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实小说 其他类型 重生独美后,小皇叔跪求名分后续+完结
重生独美后,小皇叔跪求名分后续+完结 连载
继续阅读
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

本书作者

诩朵浅浅

    男女主角分别是江云染江沁雪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独美后,小皇叔跪求名分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诩朵浅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刚才众人还没觉得,被江云染这么一提醒,这才反应过来,是啊,若不是早就知道那药是什么,又怎么会这般笃定。“我是昏迷,又不是死了?”南临枫狡辩道:“隐隐约约听到有什么问题?”“南三皇子,你真当我太医院首座是摆设?”温太医慢悠悠的道:“刚才那种情形,你断无可能有半点意识,若不是我下针及时,您离死也不远了。”“那又怎么样?”南临枫破罐子破摔,“就凭这一点,能证明什么?”这幅死到临头还嘴硬的样子惹得江云染心中发笑,她怎么以前从未发现南临枫是这等蛮不讲理的宵小之辈,明摆着的事实竟然还妄想通过嘴硬来蒙混过关。“如果这点还不够,那我就再加几点。”江云染走到南临枫床边。“如你所说,我给你下药是为了逼婚,那我问你,我为何要刺伤你?而且还是伤到那种地方,...

章节试读

刚才众人还没觉得,被江云染这么一提醒,这才反应过来,是啊,若不是早就知道那药是什么,又怎么会这般笃定。
“我是昏迷,又不是死了?”南临枫狡辩道:“隐隐约约听到有什么问题?”
“南三皇子,你真当我太医院首座是摆设?”温太医慢悠悠的道:“刚才那种情形,你断无可能有半点意识,若不是我下针及时,您离死也不远了。”
“那又怎么样?”南临枫破罐子破摔,“就凭这一点,能证明什么?”
这幅死到临头还嘴硬的样子惹得江云染心中发笑,她怎么以前从未发现南临枫是这等蛮不讲理的宵小之辈,明摆着的事实竟然还妄想通过嘴硬来蒙混过关。
“如果这点还不够,那我就再加几点。”江云染走到南临枫床边。
“如你所说,我给你下药是为了逼婚,那我问你,我为何要刺伤你?而且还是伤到那种地方,难道本郡主是打算嫁给你这个废物,然后守一辈子活寡吗?”
“你阴晴不定,谁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万一你是突然后悔了......”
“闭嘴吧,南临枫。”江云染不耐烦的打断,“你现在说的越多,破绽也越多。”
这出闹剧到这里也该结束,江云染懒得再浪费时间,转身,对着身侧的谢景辞道:“小皇叔,云染字字句句皆是真心,辛苦小皇叔顺着这条线往下查一查,早日还云染一个公道。”
“本王不会冤枉你。”谢景辞环视四周,凌厉的视线扫了一圈,最后落在南临枫身上,“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本王分得清是非黑白。”
“好啊好,你们真是好样的!”见自己不占理,南临枫忽然就改变了策略。
“我人虽在北梁,可我到底是西夏三皇子,今日你们北梁的郡主伤我,我定会修书一封,告知西夏,来日两国战争挑起,全都是你江云染一人过错!”
这话倒是拿捏了江云染的软肋,先前若不是顾忌两国邦交,她早就弄死南临枫这个畜生了,哪里还能等到人面兽心的东西在她面前张牙舞爪。
“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一旁的谢景辞将江云染护在身后。
“你现在与废物没有区别,西夏国君若是有点脑子,也该知道如何权衡利弊,退一万步讲,西夏若真要挑起战争,我北梁也是不怕的。”
谢景辞说这话时语气不卑不亢,宽厚的肩膀挡住了江云染的所有视线,她只能看到男人坚挺有力的背影。
说来也奇怪,明明只是一个背影,她竟然觉得很心安。
江云染盯得出神,谢景辞却突然转过身来,视线和江云染正对上。
“有本王在,不会让你受委屈。”
“多谢小皇叔。”江云染低下头,敛去心神。
“南临枫这般欺辱我,我属实不知道哪里得罪他了,还请小皇叔去查查禁闭室附近,我想,应该会有新的发现。”
谢景辞:“本王已经派人去了。”
话音刚落,侍卫夜七拎着两个下人着装的男子走了进来。
“王爷,这二人一直在禁闭室不远处的假山里鬼鬼祟祟,见到我后想跑,被属下抓过来了。”说着,夜七将人压过来跪下。
那两人鼻青脸肿的,应当是已经被人揍过了。
“站在你们面前的可是我们北梁最尊贵的小王爷,你们想好了再回话,要是敢有半点欺瞒,小心你们的脑袋!”
