,先回家了。”
走一个就算了,靳灼刚刚也走了。
这场风宴就这样散了。
靳母连忙眼神示意靳时遇。
靳时遇怔了下,笑着,“您别担心,一会我开车去看看小盏,顺带帮忙她搬家的事。”
落盏原先是在姚洁的小公司里工作。
订婚以后,就被安排到了靳时遇的公司打杂。
为了方便通勤,落盏需要搬家。
照理来说是租房,靳家却直接许诺送她一套房,这几天还在看合适的。
可把姚洁高兴坏了。
“嗯,好,好。”
姚洁笑缅如花地离开。
远在五公里开外的落盏,还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因为一套房,又将自己又卖了出去。
她走的很急,只带了手机,外套还留在靳家。
靳灼对她说的那番话实在令她不安。
她不知道他到底是抽了什么风。
靳时遇的信息发来时,落盏正坐在计程车上。
遇:你回家了???
遇:你外套没拿,我让人开车送过来???
天寒地冻,靳时遇到底是客气话,不可能真的自己出来看落盏。
落盏想了想,回复。
盏:不用,我不回家
遇:那你去哪???
落盏扫了一眼,关了手机,没再回复。
她去的是好友梁舟家。
她和梁舟是大学时的同学,是她数量不多的朋友之一。
她偶尔有心事时,会去梁舟家里,跟她待上一晚。
梁舟住的是老式居民房,落盏上了狭窄的楼梯。她敲门,梁舟开了门。
“盏盏。”
梁舟留着一刀切的短发,眼神温和,穿着灰色毛衣。似乎也从外面回来不久,室内的空调还没开始升温。
见落盏来,还穿的单薄,有些意外。
“抽烟了?”她问。
落盏“嗯”了一声。
梁舟让开,让她进来。
梁舟和落盏是一个性子,不咸不淡。
这也是两个人这么多年能玩一块的原因。
梁舟让落盏坐下,给她倒了杯水,“靳时遇又惹你不高兴了?”
她太了解落盏。
从四年前分手,又遭遇家庭变故之后,落盏就有了抽烟的习惯。
她这人太冷,生活总是波澜不惊,又太不善于表达,只能把情绪压在心里。
抽烟,或者来这过夜,是落盏现在唯一还拥有的表达情绪的方式。
“不是靳时遇。”
“那是?”
“靳灼。”
听见这个名字,一向平静的梁舟明显有了些反应。她沉默几秒,“靳灼回来了?”
靳灼是落盏大一那年谈的男朋友。
温润如玉,彬彬有礼,阳光爱笑,喜欢小动物,每个细节都在落盏喜欢的点上。
他们谈了两年左右。
从大一到大二。
可直到后面,落盏看到这样一段视频。
一向温和有礼的少年,撕去了虚伪的面具。
脏乱差的墙角,几个脸上带血、奄奄一息的男人像狗一样跪着,匍匐在他脚下。
他将那些人踩在脚底,羞辱,践踏,折磨到痛不欲生。
他用刀划烂其中一人的手,目光嗜血,脸色狠戾,还渗人。
“是,我骗她的,我本性混蛋,我是烂人。”
那是落盏第一次见他这样。
装的。
全都是装的。
那晚过后落盏去查,才发现靳灼有人格障碍。
极端的高危分子,需要远离。
于是她果断地提出了分手。
靳灼知道后非但不同意,反正露出了原本的真面目。
他不答应分手。
且不允许落盏身边有任何男人靠近她。
求和手段极其恶劣。
落盏快被折磨疯,躲了他几个月,最后终于被他一条短信宣布释放。
我要出国了,还有大好前程
女朋友,不跟你玩了,游戏到此结束
落盏站在原地,视线落在他朝自己伸来的手上,骨节分明,无名指上戴了一只刻着银色纹饰的戒指。
和他人一样,嚣张,耀眼,熠熠生辉。
停滞的呼吸在此刻热了起来。
落盏僵硬在原地,对上男人笑意盈盈的脸。
全厅的人都在朝这看来,他却好似毫不在意,没有收手的意思。
好像她不回应,男人就会一直这么站着。
落盏伸手,虚虚朝他相握,“你好,我是落盏。”
烫意惊人。
落盏猛然收回手。
靳灼笑了笑,转身看着地上的靳时遇,吩咐,“把人下带去醒醒酒。”
夏特助:“是。”
靳时遇很快被带了下去,lily见情况不妙,也灰溜溜地走了。
厅内的人也不再看热闹,回归原处。
落盏脸上还挂着酒水残骸,忽然不知自己该去往何处。
她瞥了一眼靳灼,顿了顿,转身走出厅外。
一只手忽然横在落盏面前,“等等。”
落盏面色一滞,望过去,和靳灼的视线猛然相撞。
炙热,散漫,带着那份熟悉的侵略感。
他好像要说什么。
落盏直觉不好。
靳灼靠近,嗓音不疾不徐,“......你紧张什么?”