两人明显没有见过这个阵仗,畏畏缩缩的扫了一圈,其中一个人看到南临枫后,急忙指证道:“就是他!是他给我们兄弟一大笔钱,说要我们去糟蹋一个女子!”
“对对对,就是他!”另外一个人也来指证,“我们兄弟俩刚刚出狱,也没有什么生计,他说只要我们能按照他说的去做,就能让我们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放肆!”江云染上前将其中一人踹倒,“他可是南三皇子,你们知道污蔑皇子是什么罪名吗?”
一听说是南三皇子,两人吓得瑟瑟发抖,急忙磕头求饶。
“我们兄弟俩所说句句属实,还请小王爷明察!”
“想要王爷替你们做主,你们要有证据,不然可就真是犯了污蔑皇子的罪了。”江云染说话的语调带着几分诱惑性的指引。
表面上是在为南临枫开脱,实际上却在引导两人拿出更有利的证据。
“证据......证据!”其中一人跪着爬过来,抓住江云染的衣角,“我有证据!”
“哦?”江云染眼眸一暗,“什么证据?”
“他托我们兄弟在活色生香给他买了秋日醉!这秋日醉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买到的,必须要有相熟的人,我兄弟俩在犯事前是活色生香的常客,有个相好的叫珠翠,这秋日醉就是我们从她手里买到的,我们还答应她,事成之后替她赎身!”
“对对对,我大哥说的一点都没错,你们要是不信的话,可以找珠翠过来问话!”
铁一样的证据摆在眼前,南临枫无从狡辩。
谢景辞双拳紧握,额头隐约有青筋暴起,离他最近的江云染瞬间就察觉到了,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确定此时此刻男人很生气。
但不行,南临枫还不能死。
江云染移着小碎步,往谢景辞身边贴了贴,指尖触到男人微颤的袖口,暴戾又残虐的情绪竟然真的在这一瞬间被安抚了,他给江云染一个放心的眼神,随后便让夜七把南临枫带下去,先关押起来,等收集完证据,便修书西夏,交由西夏国君定夺。
事情终于真相大白,刚才凑热闹的众人也都纷纷为江云染说起话来。
“这南临枫平日里看着一表人才,没想到背地里居然是这样的人渣!”
“可不是嘛?虽然这郡主一点不讨人喜欢,可他竟想出用这等歹毒的计谋夺人清白,真是恶心至极!”
“江云染再怎么样也是我北梁的郡主,岂容他人这么践踏!”
见众人的风向逆转,一旁的苏绾清心中不满,“话虽然是这样说没错,可如若不是某人作弊被罚,南临枫又怎会趁人之危?”
“这倒也是,南临枫是真小人,但我们尊贵的郡主未必就清白。”宋嫣然揶揄道:“看南临枫那样子,就知道我们郡主手段有多狠,断子绝孙,这心思得多歹毒才能想得出来。”

“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偷袭小爷!”
“有胆做没胆承认吗?有本身出来和我单挑,背地里使阴招算什么本事!”
“就是,给我出来!”
跪在地上的考生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想要互相搀扶着站起身来。
就在这时,一道黑色的残影掠过,速度很快的带起一阵旋风,随后便听见了清脆的巴掌声,接连不断的在殿门前响起。
“谁要和本王单挑?”富有穿透力的声音跨过人群。
谢景辞身穿玄衣,头戴玉冠,步步沉稳的朝着上清殿而来。
人群中自动让出一条道,江云染侧身而立,看着气宇轩昂的男人步步逼近,她刚要弯腰行礼,男人却略过她,直接朝着前方走去。
这是什么意思?是明白她要划清界限的意思,所以连面子上的虚与委蛇都不愿意装了?
谢景辞来到跪着的学子面前,刚才还态度恶劣的三人顿时没了话语,抬眼悄咪咪的看着站在他们面前的夜七夜九,想来刚才下跪和扇耳光都是景王爷身边的侍卫干的。
虽然他们平日里嚣张惯了,可面前的人是景王爷,北梁唯一的异姓王,他们哪里得罪的起?
“这一切都是误会,我们就是胡说八道,还请王爷不要跟我们一般计较。”
“就是就是,我们也只是看郡主今日格外好看,一时夸赞失了分寸,以后定会谨言慎行,克己守礼。”
“王爷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们这次吧。”
句句知错,但句句都是对着谢景辞说的。
江云染心中冷笑,与其说这三人知道错了,还不如说是他们害怕了,就因为谢景辞王爷的身份,可她江云染也是金尊玉贵的郡主,怎么就任谁都能骑在她头上作威作福。
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否则,只会有更多的人觉得她好欺负。
江云染打定主意要立威。
她刚要发作,就见谢景辞命人拿来了夫子的教鞭,然后递到了她的面前。
这是?江云染心中拿捏不住。
谢景辞没说话,倒是旁边的夜七先开口了,“郡主还在等什么?这三人言语之中对郡主多有不敬,便是犯了藐视皇家之罪,郡主若是怕脏了自己的手,属下也可以代劳。”
“不必。”江云染接过教鞭。
别的不说,她这位小皇叔倒是真的懂她,知道她要唱戏,便先一步把台子给她搭好了。
眼尾扫了一下四周,江云染握紧教鞭,用了十分的狠劲儿朝着地上跪着的三人打过去。,
都说打人不打脸,但江云染可没顾忌这些,她每一下都结结实实的打在这三人的嘴上,不到一会儿的功夫,三人就双唇染血,肿成猪头。
疼痛和羞辱双叠加,三人都受不了了,痛哭流涕的磕头认罪。
“是我该死,不该肖想郡主,还望郡主大人有大量,饶我一命!”
“郡主高抬贵手,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也是我也是,以后我绝不敢不守规矩,冒犯郡主了!”
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真心悔过,但江云染心里莫名舒爽,她停下手来,用手中的教鞭将其中一人的下巴挑起,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你们藐视皇家,本郡主念着同窗一场,只是让你们受点皮肉之苦,若是换了旁人,你们早就脑袋搬家了。”江云染语调蛊惑又冷冽。
“本郡主打了你们,但却是为了你们好,你们心中可有不服?”
“没有没有没有......肯定没有!”那人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江云染满意的笑笑,她从怀里拿出一方干净的帕子递过去,“都说祸从口出,本郡主今日教你们的第一堂课,便是管好自己的嘴。”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这一招被江云染运用的炉火纯青。
她看着那人感激又愧疚的接过帕子,嘴角压不住的明媚笑意,转过身时,却对上了男人藏着怒火的双眸,江云染心里一咯噔。
莫不是她刚才打的狠了,小皇叔心里有意见?
但她打都打了,有意见也迟了。
三人被打的不轻,谢景辞吩咐夜七将人带下去上药,能来皇家书院上学的学子非富即贵,教训可以,但不能真的草菅人命。
“看不出来啊。”苏绾清小声嘀咕,“这江云染什么时候下手这么狠了?”