“......”
落盏心头一错,屏住呼吸。
直觉他要提当年事,她绷紧了脊背,“没有。”
靳灼却笑了一声,拉开距离,打量她,礼貌道:
“今天实在对不住,靳时遇对你无礼。外面天寒地冻,这样出去也不合适,这样,我赔给落小姐一身新衣服。”
落盏松下口气。
也是,四年了,眼前人是这种天差地别的身份。
她狼狈成这样,他早该不在意那些陈年旧事。
血液凝下来后,她现在才感觉到酒水渗进里衣的寒意。
是下雪了。
她眸色黯沉,低头,“嗯”了一声。
得到靳灼的吩咐,夏特助把靳时遇带下去后,又拎着一个厚纸袋回来,“您的衣服。”
落盏接过,道了声谢,她没看去靳灼,转身去往门外的洗手间。
出了门,落盏松下来一口气。
她换了衣服,擦了脸,包里的手机震动几分。
是母亲姚洁发来的消息。
盏盏,八点的家庭聚会别忘了,你跟时遇来了没有?
这回千万别出差错,别闹性子,能不能被靳先生认可,就看你的表现了
妈妈平时待你不薄,你可一定要帮帮妈妈公司资金的事
姚洁从事一家小型公司,年前投资了一个项目,如今项目搁置,资金周转不开。
她希望落盏同自己未婚夫搞好关系,再同这位“靳先生”交好,拿到靳家的资金。
落盏蹙眉,忽然有些拿不定主意。
靳时遇此刻烂醉如泥,不知去向,而这位今晚要见的“靳先生”,此刻就在外面。
她犹豫一番,打字推辞。
姚洁的信息先发了过来。
可别忘了,小风的医药费是妈妈一直在垫着
落盏将打出来的字删除。
沉默。
这是在用她的软肋威胁她。
静了半晌,落盏回了个好
落盏离开走廊,不敢再回厅,走向会所门外。
靳时遇她是没法管了,只能自己先回去。
入夜时分,落盏走出门时,正好有雪落在她的睫毛上,她拢了拢围巾。
抬起视线,外头停着一辆张扬的阿斯顿马丁。是靳灼的车。
他刚上车,可那车却没有急着启动。
停在原地,像是在等谁,可左右见也没人上来。
落盏心下疑惑。
想到母亲刚刚发来的消息,想必靳灼此时要前往的目的地,跟她是一样的。
落盏神色纠结,见那车似乎即将启动,想了想,犹豫片刻,最后一咬牙追了上去。
“靳先生!”
靳灼坐在车后座上,抬眼,从车子的后视镜往外看。
夜色朦胧,是追上来的落盏。
女人敲着车窗,原本冷清的脸在此刻终于有了些表情。
似乎是有所求。
靳灼吩咐司机将车停下,车窗降下。
男人抬眼,撞进她视线,“怎么,落小姐是有其他事?”
落盏凝着他的眼睛,心跳稳了稳。
她直截道,“您能送我一程吗?”
先不管她能不能交好靳灼,今晚跟靳时遇一起参加聚会的任务是完成不了,姚洁必定要生气。
但她要是从靳灼的车上下来,一起进家门,说不定还能搪塞一番。
让姚洁误以为她先跟靳灼搞好了些关系。
靳灼目光锁着她,转着无名指上的银戒,眸色在暗影中晦暗不清。
四年不见,天差地别。
落盏忽然有些后悔。
他到底是多了难以接近的贵气和疏离。
她招惹不上这样的人。
就在她准备直起身子说抱歉时,忽的听见一声“咔哒——”一声。
车门打开。
靳灼看着她,“上车。”
落盏一怔,没想到他会同意,有些意外。犹豫几秒,坐了进去。
也是后知后觉,发现他没问她去的地址。
她望向他,欲言又止。
靳灼注意到她的视线,同样望来,笑了笑,“去哪?”