“她不是一直都这样吗?”宋嫣然蹙眉,“你难道忘了之前南临枫是什么下场了?这三人只是受点伤,南临枫可是彻底的做不成男人了,咱们这个郡主嚣张跋扈,任性妄为,你和我以后说话还是得注意点,她毕竟是郡主,我们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
“我就是不甘心被她压一头,你看看阿言,眼睛都快长到江云染身上去了,真不知道那贱人有什么好的!”苏绾清快要被心中嫉妒的火烧死了。
“行了行了,她得意不了太久的。”宋嫣然拍拍苏绾清的肩膀。
“等年考成绩出来,她一定哭的很难看。”
“也是。”苏绾清瞬间被安慰到了,“堂堂郡主考出个末尾的成绩,别说公主府的颜面了,整个皇家的脸面都会被她丢尽的,到时候阿言定然不会再多看她一眼,一个草包而已,才不是我的对手。”
两人说话的声音很小,只有离得近一点的江沁雪听的清清楚楚。
旁人不了解她这个好妹妹,但她却是知晓的,从南临枫一事上,江云染已然有了反常,之前她也笃定只要年考成绩出来,就可以灭了江云染的气焰。
但她现在......越来越不确定了。
心里那不安的感觉十分强烈,她甚至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错觉。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先下手为强。
江沁雪唤来丫鬟秋月在耳边低语几句,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里,秋月悄悄摸摸的换上斗篷做贼似的从皇家书院的后门里跑了出去。
江沁雪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但这一切全部都落尽了江云染的眼底。
从她出现在上清殿门前时,不管她做什么,眼角的余光都是留给她这位好姐姐的。
果不其然,狐狸终于按捺不住,要露出尾巴了。

泰安居,烛火摇摇。
谢景辞一身黑金蟒袍坐在案桌前,宽松的睡袍微微敞开,露出他白皙却富有线条的胸肌,在忽明忽暗的烛火跳跃下,隐隐约约的还能看到纹理分明的人鱼线。
一旁的夜九朝着夜七暗戳戳的使眼色。
他家王爷可是盯着那桌上的翡翠扣看了一个多时辰了,也不知道这翡翠扣到底什么名堂,能让自家王爷失神的盯着这么久?
夜七自己也纳闷,他跟着王爷也有不少年头了,但这翡翠扣......他实在是没什么印象。
大抵是看的眼睛有些酸了,谢景辞抬起头将目光扫向大眼瞪小眼的两人。
“本王有个困惑。”谢景辞眉头紧锁。
“王爷请说。”夜七恭恭敬敬道:“属下定会为王爷排忧解惑。”
谢景辞沉思片刻,缓缓开口,“若是有人时隔多年将你们曾经赠予她的东西物归原主,那这个人她......在想什么?”
“这还能想什么。”不等夜七开口,夜九先一步道:“定是不愿与赠礼之人深交,所以将礼物送回,以此来划清彼此的界限。”
“就,就没有别的缘由吗?”谢景辞不死心的看向夜七。
“还真没有。”夜七一脸为难道:“想来应该是赠礼之人最近得罪了这个人,不然她为什么好端端的要将礼物退回呢?”
得罪?谢景辞垂眸沉思。
难不成是南临枫一事上自己处理的不够狠绝,让她不满意吗?
谢景辞视若珍宝的将翡翠扣收起来,小心翼翼的放进一旁的暗格里,随后将睡袍裹紧,披了一件大衣就要往外走。
夜七见状,急忙问道:“王爷,这么晚了您要去哪儿?”
“揍人。”谢景辞铁青着脸,脚步一点没停顿。
夜九追出来,“王爷要揍人吩咐我们去做就是了,什么人还要王爷您亲自去揍啊?”
“该死的人。”说话间谢景辞已经除了泰安居的门,只留下夜七夜九两兄弟面面相觑,一头雾水的百思不得其解。
......