“......和您一样,回靳宅。”
靳灼又转了回去,嘴角依旧噙着淡笑,只是未再说话。
夏特助朝后视镜望了一眼,继而启动车子。
城市夜景飞速后退。
落盏倚靠在位置上,仅仅几十厘米之隔,狭窄的空间内温度升腾。
好像是空调开热了,又好像是,靠近了他的体温。落盏不禁想到刚刚同他握手的一瞬间。
还和从前一样。
他总是这样烫。
永远都和他望向她的视线一样。
“看什么呢?”
靳灼忽然睁开眼睛。
落盏一怔,尴尬神情浮现在脸上,她反应过来自己一直在盯着他。
“没有。”
落盏偏头,面无表情,却攥紧了在手中拎着的纸袋。
金海湾距离靳宅有一段距离,车程过去了一半。
包里的手机震动一声,不用看都知道是姚洁没看见她的人影,又在催促。
落盏开口,“靳时遇今晚还会再出席么?”
闭目养神的靳灼睁眼,“你很在意他?”
许是没想到他会这样问,落盏抬头,对上他的眼睛。
那漆黑深邃的眸子,沁着股野性的坏劲,危险,又着了魔力。
他总是喜欢用眼睛看她。
好像随时随地要将她钉在自己的方寸之地。
落盏心尖一颤,含糊不清应了一声,“嗯。”
“那我呢?”
靳灼倚了后背,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点着,浑身是慵懒的松弛感,“还记得我叫靳灼么?”
“记得。”
“那就好,”
他的笑意未及眼底,喃喃道,“还以为做了别人的未婚妻就忘了我。”
落盏一顿,汗毛猛然被激的立了起来。
靳灼有抑郁症,情况在前几年时很差。今年好上了不少,但还要按时吃药物。
原先闭目养神的靳灼睁开眼,“昨天见她的时候,吃了。”
夏特助顿了顿,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好的。”
靳灼吩咐把车开回靳宅,路上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陈星熠打来的。
靳灼在出国前有几个朋友,关系还不错。
昨日陈星熠得知靳灼回国,于是约靳灼在金海湾见面。
没想到陈大少爷临时有事,又放了他的鸽子。
本想拒绝,可陈星熠他说有事。
于是布加迪调转方向,去往陈家的私人俱乐部。
推开门,喧闹的气氛像热浪般袭来,酒香从碰撞的酒杯中溢出。
靳灼上了二楼,楼上是休闲场所。有乐队表演,还有露天泳池。
一头银蓝色头发的陈大少爷正搂着美人在池子里戏水,玩皮球,一群人叫嚣着的欢。
他一高兴,直接和美人来了个法式热吻,又是一阵尖叫。
看到停岸边的黑色皮鞋,陈星熠笑着从池子里爬上来,“唉!我靳哥来了!”
岸边几人看过来,挨个招呼,“靳哥!”
除去陈星熠身边的几个花花公子,还有周延。
周延一身白衬衫,戴着烟灰丝色镜框,气质儒雅又干净。
前两年他同靳灼一样在国外,是靳灼的私人律师,去年才回国。
周延笑了笑,朝靳灼倒了杯酒,“阿灼,有好久不见了。”
靳灼“嗯”了一声,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敲,“这地方还挺吵,你也待得下去?”
周延看他,“你不也来了么。”
靳灼笑了笑,饮了酒,没说话。
他不喜静,喜闹。
一个人在有噪音的地方待着,喧闹的环境带来的刺激感,才不会让他有空虚的感觉。
这才是他来这的主要原因。
陈星熠走过来,憨笑,“靳哥实在抱歉啊,我昨天真有事,老爷子传我回家呢,放了您的鸽子。”
“无碍。”
陈星熠见他没生气,于是开始活跃气氛,“一会再喊几个妹妹上来,大家一块玩,靳哥留下一块吃饭啊!”
陈星熠旁边的顾霁宇打趣。
“得了吧,还喊女人,靳哥对女人压根不感兴趣,你这是直接把他劝退。”
“哎,不对吧,我怎么印象靳哥之前谈过一位啊,后来是分开还是怎么着,被踹了?”
也不知是谁忽然玩笑了一句。
陈星熠瞪向那人一眼。
气氛忽然沉默。
“......”
没人敢说话,睨着靳灼的神色,“靳哥......”
靳灼垂眸,捏着金属打火机的盖子。啪嗒啪嗒,有一下没一下,让人看不清神色。
靳灼以前谈过女朋友,这事大家也只是听过。
但不知道具体身份是谁,只知道后面分了,没人知道原因,也没人敢提。
“靳哥,我就随口一提。”
就在大家以为靳灼生气发作时,男人忽然开口。
“是,她踹的我。”
靳灼转着打火机,指腹来回摩挲着盖子,笑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追的回来。”
指尖难耐,心头亦发痒。
陈星熠一怔,赶紧打圆场,“我靳哥这么优秀,什么条件没有,追嫂子回来小事一桩!”
几人又附和了几句,妄图将这件事带过去。
靳灼也没再说什么,只是依旧摩挲着打火机,眸色晦暗。
陈星熠捞起旁边的衣服穿起来,手机掉下来。
锁屏有信息。
他捡起手机,回了消息,笑起来,“各位,我女朋友马上过来哈。”
顾霁宇:“啧,池子里还有几位呢。”
“那不一样,那些是妹妹,这位是真女友,花钱请来的。”
“找女朋友还花钱?”
“唉,就图个新奇嘛,还能装成我女神的样子呢。一款app里找的,你手机里没有吧?”
几个你一眼,我一语,还真就着这个app聊了起来。
这款交友app叫线下女友,陈星熠是在上面找的女友,图个新奇。
“唉,这软件挺不错的,我把链接推你们哈,”
陈星熠聊高兴了,看了眼靳灼,“靳哥,生活别那么无趣,你要不要也看看?”
他把界面给靳灼看。
靳灼本想拒绝,无意瞥过一眼,在看见软件上的名字时,怔了怔。
010号,梁舟
“哎,靳哥,你也看愣了是不是?我就说这软件很不错,这软件合理正规,交个朋友还是可以的。”
“有她照片吗?”
“啊,有的有的。”
这款app的新颖程度也在于,客户是根据评分来下单的,看不见她们的照片。
陈星熠怕翻车,特意先跟对面要了个照片。
“诺,这个。”
靳灼却没说话,视线落在他手机上,看着上面女人的脸,像是在想着什么。
陈星熠以为他不感兴趣,于是收起了手机。他离开,“那我先接女朋友去了哈。”
“等下,”
靳灼忽然看着他,
“链接发我。”
落盏缓慢地抬头,视线从他凸起的喉结上往上看。
掠过线条锋利的下颌,爬过唇和鼻梁,最终是他的那双眼睛。
他笑意清浅。
落盏喉咙发紧,忽然怎么也说不出那句话来。
她确实有些怕他。
但怕的不是他这个人,而是他随时都能令她意想不到的行为。
她循规蹈矩,只想安安静静过日子,本质是怕刺激和出格。
她不知道靳灼到底要做什么。
靳灼看着她,离开她。
他走到桌前,给她倒了杯热水。
落盏静静地呼吸着,平复下心情,离开墙壁。
靳灼倒完水,走过来,将杯子递给她。
“别着凉了,一会去洗澡。”
落盏看着他的手,伸手接过,短暂地触碰了下他的手指。
他的指腹好热。
落地窗前的窗帘开着,能看见外头的情景。
雨夹雪越变越大。
明明就快要入春了。
她转过头来,捧着水杯。
“我什么时候回去?”
“这么着急走?”
“......我留在你这,不合适。”
她握紧水杯,还没有沦落到要在前男友家洗澡再加留宿的地步。
况且,她不能确定他会对她做什么。
靳灼缓慢伸手,将她贴在侧脸凌乱的长发拨到耳后,“这是我的地盘,我说了算,没有什么合不合适。”
落盏下意识躲开。靳灼却近靠近一步,俯在她耳边。
“还是说......你想像刚刚一样,我抱你过去洗?”