黑夜很快就过去。
当阳光照射在床前,江云染从噩梦中惊醒,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豆大的汗珠从她的脸颊滑落,滴在她白皙粉嫩的颈窝里。
“郡主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秋意急忙走过来,伸手就要去擦江云染额前的汗。
手还没到江云染跟前,就被一把攥住手腕,江云染发了狠,十分的用力攥着,硬是给秋意白嫩的手臂攥出了刺眼的红痕。
“啊!郡主......”秋意吃痛的叫出声来。
江云染回过神来,猛地松开秋意,惊惧的眼神逐渐清明。
“秋意该死,还请郡主恕罪!”秋意噗通跪下去,连连磕头求饶。
江云染蹙眉,长舒了口气,示意秋意起身。
“不关你的事。”江云染偏过头,看到一旁洗干净放好的学服,“今日出成绩,本郡主不想穿的寡淡,况且放榜后就要回家,我想,穿的好看一点去见母亲。”
“郡主的衣服奴婢都洗干净的,这就拿来给郡主挑选。”说完,秋意忙不迭的去把收拾好的衣服都拿过来。
江云染挑了一件红黄相间的步步生莲广袖裙,恰好的腰身和颜色十分衬她,这衣服还是在名衣坊为她量身定做的,世上仅此一件。
上一世她就穿过一次,南临枫觉得艳俗,她便不再穿。
谁能想到会在城破那日,在江沁雪的身上看到了这件她再也没有穿过的步步生莲广袖裙呢。
“就穿这件,配我那套鎏金发钗。”
“是,奴婢这就为郡主上妆。”
秋意手脚麻利,这些年伺候江云染,妆发的手艺是顶顶好的,不到一会儿的功夫,江云染盯着铜镜里明艳动人年轻稚嫩的脸庞发起了呆。
“郡主真是好看。”秋意真心实意的赞美道。
江云染回过神来,朝着铜镜中的自己点头微笑。
今日是个重要的日子,所有人都在等着看她的笑话,但她偏不,她就要明艳,就要漂亮,就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打所有人一个猝不及防。
......
上清殿门前,熙熙攘攘。
一大清早众考生们就来这里守着,虽然只是区区一次年考,可考完的成绩是要拿回家的,若是考得好,那自然能一起热热闹闹的过个好年,但若是考的不好,又要被家里人念念叨叨。
“也不知道我考得如何?”苏绾清一脸担忧。
宋嫣然安抚道:“怕什么,就算考的再差,也有江云染给我们垫底,她一个郡主都考不好,我们能超过她已经很不错了。”
“这倒也是,每次我爹娘说我,只要我搬出江云染,他们便不怎么责怪我了。”苏绾清感叹道:“果然人还是要在对比之下才能显出优劣来。”
听着这两人的大放厥词,江沁雪眼中闪过一抹厌恶。
这次的重考虽说能把江云染定在耻辱柱上,可前后两次的成绩不一样,作弊之人是谁一目了然,若是真的东窗事发,她可不相信这两个贱人会帮她说话。
江沁雪心里正想着下一步棋该如何走,人群中忽然一阵哗然,所有人都朝着一边看过去。
“郡主今日可真好看,她身上的那件衣裳听说是名衣坊唯一定制的一件孤品,这世上可再也没有第二件了,就算是有钱也买不到。”
“要不说人家是郡主呢,天生就命好。”
“话也不能这么说,主要是人漂亮,这衣服若是穿到你我身上,可就不一定是这个效果了。”
“你们别说,虽然这江云染平日里嚣张跋扈,为非作歹,可她的相貌当真是一顶一的好,整个皇城里都找不出第二个来。”
“这倒是真的,就凭这张脸,她嚣张一点怎么了?我也是愿意娶她的。”
“你们都太肤浅了,我就喜欢才貌双全的,你看她姐姐江沁雪,才是我们这些人做梦都想娶的女子。“
众人议论纷纷,一旁的君寂言不满的蹙眉。
她生来最讨厌将女子当成男人的依附来评头论足,这些癞蛤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竟对着金尊玉贵的郡主挑三拣四上了。
君寂言刚想出言教训,几道凌厉的劲风闪过,刚才还议论的考生纷纷膝盖一软,跪了下去。

这两人一来一往,你唱我和,寥寥几句话就试图再次把江云染钉在耻辱柱上。
也怪上辈子的江云染不争气,明明顶着最尊贵的郡主身份,却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嘲笑她几句,往日里每次她要发火的时候,她的好姐姐都会先她一步,挡在她的面前,表面上是在为她辩解,但现在想想,那何尝不是在温水煮青蛙。
“云染她只是作弊,又没有犯下死罪,你们怎么能这么说她呢?”江沁雪义愤填膺道:“这件事情归根结底就怪夫子,若不是您将云染关禁闭,南临枫怎么有可趁之机?”