落盏推开他,皱着眉去了浴室。
靳灼没说话,而是去往了房间,找了一套衣服递过来,“没有女人的衣服,先穿我的。”
他进了浴室,调了一会的水温,出来,“水温是调好的,开了就能用。”
他的语气不重,很轻,很像是在关心她。
落盏却对这关心感到如芒在背。
她进了浴室,关上门,反锁。
靳灼听见她反锁的声音,没说什么,反而是笑了一声。
水声渐渐,和窗外的喧嚣风声融为一体。
靳灼离开门前,伸手从衣兜里拿出一盒被淋湿了一角的烟。来到落地窗前,点燃,打电话给了保姆。
保姆就住在这附近,很快送了干净的整套衣服过来。
靳灼灭了烟,将纸袋拿进来,放在桌上。
等了一会,确定室内没有烟味后,他才将刚刚打开通风的玻璃关了起来。
也是在此时,落盏推门出来。
氤氲雾气缭绕。
她的头发吹了个半干,发尾潮湿,几缕不听话的凌乱地贴在了白皙的颈脖上。
靳灼转身看她。
她穿着他的衣服,实在大。
套着纤细的身体,像偷穿了大人衣服。
落盏被他看着,似乎是觉得有点不自在,将宽大的衣服又往上扯了扯。
奈何无济于事。
冷白的灯光下,她低头整理自己宽大的衣服,手腕纤细,露出长发下的锁骨也清瘦。
四年时间,她怎么会这么瘦。
靳灼从她身上收回视线,将手中的纸袋递了过去。
“一会冷了可以换这个。”
落盏放弃整理,扫了一眼,没伸手接。
靳灼看着她,“消过毒,不会过敏。”
落盏皮肤娇嫩,穿了不洗的衣服会过敏。
靳灼还记得,特意让保姆消了毒,选了面料最好的。
落盏这才伸手接过,“谢谢。”
她的声音很细,很轻。轻飘飘的,像挠在靳灼耳边。
很快,他再次低眸,视线重新落回她的脸上。
殊不知落盏也在看他,抬着头,被雾气氤氲过的眼睛亮晶晶的。
“多少钱,我转给你。”
靳灼的心跳快了一拍,“不用。”
“可我不想欠你。”
这话似乎让靳灼想到了什么。
他安静几秒,将她整个人都固在自己的视线中,
“一套衣服就说欠。”
他上前,“落盏,你要不要在想想,分手前,你还欠了我点什么。”
落盏一怔,皱着眉后退。
退到一半,她忽然停下来,“我欠你什么?”
“你欠我一个生日,”
靳灼看着她,“落盏,今天是我生日。”
也是在此时,落盏才反应过来。
他今天带她来这的原因原来是这个。
“所以,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想了想,“你在跟我讨要生日礼物?”
大三那年,是落盏陪靳灼过的第二个生日。
她给他准备了礼物,还答应跟他一起去长白山看神树许愿,可直到她看见了那段视频。
她提了分手。
这个生日最后不了了之。
没想到过了四年,靳灼还记得。
“生日礼物?”
靳灼嘴角扬起缓慢的弧度,眼神隐匿在灯光下,“我可没这样想。”
他看着她的脖子,视线再往下,停在那一小片瓷白的锁骨上,
“但你要是强行想给这份‘礼物’的话,我可以考虑接受。”
谈到礼物,落盏脸色发紧。
那年她承诺的礼物,是把她自己给他。
那时她认定了他是他命中注定之人,没想过后面会发生变故。
她现在想起,觉得那年的自己格外幼稚。
她脸色热了热,“四年前的话,已经不作数了。”
靳灼仿佛就是在等她这句话。
“所以,那年你说桥归桥,路归路,不想在看见我,我也可以理解为不作数了。”
“其实你很在意我。”
他最了解落盏。
她对待任何人,从来不会将情感表达在脸上。
无论是喜欢,或者厌恶,皆是如此。
可唯独对他。
挣扎,远离,是她最大的反应。
他敢肯定,此刻的他要是在上前,触碰到她的底线。
没准......
她还会扇他一耳光。
他触碰她的底线,继续上前。
落盏拧眉,后退,
“你再过来,我就......”
“打我一巴掌?”
靳灼指着自己的脸,“朝这打。”
落盏抿了抿唇,心跳有些加紧,可靳灼却还在靠近。
落盏不确定他要做什么,快要被逼到墙角,一紧张,抬手甩了他一巴掌。
靳灼被打的头偏头偏到一边,松开她,舔了下嘴角,然后不疾不徐地笑了,
“打的漂亮,落盏。”
他说,“以后,就拿出这样的气势对我。”
落盏觉得他脑子出了问题。
可她刚刚下手是一时冲动,手心有些发麻,让她现在有些后怕。
靳灼却像是没生气,反而有些高兴。
像是......
被打爽了。
“手疼不疼?”他问。
“......不疼。”落盏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