“江沁雪,你没事吧。”苏绾清瞪着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你护短也要有个限度,是她江云染作弊在先,夫子罚她怎么了?”
“就是。”宋嫣然也来附和,“难道就因为她是郡主,作弊的事情就能一笔带过不追究了吗?”
“今日之事实属意外,但老夫问心无愧,郡主作弊就该罚,若是公主因此怪罪于我,老夫也绝不后悔!”张林政气的吹胡子瞪眼。
江云染微叹口气,看吧,江沁雪就是有如此高的手段。
表面上是为了她开脱,但实际上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把她架在火上烤,上辈子她就是这样被江沁雪蛊惑,一步步走向万劫不复之地。
但好在,她重生了。
绝对不会再重蹈上一世的覆辙。
撩起耳边的发丝,江云染整理衣衫,对着张林政恭恭敬敬的行礼。
“夫子为人端正,若我真的作弊,夫子罚我自是应当,可云染没有作弊,还请夫子明鉴。”
“江云染,你疯了吧。”苏绾清从人群中走上前来,“那些作弊的物件都是从你房间里搜出来的,证据确凿,你还要狡辩到什么时候?”
“郡主,我知道你想为自己开脱,但这板上钉钉的事实,又不是凭你一张嘴就能说得清楚的。”宋嫣然冷哼一声。
“云染,别怕。”江沁雪插嘴道:“就算作弊也没关系,你是郡主,没人会把你怎么样的。”
上辈子就是这样,事情发生了,她不屑跟人解释,所以任由一盆接一盆的脏水泼在自己身上,那时,她以为自己清醒又独立,不为他人口舌而弯腰。
现在想想,简直就是愚蠢至极,若是连她都默认了,那还有谁能替她做主?
“本王相信郡主。”
江云染还沉浸在回忆里,耳边忽然传来男人的声音,她仰起头,看到了谢景辞温柔和善的目光与她正对着。
“郡主说自己没作弊,那她就一定没作弊。”
真是可笑。
他信她?他凭什么信她?
谢景辞温和的目光注视着江云染,片刻,他扭过头,看向一旁的夫子。
“其实要确认郡主是不是作弊也不难,重考一次就行。”
“王爷提议的好。”江沁雪急忙附和,“重考的话一定可以证明云染是无辜的。”
“既然你也这么认为,那就三日后,所有人一起重考吧,考题由夫子亲自出,到时候本王亲自监考。”
话音刚落,众人瞬间炸开了锅。
本来年考结束他们就该回家了,可江云染和南临枫的事情一出,不但延迟了他们回家的时间,现在又要将年考成绩作废,大家一起重新考试,这换谁谁能接受?
“我不同意,凭什么因为江云染的事情连累我们大家?”
“就是,作弊的又不是我们,我们为什么要重考?”
“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是她江云染作弊,干嘛要所有人陪她一起重考啊?”
大家纷纷表达自己的不满,滔天的怨气跟利箭一样让江云染如芒在背,但她只是平静的抬眸,朝着众人扫了一眼。”多谢夫子愿意给机会,让云染证明自己的清白。“说完,江云染看向负手而立的谢景辞。
“安心考试,本王信你。”不等江云染开口,谢景辞率先道。
江云染顿了下,朝着谢景辞行了一个标准的礼仪,然后退出了泰安居。
重考之事已成定局,大家就算再不满也不敢多说什么,从泰安居出来以后,以苏绾清和宋嫣然为首的人纷纷把江沁雪给围了起来。
“你是不是故意的?”苏绾清生气道:“你明知道我们的成绩是怎么来的?还故意跟王爷说赞成重考,江沁雪,看不出来啊,你比江云染心思还歹毒!”
“就是,我都打算回家好好过年了,眼下又整出重考的事情,我怎么跟我爹娘交代?”宋嫣然好看的脸上难得有了一丝裂痕。
江沁雪垂眸,她也没想到小王爷说的重考是所有人一起重考。
本来想着就江云染的脑子,就算重考也不怕,反正绣花枕头,酒囊饭袋,抄也未必抄的明白,但谁能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众矢之的的人从江云染变成了她江沁雪。
“大家与其在这里相互埋怨,不如好好想想,怎么面对三日后的重考。”江沁雪扶上步摇,“我能帮你们一次,就能再帮你们一次,各位尽管放心。”
听到江沁雪这么说,苏绾清和宋嫣然的脸色好看了些,但心中依然不满,警告了几句之后,便带人离开了,留下江沁雪一个人在原地,双拳紧握,指甲陷入掌心,血色顺着掌纹缓缓流下。
重考又怎么样?
就算能洗清江云染身上作弊的污名,那也改变不了江云染就是个废物的事实。
......
回到自己的住所,江云染刚推开房门,丫鬟秋意就迎了上来。
“郡主,您没事吧。”秋意上前扶着江云染,目光触及到自家主子身上的血迹,神色慌张道:“您这是哪里受伤了?我现在就去请太医!”
“不必。”江云染抓住秋意的手腕,“去烧点洗澡水,再准备一件干净的衣服。”
“是,郡主。”秋意急忙去办。
洗澡水很快就烧好了,江云染褪去身上带着血渍的衣衫,整个人都浸泡在水里。
温热的水汽萦绕着,冰冷的躯体一点点的回温,她紧绷的神经也在慢慢的舒缓,好像提着的一口气终于有机会释放出来。
“嘶~”江云染倒吸一口凉气。
她抬起手,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有一道伤口在她的虎口处,想来大概是紧握发簪刺伤南临枫的时候,不小心伤到了自己。

不就是一次普通的重考吗?怎么还把贵妃娘娘请来了。
要知道,平日里他们胡闹胡闹也就算了,如今要是在贵妃娘娘的眼皮子底下耍花招,那不就是在打皇家的脸吗?
他们虽然都是权贵家的子弟,可毕竟不是皇城里的人。
苏绾清和宋嫣然一开始还抱着侥幸心理,看到谢景辞扶着贵妃娘娘出现,两人瞬间怂了,她们可没胆子作弊了,万一要是被抓,那后果可不堪设想。
江沁雪倒是淡定,虽然帮不了别人,可她自己的成绩却是实打实的,虽然与这些官家小姐离了心是个不小的损失,但只要江云染丢脸,那自己还是压她一头,这笔买卖就算没赔。
谢景辞扶着贵妃坐上首位,夫子点燃香火,宣布考试开始。
所有人都开始提笔,整个大殿内只能听到众人的斩卷落笔声,江云染盯着试卷,看着上面的题目,迟迟没有提笔。
不远处的谢景辞眉头紧蹙,目光一直盯着一动不动的江云染。
是考题太难了吗?
察觉到视线的江云染抬眸,正好撞上男人炽热的目光,她心下一冷,有些不悦。
这人盯着她做什么?难不成是怕她作弊?
表面上说着相信她,实际上跟旁人也无甚区别。
压下心头不适的感觉,江云染收回目光,提笔开始答题,整个考试过程足足三个时辰,期间有人想要出恭,也有贵妃带来的人专门盯着。
如此严防死守,比真正的科举还要让人紧张,一些上不了台面的歪心思也都暗戳戳的熄了火。
三炷香燃烧殆尽,考试也走向尾声。
江云染收拾好笔墨,等着夫子前来收卷。
阅卷需得一晚时间,试卷被收走以后,所有人先是恭送贵妃娘娘离开,等宫里的人走完了,才一个个的陆续走出上清殿。
江云染是最后一个出来的,刚一出上清殿的大门,就听到宋嫣然阴阳怪气的声音。
“某些人不要高兴地太早了,别以为重考能证明什么,贵妃娘娘亲自监考,这成绩可是实打实的,明日一早夫子公布成绩,公主府的脸又要被丢尽了。”
“可不是嘛?没有作弊,凭着自己怕是又要考出个倒数第一的成绩了。”苏绾清不屑道。
“虽然是倒数第一,但我相信云染她已经尽力了。”江沁雪垂着眸,“云染是郡主,学识于她不过是点缀,不需要放在心上。”
换做上一世,江云染只觉得这普天之下,只有她姐姐对她好。
可如今这话听到她的耳朵里,却只剩下了恶意。
但她没打算在这里撕破脸,属于她江沁雪的戏份还在后头呢,她不着急,看她的这位好姐姐跟小丑一样在她面前跳来跳去,也别有一番趣味。
“这方面我自然是不如姐姐的。”江云染嘴角噙着笑,眼神却冰冷如霜。
“说起来还是要多谢姐姐同意重考一事,不然,我身上的冤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洗刷干净,对了,明日就要出成绩了,我祝各位还能同今日一样笑着说话。”说完,江云染头也不回的离开,朝着自己的住处走去。
苏绾清恨恨的盯着江云染远去的背影,“真不知道她到底在得意什么?重考怎么了?她还能考出个第一的成绩不成?”
“别理她,明日我们尽管来看笑话就是了。”宋嫣然说完,瞥了一眼低着头的江沁雪。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看在你以前帮过我和清清的份上,这次的事情我不与你计较,但若是还有下一次......”
“她还敢有下次?”苏绾清拔高语调。
“再给她一次机会吧。”宋嫣然拦住苏绾清,对着江沁雪打量,“一条贱命,想让我和清清帮你,那就当好一条狗,下次再敢暗戳戳的使绊子,我一定饶不了你!”
宋嫣然拉着怒火冲天的苏绾清离开,只留下江沁雪一个人站在原地。
她抬起手,掌心里全都是大小不一的掐痕,无一例外,这些伤痕都很深,看得出来是用了很大力气才能掐出来的。
一条贱命吗?
不,她不是。
......
江云染回到住处,秋意忐忑的在门口守着。
看到自家郡主脸上的笑意,这才敢小心翼翼的问出口,“想来郡主应是考得不错。”
“考都已经考完了,就别再去想了。”说着,江云染走到软榻前坐下。
秋意端着一盆清水过来,动手解下江云染手上的布条,“郡主这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今日再敷一次,便能彻底的痊愈。”
“嗯。”江云染淡淡的应声。
虎口处的伤疤已经结痂,隐隐有变黑的趋势,看来应当是好得差不多了。
只是......
想到考试时,男人盯着她的眼神,江云染心里就莫名烦躁。
她不相信这个世上有突如其来的好意,只不过这金疮药她用都已经用了,现在送回去未免太矫情,不如回礼划清彼此的边界感。
她的小皇叔聪明绝顶,定当明白她的意思。
“秋意,我的首饰盒里是不是有一枚翡翠扣?”
“有的。”秋意将洗完伤口的水端到一旁,小跑着去梳妆台前拿出上了锁的红木香盒,“这枚翡翠扣还是郡主小时候带在身上的,后来就不怎么喜欢了,如今怎么又想起来了?”
“不知道。”江云染打开首饰盒,从里面挑出碧绿清透的翡翠扣。
她都忘记这东西是怎么来的了?只记得有一次发烧惊厥,公主府上上下下都提心吊胆,她娘身为长公主,硬是一步一叩首的去静安寺为她祈福。
后来这条命总算是保住了,她醒来以后,这翡翠扣就戴在她的身上。
小时候很是喜欢,但后来就一直放在首饰盒里落灰了,只因为南临枫不喜翡翠,所以她再也没戴过这枚翡翠扣。
如今想起来,也只是觉得这枚翡翠扣很衬她那位小皇叔。
“我待会书信一份,你连同这翡翠扣一起送到小王爷手上,就当是我对他送来金疮药的谢礼。”
“是,奴婢这就去。”秋意领命离开。